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
血色消失,陽光重新照耀大地。
陸源站在陳尋的面前,以勢壓人。
撫城城主關翌臉上有著怒氣,雙拳死死握緊,可最終還是鬆開了,實力差距太大,為了撫城,他不得不忍。
“哎,我關翌無能,終究還是護不了我撫城百姓啊!”
“關城主不必苛責自已,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朱大志一臉淡定的勸慰道。
陸源杵著柺杖,頭髮花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陳尋,老夫有愛才之心,才願意如此耐心勸導,即使不為了你自已也要為了你那父母想想啊。”
他一臉慈祥,可說出來的話卻充滿威脅。
“呵。”
陳尋身上的骨頭都被陸源的氣勢壓的吱呀作響,而他卻只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陸源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是身為王的直覺。
“陳尋,少在那裡虛張聲勢了,你的身份我早就查清楚了,今天沒有人可以救你!”
“查清我的身份?”陳尋一副看著死人的眼神:“就憑你們?”
看著陳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陸源臉色變得狠厲道:“小輩,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底氣,可現在我們不過相距一步,你為魚肉,我為刀俎,即使是王也救不了你。”
“現在,老夫給你三息時間,是自已和我們走,還是老夫親自動手!”
陸仁甲在一旁附和道:“爺爺和他多說什麼,打斷他的雙腿帶回陸家,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陸源只是皺著眉頭,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霸道的氣息似乎要壓塌諸天。
王!
一尊真正的王!
“聽說有人要打斷我兒的雙腿?”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充滿霸氣。
突兀的,一道人影出現在陸源的面前,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只是無人能注意到他。
陳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爹,下次能不能早點出來,我壓力很大的……”
爹?
陸源和陸仁甲聽到陳尋叫爹的時候心裡已經是一片絕望和死寂。
突然,陸源抓起陸仁甲就朝著陳尋扔去,然後腳底湧起金光,只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砰!
陸仁甲的身體在半空中就猛然爆裂,化為血霧彌散在天地之間。
陸源根本不敢回頭去看,死亡的陰影如影隨形,他只能用盡全力逃的越遠越好。
捨命一搏?
別開玩笑了。
根本沒有絲毫的機會,王座以下皆為螻蟻,管你風華絕代,萬古天驕。
“你……真覺得自已能逃掉嗎?”
陸源驚恐的看向旁邊,陳牧正閒庭信步的跟在他的身旁。
“怎麼可能!”
陸源停在空中,再逃已經沒有絲毫意義了。
只見他畢恭畢敬的跪在陳牧的面前,惶恐道:“王……別殺我!我陸家願意永生追隨……”
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寸寸崩裂,化為一團血霧。
一個半步王座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亡於天地之間。
隨著陳牧去追殺陸源,撫城的眾人才從那巨大的壓迫感中解脫了出來。
演武場內,鐵無敵一臉震驚的問道:“恭叔,難道您早就知道了?”
“不只是我,許多人在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撫城裡有一個王座了,不然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撫城能擋得住那麼多王城和隱世家族嗎?”
“可是恭叔,這樣的人物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鐵恭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回道:“傳聞中央王城有一陳氏家族,不知道二者之間是否有所關聯……”
……
“臥槽,這不是幻覺吧?我剛剛見到了一尊真正的王!”
“兄弟,應該不是幻覺,我剛才也見到了,而且我好像還認識……”
“你能認識他,我當場倒立拉屎敷臉!”
“兄弟,你這就有點噁心了,不過我說的是真的,城東那邊有一家陳記茶樓就是他家開的,前兩天我去的時候,還是他親自給我倒的茶呢。”
“現在想起來,王座親自給我倒過茶,這件事我能吹一輩子。”
“不行,我得去通知一下我那些朋友們了,以後再去陳記茶樓要更加恭敬,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血屠眯著一雙眼睛,有些瘋狂的盯著陳牧離開的背影,喃喃道:“父親,這就是你說的牧王嗎,不愧是讓你都感到棘手的男人……”
虛空中,老嫗和柳依禾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她們身邊,尋書悅一臉笑意。
在暗處,有更多的目光在悄悄地打量著陳尋,或恐懼,或驚駭,或慶幸。
“這件事必須馬上報告給城主,行動必須馬上終止,否則恐怕有滅城之禍啊……”
“老四,通知兄弟們,兄弟幫立刻解散,以後絕不再進入撫城一步……”
“還好我沒有妄自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牧的出現,讓許多人冷靜了下來。
朱大志笑盈盈的跑到陳尋的身邊遞給了他一個空間戒指,道:“陳兄,這是這一次的門票錢。”
看到陳尋滿臉疑惑,朱大志解釋道:“這戒指是我家主人刻意交代的,他說是為了還當初的人情,陳兄不必在意。”
“謝了,球兄,過段時間請你吃飯。”
陳尋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眼睛卻是看向了高空,和柳依禾四目相對。
收回目光,陳尋找到了血屠和鐵無敵,兩成的分紅他不會忘記。
告別幾人之後,陳尋的身影突兀消失不見。
再一轉眼,陳尋已經回到了家中。
“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出來見人。”陳牧扔下一套衣服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房間。
陳牧離開後,陳尋立刻在心中喊道:“系統。”
“宿主請講。”系統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任務時限還有多久?”
“叮!任務時限還剩38個小時,請宿主儘快前往江城禁地。”
……
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房間裡走出。
柳依禾就站在門外,似乎一直在這裡等著他。
“你變了……”
她的聲音很冷:“所以我現在是該叫你陳尋還是……屠夫?”
陳尋挑了挑眉,輕佻道:“稱呼而已,你怎麼喜歡怎麼叫,只是以後恐怕你就得叫我相公了……”
“你在找死!?”
空氣中的氣溫驟降,陳尋被凍得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道:“你還和以前一樣開不起玩笑啊,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