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冬梅也跟著一起候在門口,他們三人也不便討論,只能各自故作鎮定地候著。

大約一刻鐘後,王后緩慢開啟房門,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最後走到珞王跟前,抓著他的手說:“為娘今日先回去了,改日再跟你父親一起來看三兒。”

珞王看著王后,視線微微震顫:王后從未對他自稱過“為娘”,也從未對他稱呼過父王為“父親”。

他一晃神,迅速恢復如常,側身攙著王后往外走:“孩兒送您。”

王后看著林帛和唐小葵說:“帛兒和唐小姐就不必送了,進屋去吧。”

說完,便在珞王的攙扶下往外走去,冬梅也緊跟著出去了。

林帛和唐小葵進屋關上門,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迅速分別前去檢視“瑾王”和“陳火山”的情況。

兩人慌亂檢查了一圈,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林帛看著唐小葵剛要開口,唐小葵搶先說道:“林公子在這裡候著,珞王殿下要是回來了,你們便稍等一會兒,我去叫馬思楷和廣闊,人都到了再一起說吧。”

說著便開門出去了。

十分鐘後,為防止“瑾王”和“陳火山”沒睡熟,聽見他們的對話,幾人便讓江太醫去守著他們,五人還是聚集在唐小葵所住的蒲苑討論。

丫鬟和小廝都聽令退下後,珞王看著唐小葵,眉頭微蹙:“我們先說母后,再說蘭西子。關於母后,唐小姐怎麼看?”

唐小葵走到院子中央的樹下,背靠著樹幹說:“我想,即使傷得面目全非、全身裹著麻布、只露出眼鼻嘴, 母親也能認出自已的兒子。

“所以我想,王后怕是起了疑心,是否已經確認還不得而知。”

唐小葵說完,林帛接道:“我剛剛檢查了’瑾王‘的麻布,沒看出哪裡有異常,不知道王后獨自留在房裡的那一刻鐘,都做了什麼。”

珞王眉頭皺得又緊了些許:“母后從來不自稱’為娘‘,也不對我們稱呼父王為’父親‘,離開前還說改日再帶父王一起來看弘真,怕是在提醒我唐小姐所說的說法吧:母親哪裡有認不出兒子的。”

林帛在樹下踱著步,腳下的鵝卵石摩擦出聲響,讓氣氛顯得越發焦灼。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緩緩說道:“若是如此,便按照計劃行事,只是比原計劃提早了很多。”

珞王長呼一口氣,再緩緩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聲音恢復以往的明朗:“的確如此。況且,父王和母后都是自已人,怎麼都好辦。現在還是先說說蘭西子吧。

“方才,唐小姐說到弘真也摔馬受傷時,她沒有一點意外之色。

“所以,如我們之前所料,她要麼已經知道了、要麼提前便提前收到什麼訊息讓她做如此猜測,此行也確實是來確認真假的。”

林帛補充道:“看到’瑾王‘和’陳小姐‘時,她怔愣了一瞬,形容亦不像是震驚,更像是’果然如我所料‘。”

馬思楷看著背靠樹幹一動不動的唐小葵,緩緩說道:“既是如此,行動啟動後,各條線事情的推進,除了王后可能提前懷疑以外,其他均如前所料。

“當然,蘭西子到底只是毫不知情的良善大小姐、還是在替蘭恕做事、還是屬於其他的勢力、還是自已為政,我目前還是沒有頭緒,你們呢?”

馬思楷雖然問的是’你們呢‘,眼睛卻是盯向唐小葵的。

他們都認為唐小葵和陳火山跟蘭西子要更親近些。

唐小葵淡淡說道:“女性的直覺這種東西,只是尋常小事還好,如今這種局面,我自已都不是很敢信,害怕誤導了大家。”

林帛此時剛好踱步到唐小葵的正前方,見她如此說,自已便不想逼迫她,也不想別人勉強她,於是他便快速開動了腦筋,垂直身側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快速摩搓著。

珞王思索了片刻,環視著大家說道:“目前收到的訊息,前日到各城門查訪出城情況的有兩撥人,其中一撥已經確認就是蘭恕的人,另一撥藏得更深,跟丟了。

“如果想要確認這另一撥人是不是蘭西子的人,我們需要從頭開始,更細緻地梳理她的關係網,展開更大範圍的跟蹤調查。

“而且這件事必須加快。不管蘭西子是哪一方陣營,只要她不是我方陣營,她若是對今天見到的’瑾王‘和’陳小姐‘起了疑心,都可能會對路上的他們有極大的威脅。

“不論調查結果如何,為了路上的安全,現在都必須即刻啟動路上安全預案。”

珞王剛說完,林帛快速站到眾人中間,目光閃著狠勁:“我們可以引蛇出洞!”

林帛聲音鏗鏘堅定,眾人疑惑地看著他。

他環視著眾人,緩慢而有力地說:“既然王后已經起疑,只怕早則今日、最晚明日,王后定會帶著王上前來確認自已的猜測。

“到時,我們按照原計劃作部分坦白,便可藉助王上和王后的行為,讓蘭恕和另一個不管哪方的勢力相信,弘真哥哥和陳小姐確實身負重傷。

“到那時,即使蘭西子有所懷疑,面對連王上和王后都入了局的局面,她、或者她們,都不得不再三斟酌自已的猜疑。

“屆時,便可策劃類似因’瑾王‘情況轉危、王上和王后震怒而將陳小姐一行四人趕出府、我又偷偷將他們安排到林溪別苑的戲碼。

“如此一來,離開了滴水不漏的瑾王府,去往別苑的路上、以及我的別苑,都好接近多了。到時不管哪一方勢力,都必將再次出動,我們便可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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