林帛眼珠子轉了幾轉後,緩緩說道:“二王叔嘛,也沒表現出對王上的位置有什麼企圖心,從不參與廟堂之事,冠禮後就進入茶務司,一路平順,無功無過。

“娶了東邦友好邦交的公主,又納了幾家不爭不搶家族的嫡女為妃,子女也沒有爭強好勝之輩,都是在清淨衙門謀個閒差,本本分分無功無過。”

林帛平淡敘述著,唐小葵冷冷問道:“你們之前說,東邦面兒上看著跟南邦交好,形成共同抵禦西北兩邦鐵蹄的友好聯盟。

“同時,他們也跟西邦、北邦私下又有諸多串聯,這個王爺又跟東邦公主聯姻,黔州苗疆流言又跟茶務司有關,會不會…太巧合了?”

林帛皺眉道:“二王叔看著…實在…問題在於,冒如此大的險,他圖什麼呢?”

馬思楷挑了挑眉道:“扮豬吃老虎知道嗎?”

說著,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沒有一個男人對權力徹底沒有慾望,越是接近權力中心,越是如此!尤其是,距離最高權力只有一步之遙的人!”

林帛聽著,臉色和聲音都逐漸變沉:“自我六歲到南粵城,見到的二王叔都是笑呵呵的。陪我們唸書,帶我們出去玩,給我們買好吃好玩的。

“我們去年回來,二王叔除了樣貌稍微變老了一些,其他一點都沒變...”

廣闊漠然打斷了林帛:“唐小葵所說的巧合,如果你們一點沒懷疑,你們又為何關注茶務司,還查到茶葉採購量逐年的變化,從而追查到採購路線與謠言重合。

“從阿要所說來看,既然黔州茶葉採購這條線埋得極久極深,南粵城作為權力的中心,各方力量只會賣得更深。你們能查到這些,顯然是下了大功夫的。

“所以,你們自已其實更清楚,也採取了對應的行動,只是情感上不願意相信罷了。”

廣闊主動評價他人,還是大段評價,真是極為少見,眾人微微吃驚。

林帛黯然點頭,苦笑一聲,低低說道:“大概是吧。”

說著便看向阿要問道:“雲叔那邊的訊息呢?”

阿要繼續冷冷說道:“這是便是黔州的第二條訊息,雲叔派人來說,您上次讓查的水悅閣,始創於三十多年前,東邦江南情調,店內所有人員都是從東邦來。

“尤其是歌舞藝人,每年都會有七八人從東邦來,替換一些年老的。替換下來的年老歌舞藝人,要麼另尋他處,要麼就回東邦老家去了。

“水悅閣店內的人暫時還未發現任何異常,都是掌櫃的從東邦各地挑選送來的。

“水悅閣的幕後老闆其實是金築城人,聽說要計劃開設最具東、南、西、北、中各邦風情的雅苑, 現在已經在籌建北邦風情的了,名叫雪悅閣,正在物色地方。”

阿要說完,看著林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便停下來等林帛思考。

林帛看著眾人緩緩說道:“如此說來,如果水悅閣有問題,那問題出自老闆的可能性不大,更大可能是出自每年從東邦過來人員。

“這條線埋得很久很深,要從這裡挖難度很大。好的情況的是,只有部分人是細作,不好的情況,則是源頭出自東邦負責人員篩選的人,那水悅閣整個店就是個據點了。

“跟茶務司茶葉採買人員一樣,雖然所涉人員較多、所涉世時間較長,但好在物件明確,仔細排查也能排查出來。

“只是如此一來,便會佔去我們大量的人員和時間。這還沒包括水悅閣的客人。”

說著,林帛深吸一口氣,提了提精神,才重新揚起眉眼和精氣神對阿要說:“水悅閣客人方面的訊息呢?”

得到指令後,阿要繼續冷冷說道:“客人方面,茶務司下去辦差的人從未去過水悅閣,其他所有的客人也都跟茶葉採辦沒有任何交集。”

聽到此,眾人的心都一沉,面色逐漸黯然。

“但是...”阿要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在拿到水悅閣的顧客名單時,發現一個人雖然跟茶葉採辦事項毫無交集,但是跟阿禾在南粵城調查的一個人有交集。”

聽到此,眾人的面色又漸漸明亮起來。

阿要看向阿禾說道:“接下來由阿禾來說吧。”

林帛激動地看向阿禾道:“阿禾,快說!”

相對於阿要的粗狂清冷、阿里的活潑開朗,阿禾顯得白淨溫雅。

他溫言軟語道:“我們在跟進茶務司採購回來的茶葉的流向時,查到他們增加採購的部分,大部分是直接賣給東邦,由越洋商船固定運送,目前所查到的記錄,已有十二年。

“問題一,正如此前所查到的結果,茶務司提交的採銷文書裡的數字跟實際發生的差距較大,實際採銷量是文書裡的兩倍,多出的部分全部銷往東邦;

“問題二:茶務司如此操作過於大膽,一旦被發現,基本沒有操作的空間,此舉不符合情理,看著就好似即使被發現了也沒關係一樣;

“問題三:東邦自已產茶,他們的自已茶葉還要外銷,為何要從南邦採買如此多的茶;

“問題四,越洋商船會載部分南邦的茶到附近藩屬國售賣,應是他們給東邦運茶的報酬。商船所自銷的茶量,遠超運貨資費。

“阿要提到的那個人,便是負責往東邦運送茶葉的人。”

茶務司、越洋商船、東邦......這些關鍵詞讓眾人心怦怦直跳——

他們近期接觸的資訊中,有一人既經營著商船,又跟十二這個數字有關,那就是蘭恕。

他們屏住呼吸,繼續聽阿禾往下說:“我們發現這個人純屬偶然,他並沒有跟茶務司接觸。我們跟著茶葉走向時,把越洋商船上的人都做了記錄。

“後來黎哥來跟阿要說水悅閣的調查結果時,我注意到這個人,便將畫像特徵做了對比,才發現是同一個人。”

阿禾說到這裡便停了,等著眾人的回應。

林帛思索了一下,沉聲問道:“此人從何時開始跟隨茶葉採辦人員去黔州的,春茶夏茶都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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