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些疑問,李褚兮下榻了縣令府中。

第一夜比較太平,吃了飯,李褚兮正打算歇息,只聽木一的聲音傳來,“主人,小的探查到這個縣令有些問題,雖然說這個鎮子很窮,但是縣令家中卻藏著大量的金銀,還有此地一直未曾開放糧倉救濟災民,以致大部分貧苦百姓靠賣兒賣女為生,作奸犯科的人比較多,賭坊賭場盛行。”

“好,本王知道了,退下吧。”李褚兮一直在趕路確實睏倦的很,知道木一在身邊放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李褚兮讓王珍珠帶著她去決堤的地方看一看,王縣令卻老是推脫,“蘭大人,你這剛到忘憂鎮可得多歇一歇,賑災一事何必急於一時,我今日已派人在府衙附近放糧賑災,您就放心吧,妥妥的。”王珍珠打著包票。

“王大人,為何我這來了你才開倉放糧,開設粥棚,之前怎麼什麼都沒做?”李褚兮質問著王大人。

“喲,蘭大人息怒啊,您可冤枉下臣了,沒有的事啊,我一直在開設粥棚,只是昨日休息了一天,這正巧被您給趕上了。”王大人的汗珠都冒出來了。

“當真?”李褚兮顯然不信。

“當真,比珍珠還真。”王大人說道。

“奧?竟是比王大人還真了?”王大人的這番說辭倒是給李褚兮逗笑了,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想看王珍珠說的粥棚。

只見外面已經齊齊整整排好了隊,李褚兮走過去,親自給百姓舀粥倒入他們的碗中,王大人看到,汗珠冒的更多了,再配上她那厚重的身體,氣喘吁吁跑過去,“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讓微臣來吧。”

“這有何使不得,這是本大人應該做的。”李褚兮心想她母皇讓她來賑災救濟災民,你看她做到了,不是嗎?

給幾個人舀粥之後,李褚兮突然問道,“這前幾天也一直開設粥棚嗎?”

被問的百姓顯然沒想到會被突然一問,看向旁邊的王大人,然後,低頭說道,“是的,之前也開設粥棚了,全靠王大人開設粥棚我們才能不被餓死,多謝王大人啊。”

李褚兮微微眯眼,不置可否,“看來王大人是個很好的父母官嘛。”

“這次我從京城也帶了些糧食過來,還在路上,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王大人全鎮的糧倉還夠發放多久,何時才能修好堤壩呀。”李褚兮看著排隊領粥的百姓,憂心忡忡地問。

王大人趕忙回話:“下官已經在催促了,但是這修堤壩所需人力物力巨大,還需從長計議啊。”

李褚兮轉身看著他,說:“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解決此事。王大人,你可有良策?”

王大人眼珠一轉,回道:“下官認為,可以發動民眾一起參與修壩。”

李褚兮點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光靠民眾恐怕不夠,還需朝廷支援。我會盡快上奏陛下,請求增派人手和物資。”

王大人連聲應是,心中卻暗自盤算:這個李褚兮還真是不好對付,得想個法子應付過去才行。

白天,李褚兮就在粥棚施粥,也被絆住了腳步,王珍珠一直在身邊諂媚討好,百般推脫李褚兮,不讓李褚兮前去檢視堤壩現狀,推脫說明天一定親自帶她前往,李褚兮心想,你以為我在這就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嗎?

傍晚,李褚兮屋中,木一稟報著白日探查的情況,“主人,堤壩根本沒有一個在修,鎮子裡的田園莊家也都被沖毀了,百姓靠種地根本沒有收入來源。”

“奧?她這個縣令是不想做了?”很好。

“蘭大人,我家大人請您去前廳用晚膳,還說給您安排了特別節目。”

李褚兮一聽特別節目,來了興致,看來,這王大人真是熱情啊,“夏至,走,我們去看看特別節目。”

“好嘞,王主。”

“叫我蘭大人。”

“好的,小姐。”夏至調皮道。

李褚兮也不說她,從小跟到大丫鬟了,就如姐妹般。

到了前廳,飯菜都已擺好,待李褚兮坐下後,來了兩名柔弱無骨的男子跪坐在李褚兮的一左一右把夏至擠了出去,為李褚兮佈菜倒酒,李褚兮看著兩人,長相算是清秀,但是見過了南挽,看誰也就那樣吧。

“這就是王大人為我準備的特別節目嗎?”

“蘭大人說笑了,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菜在後面。”只見王珍珠拍手示意。立馬有一群蒙面擺上許多鼓,接著就有一群男子魚貫而入,他們在樂曲的演奏下,開始跳起舞蹈,這群男子不似京中男子柔弱,動作矯健,舞姿優美,引得在場眾人陣陣喝彩。中間有一人戴著面具,竟比其他人更要奪目耀眼,只見他水袖飛起擊打鼓面,當真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顰一笑,皆非豔俗,一步一曲,美若天仙。

然而,李褚兮卻興致缺缺地看著這一切。

舞曲結束後,王大人笑著問:“蘭大人,您覺得這場表演如何?中間的這個人可還入得你眼?”

李褚兮冷笑一聲:“王大人真是有心了。這人戴著面具如何知道入不入了眼,更何況,本王更關心的是堤壩的修建進度和災民的生活狀況。這些表面工夫,還是少做為妙。”

王大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很快恢復了笑容:“蘭大人說的是,下官一定會加緊督促堤壩的修建工作。你,快摘下面具讓蘭大人看看。”

心裡想著趕緊多找點美人迷惑住這個璟王,不是都說璟王最是浪蕩風流更是夜夜流連教坊司,今一看好像也不像傳聞所說。

李褚兮看著王大人的神情,突然明瞭。

“你抬起頭來,讓本大人看看合不合眼緣。”李褚兮開始擺出一副調笑的神情,望著站在中間領舞的人。

只見領舞的人嘴角微微抽動,說好了只是替跳舞的啊,怎麼還有別的說法,如果還有別的業務,那一定是另外的價錢。他動作一頓,解開面具,與李褚兮對望。

“是你!”李褚兮一看此人不是林驍嗎?他居然還會跳舞,剛才看著就覺得有些眼熟,又不知何故,竟是他。

“對,是我。”林驍有點尷尬的一笑,完了,他這形象,今日穿的是舞衣,有點微微暴露,在別人面前也沒什麼,但是在蘭溪面前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無地自容。

李褚兮倒是頗為欣賞的看著他,這人到底身上還有多少驚喜,站起身來,“本王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你,跟我回去吧。”李褚兮指著林驍,轉身離去。

王珍珠看著呆愣的林驍,催促道,“你趕緊跟上啊,可給我伺候好這位大人,自有你的好處。”

有你大爺,林驍心想,要不是今天接了這個替舞的單子,他的手下拉肚子,他勉為其難上陣,怎麼會有這麼尷尬的場面,要不是那個人是蘭溪,他才不會跟著過去。

看著李褚兮和林驍他們離去的背影,王大人吩咐下人說:“快,把這個盒子給蘭大人送過去,給她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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