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清晨,江為偉有事情到欣源城出差了,在灌頂市的楓樺國際他們二人的新居,劉莎突然收到一個叫杜麗的女人的會面邀請。

自從和江為偉在一起之後,劉莎就把自已封閉起來,過著無憂無慮的二人世界的幸福生活。從未參加過公共活動,更別說接到特殊邀請的她激動萬分,感覺那種社交的渴望重又湧上心頭。穿上那套自認為最時髦,可以襯托自已貴人氣質的衣服,開著江為偉為自已買的迷你酷珀出了門,來到邀請函的地址——一個隱藏在灌頂市林木花園小區的私人美術館。“這美術館未免太低調了,沒有大的門頭,氣派的牆體形象,連入口都讓人以為只是個廢棄的舊廠區,”劉莎嘆道,車才開進地下停車場,那位叫杜麗的女人便從電梯口走到她的車旁,彬彬有禮地替她開啟車門。

相互介紹之後,兩人乘坐電梯上了六樓,坐到紅酒區靠窗的雅間坐下,杜麗點了一瓶紅酒和西點小吃水果。

“這裡絕對不會有外人進來打擾我們,”杜麗透過被窗簾遮擋了一半的側面看看窗外並排的三棟沒有窗戶的居民樓側牆,它們與美術館相隔一個小花園,但在地上花園裡面玩耍的居民的喧鬧傳不到六樓。

劉莎沒有說話,靜靜地打量這一切。

“知道這是誰的美術館嗎?”

劉莎搖搖頭。

“你當然不會知道,這是趙佳苟老師和江為偉合辦的,才開業不到半年。”

“兩人合股?”

“還有呂明貴,他投資很少,都是你熟悉的人,他們卻一點也沒讓你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嗎?”

劉莎再次搖搖頭,其實她已經不再關心藝術界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會關心,就像你不知道人存在什麼樣的價值,本來是可以為你帶來巨大收益的,你自已把它毀滅了。”

劉莎似懂非懂地搖搖頭。

“走吧!我帶你到五樓參加一圈就明白我說的話了,”杜麗拉著她的手,優雅地站起來,兩人離開紅酒館,經過一條紅櫸木板裝飾的長長的過道之後,走步梯下到五樓,步梯出口剛好在五樓大廳右側,正對大廳主牆,劉莎一眼便看到空蕩蕩的啞光原石面主牆,只在正中間的玻璃罩裡孤零零地掛著一幅油畫,油畫下面的臺子上放著一塊簡單的介紹牌。

“他們的鎮館之寶,很熟悉吧!”杜麗笑道。

當然,因為這幅秋收場景的油畫是李錦懷視如珍寶的,當初幸得江為偉撮合,自已兩千塊錢把它賣給了呂明貴夫婦。

“想不想知道它現在的價格?”

“一萬?”見杜麗笑而不語,劉莎瞪大眼睛喊出了三萬。

“你還是看看價牌吧!”杜麗指了指玻璃罩裡不顯眼的角落的標價貼給劉莎看,上面赫然標著150萬元,“這還只是首拍的價格,如今因為作者不可逆轉的色盲症,也就是說他再也不能畫油畫了,這些便成了他留世的孤品,價格已經翻倍漲到了450萬,如果一直找不到本人,認定作者已經死亡的話,明年在市場流通一圈之後,價格應該會漲到800到1200萬的樣子。”

彷彿一塊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砸在劉莎那未經世事的大腦裡面,她難以承受地捂住了頭兩邊的太陽穴。儘管如此,她還是搖搖晃晃地跟著杜麗轉到大廳側面,側牆上並排等距的三個玻璃罩裡,掛著李錦懷的另三幅分別標有98萬、75萬和60萬價格標籤的油畫,都是她第一次偷賣給呂明貴的。

“這些畫,都在隨著作者的失蹤翻倍地上漲著,就像當年那些畫家失蹤或改造後留下的作品那樣,從畫作者手中流出時才幾千甚至幾百塊,幾經週轉也是幾萬幾十萬的價格,很多孤品還倍受海外收藏家的青睞,他們願以十倍的價格入手。”

“我不想再看了,我們回六樓吧!”劉莎央求的語氣道。

杜麗扶著她回到六樓的雅間,叫服務員給劉莎倒來一杯熱水,等她緩過氣來。

“你們太年輕了,很多事情完全弄不明白,其實一開始,趙佳苟和江為偉就很驚歎李錦懷無人能及的藝術天分,相信他只要不斷努力,一定會成為世界著名的藝術家,輕易賺到超出想象的財富。”

“他們不是這樣說的,趙老師甚至覺得我老公只是一個一文不值的畫匠,還幾次勸他改行。”

“不這樣說,他們怎麼能夠低價買到你老公的畫呢?”

劉莎心裡一陣哆嗦。

“不過他們做的更絕的是為了使自已認可的畫家的畫能夠價格暴漲,野蠻地掐斷了他們的藝術之路。”

“你是說李錦懷患上色盲症這樣的事情?”

“看來你不是一味地傻,總算想通了一些事情。”

劉莎想到席間趙老師說的那些拔掉虎牙、剪掉翅膀的話,現在回想起來是那麼惡毒,也似乎明白了當時聽了為什麼會頭皮發麻。

“那,那瓶會導致失眠的藥……”

“你以為真是江為偉自已得了抑鬱症吃的嗎?都是設計好故意讓你發現的,再說那也不是能治療抑鬱症的藥物,你和李錦懷,不過是被他們像提線木偶那樣一步一步牽著走罷了。”

“那其他失蹤或改行的藝術家,也是同樣的原因嗎?”

“還能有啥?當然,如果你還關心藝術界的話,有一個叫王大義的畫家正在青雲直上,但其實他的畫作沒有絲毫藝術天分,還有請大師代筆之嫌。”

“趙佳苟的外孫,我見過一次。”

“沒錯,雖然這個王大義是頭豬,在藝術學院不學無術,四年學業之後仍對藝術一竅不通,只混得了一紙文憑,但只要把比他厲害的人打壓下去,執掌醍醐島藝術之舵的趙佳苟完全有資本把他包裝打造成一個偉大的藝術家。”

現在,劉莎明白了所有事情,她並沒有陷入無盡的痛苦和悔恨,反而頭腦無比清醒冷靜起來。

“我要揭發他們,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別天真了,要能辦到的話,前面那些失蹤或改行的藝術家們早就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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