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老闆,李純飛用法力化成一道拘魂符,打向了紙紮女童。

女童還想抵抗,張開嘴噴出了一團黑氣,轉身就要往老闆離開的方向跑。

可她不過是個怨靈,哪裡是李純飛的對手?

拘魂符撞散了黑氣,快如閃電地落到了紙紮女童的身上,瞬間就封住了她的陰元。

女童沒有了行動能力,吧唧一下摔到了地上。

杜子豪在一旁驚歎道:“前輩如此年輕,就有這麼高深的道行,真乃青年才俊,人中龍鳳啊!”

李純飛白了他一眼,不爽地說:“我有那麼老嗎?”

“沒有沒有!前輩年輕的嚇人!”杜子豪訕笑著說。

“那你幹嘛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

“正所謂達者為先!我和沐師妹兩人聯手,都不是擋不住您的一招,按規矩當然要稱您一聲前輩了。”

“免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那些繁文縟節?”李純飛擺了擺手,“我叫李純飛,往後別叫我前輩。”

“這個……”杜子豪摸著腦袋犯了難,李純飛已經走向了紙紮女童。

“你…你要幹什麼?”女童趴在地上驚恐地喊道。

“你一個怨靈,連個陰體都沒有,我就是想幹也幹不了啊。”

李純飛走上前,把它拎了起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季理理!”女童回道,“你……會不會殺了我?”

“你想多了,我為何要殺你?”李純飛溫和地笑著,看季理理的眼神,就像那灰太狼看到了美羊羊。

“你說你死前遭遇了不公,是怎麼回事?”

“你問這些幹什麼?”女童警惕地問。

“沒別的,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討一個公道。”李純飛儘量讓聲音聽上去很和善。

當然,討完公道就能得到陰德,他好儘早的清空負債。

誰知,季理理聽了他的話後,突然瘋癲地大笑起來,紙紮的身體發出沙沙聲。

“你幫我討還公道?哈哈哈……”

“我活著的時候,沒人給我公道,死了…變成阿飄了,你再幫有啥用?啊?”

季理理嘶吼著,身上突然冒出黑氣,拼命地掙扎著。

李純飛一驚,急忙伸手按在它的頭上,用法力把黑氣逼了回去。

“你瘋啦?這麼胡亂的釋放陰氣,會讓你魂飛魄散的,到時候你連地府都去不成。”李純飛怒道。

“那又怎樣?去了地府投胎,繼續受苦受累的當人嗎?還不如現在就魂飛魄散呢!”季理理昂著頭,倔強地說。

“你想得美!魂飛魄散可不是真死了,你的三魂七魄,會分別投生到各種動物身上。”李純飛幽幽地說。

“運氣好、陰德足的,也許會投胎成為國寶;運氣差的,就只能投到雞鴨豬身上,生前被人圈著飼養,死了還要被吃掉。

你要經歷十世這樣的輪迴,魂魄才會重新聚攏,然後回到地府接受判官的審判。”

“你嚇唬我?”季理理顯然被他的話嚇住了。

“我嚇唬你幹嘛?你只不過是個怨靈,連阿飄都算不上,有點法力的都能收了你。

遇到我,還能聽你訴訴苦。要是遇到別人,才不管你怎麼死的,直接把你打進陰曹地府。”李純飛說著向杜子豪使了個眼色。

杜子豪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李純飛的意思。

“大爺的!你想當好人,讓我來當惡人是吧?”杜子豪心裡吐槽著,立馬裝出一副很嚇人的樣子。

“前輩,您跟一個阿飄講什麼客氣啊?不如讓我收了她,讓她去地府委屈得了。”說著,杜子豪掏出符紙,擺出要打出去的姿勢。

“等會兒!”李純飛連忙攔住他,偷偷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修道之人要普度眾生,可不能太絕情哦!”

“是是是,前輩……李大師說的對。”杜子豪低著頭回答。

反正你拳頭硬你有理!

倆人演著雙簧,還真把季理理給唬住了。

“那個…你們真願意幫我?”季理理輕聲問。

李純飛趕緊點了點頭。

不幫你,我的陰德怎麼賺呀?

“那好吧,我就說說自已的經歷吧。”季理理說道。

杜子豪嘆息了一聲,心說多好哄的女阿飄呀。

季理理調整了一下情緒說:“我出生在農村,在家排行老三,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

長輩們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就把我們姐仨看成了累贅……”

“那個,能說說重點不?我們時間很緊的。”李純飛趕緊打斷了她的訴說。

“哦,啥重點啊?”

“就是你怎麼被老太太訛上,又為啥選擇了極端。”李純飛有些無語。

這季理理怎麼看著有些呆萌的?

難怪敢去扶老太太。

這年頭,家裡要沒三五個礦的,誰敢湊上前呀?看一眼都怕被訛上了。

季理理“哦”了一聲,繼續說道:“一個多月前吧,我們老闆讓我加班列印一些資料,我有些不情願,可老闆說加十塊錢,我就同意了……”

“姐,重點!重點!訛你的老太太是誰?”

大爺的!再囉嗦,老子陰德都不要了,這就超度你去地府囉嗦。

“哦,那個老太太,好像是縣裡哪個局長的媽。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往回走,正巧遇上了那個老太太摔倒了。

我本來是要躲開的,可不知道咋的,腳不聽使喚的就走了過去,結果就被老太太給訛上了。”

李純飛有些無語了。

“那地方就沒有監控啥的?”

“原本是有的,後來聽說壞了,沒拍到那天的情況。”季理理委屈地說。

李純飛點了點頭。

這種社會常態已經很普遍了,要麼就那個時間失靈,要麼就是監控維修。

反正是老百姓的拍不到,要罰款的跑不了。

季理理接著說:“沒有監控,沒有人證,警局就判了我全責,要我賠償六萬塊。

我的工資早就被爸媽拿去給弟弟用了,我哪有錢賠償啊?他們就找到了我上班的地方,結果…老闆就把我開除了。”

“那個老太太的家人天天追著我要錢,我爸媽也不管我,我滿滿的委屈沒有人說,就到河邊溜達,結果就看到…河裡有一個人。”

聽到這兒,李純飛和杜子豪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在想:這虎妞,別不是下河救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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