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英語作業的趙秋枳顯得有些迷茫,剩下的作業中,數學、物理對她來說都如同高山一樣,幾乎無法翻越。所以她只能先把目光轉向生物。

藍莓也吃的差不多了,剛想要放下手機,便看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黃昏】:“嗨,我是李炙。”

【枳】:“趙秋枳”

【枳】:“晚上好”

李炙這邊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趙秋枳的好友回覆,生物卷子都寫完一大半了。不過眼下還是要一份英語作業更重要一點,他也只能放下筆,給趙秋枳發了條訊息過去。

【黃昏】:“英語卷子寫了沒?借我抄抄。”

【枳】:“寫了,稍微等我一下,我給你拍照過去吧。”

【枳】:[圖片] [圖片] [圖片] [圖片]

【黃昏】:[表情\\跪謝]

【枳】:“不客氣。”

掙脫了英語的束縛,其他的作業也都無法阻攔這位少年奔向自由了。

……

月光掛起,燈光熄滅。

李炙也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刷著手機。不覺間點開了趙秋枳的好友主頁,看到了那句:多喜樂,長安寧。

這是趙秋枳的個性簽名,幾乎每個人都會寫上一句,不過李炙不同,既然要凸顯個性,李炙乾脆什麼都沒寫,這樣豈不是更具個性。

趙秋枳個性空間裡的內容單調的一句話就能概括:各種照片。各種角度、各種風格、各種衣服,不變的是那張清純的臉。

不過要說李炙還真就適合打光棍,這麼多好看的照片,他是一個贊也不點,就連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趙秋枳的臉上,反而注意到了她左手腕上的黑色手錶,這手錶也不是李炙第一次看到了,更準確的說他和趙秋枳見了多少次,就和這塊手錶見了多少次。

戴手錶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讓李炙想不通的是女生的手錶大多都是小巧的一塊,有的還會點綴上幾顆鑽石,像趙秋枳這樣戴著大大的黑色電子錶的女生並不多見,甚至在錶盤的襯托下,顯得趙秋枳的手腕更細更白了。

……

次日一早,趙秋枳和江許約在公園門口匯合。八月的公園是多彩的,花啊、草啊、樹啊都在肆意的伸展著,紅的、綠的、黃的都在拼命的吶喊著、爭搶著。

純白的襯衫,搭配上粉色的大衣,下半身淡白色的褲子,與粉白相間的運動鞋相配相融,外挎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從裡到外都透漏著清純和淡雅,即使每天都穿著那件肥大的校服,趙秋枳對穿衣的把控依舊值得讚歎。

江許離老遠就看到了趙秋枳,走到身前才發現看到她臉上化了淡淡的妝,江許還在上下打量著趙秋枳。

“枳枳,你今天太美了吧,就像把春天畫在了臉上、穿在了身上。”

趙秋枳挽著江許的手,兩人肩並肩的走著。

“阿許,你是怎麼約到李炙他們的呀,你和他很熟悉嗎?”

“不不不,是成宮邀我出來的,他還說晚上請我們去吃飯呢。不過李炙我也不太熟,感覺他有點小冷漠,除了成宮之外我都沒見過他和別人一起玩。”

“快看,荷花唉!”趙秋枳拉著江許的手,孩子一般的在前面跑著。

兩人就倚在荷花池旁邊的石欄上,看著池裡的荷花,盛開著、綻放著,真是應了那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公園裡的遊客很多,多是帶著孩子家長們,很快趙秋枳的注意力就被旁邊的一家三口奪走了:孩子在前面步履蹣跚,母親在一旁半蹲著守護著她的寶寶,父親在後面推著嬰兒車,手裡還拿著寶寶的水杯。

即使相距甚遠,趙秋枳依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每次看到這種場景趙秋枳都會不知不覺的看著、羨慕著。

“我也能找到那個愛我的人嗎?我也會有自已的孩子嗎?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在趙秋枳心裡,這些不過僅存在於別人的世界罷了。

從自已出生的那一刻起,心臟就成了叛徒,在本該跑跑跳跳的年紀,卻被這心臟死死的按在地上喘不過氣。

她曾在無數次想過把這心臟掏出,狠狠的摔在地上,揉捏撕碎。可她做不到,她也害怕,害怕他突然停下,害怕他不再跳動了。

自已當然可以雙眼一閉後離開這世界,可她的父母呢?親人呢?朋友呢?如果說自已還有一點存在的意義,恐怕就是如此吧。

……

【媽媽】:“枳枳啊,中午吃飯沒呢?要記得按時吃飯呀。”

【趙秋枳】:“已經吃過了,現在正在往球館走呢。”

【媽媽】:“好,媽媽也沒什麼事,玩的開心呀。”

【趙秋枳】:“嗯。”

不過多時,李炙就和成宮趕到了。高挑的少年在淡藍色的牛仔褲的襯托下顯得更高了,上身是簡單的體恤,看起來充滿青春與活力。

在換上了運動穿的短褲和半袖後,四人又一次在球館中集合。

“穿著大衣打球不會很難受嗎?”李炙問趙秋枳。

“我就看著你們玩,我不會打羽毛球。”

成宮也湊了過來,“不會打讓李哥教你,他巨強。”

趙秋枳朝著他們笑著,搖頭說自已今天不想打。李炙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也就不再多問,和成宮朝場地走去了。

這時江許也從換衣間中跑了出來,坐在趙秋枳旁邊,和她打趣。

“枳枳,來打個賭啊,賭他們兩個誰更厲害一點?”

“我覺得是李炙吧,畢竟他比成宮高一點,看著厲害一點。”

“那我賭成宮,就賭一杯奶茶。”

趙秋枳朝江許點了點頭,在趙秋枳眼裡,重要的不是打賭,而是能和江許一起,即使自已每次都賭輸,她也還是會很高興。江許也不會每次都讓趙秋枳請客,她去買了奶茶,自已就去買來小吃和趙秋枳一起。

可這次趙秋枳竟然贏了,史無前例的贏了。

本來他們兩個還在一拍一拍略顯慵懶的打著,結果在江許一聲計分比輸贏之後,一切都變了。本來慵懶的球拍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砰砰的抽打著球,那聲音似槍、似炮,在本就不大的球場中迴盪。

可憐的成宮,左奔右跑終究還是追不上那顆下落的球,而球網的另一面,少年肆意的跑著、跳著、揮舞著,羽毛球就像商量好的一般,朝著球拍上撞去。

21分很快過去,成宮狼狽的擦著額頭上的汗,踉蹌著朝著座位上的水杯走去,李炙的汗也順著臉滑落下來。

“成宮,你也太菜了吧,21比6,太丟人了吧。”江許一邊朝著成宮叫著,一邊拿起水杯遞給了他。

“你是不知道李哥有多猛,不服你去和他打,反正我是服的。”

兩人在旁邊鬥著嘴,李炙卻在尋覓著水杯,他愣了一下,原來水杯在趙秋枳的腿邊,不過她似乎沒注意到。

“可以把杯子遞我嗎?”李炙指著水杯說。

“啊?啊……好。”趙秋枳仰著頭看著李炙,這才注意到自已旁邊的水杯。這個距離趙秋枳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炙剛運動後的手臂和小腿,流暢的線條讓她不禁多看了兩眼。

“李哥,你和江許打吧,我真得歇一會。”

李炙還未做回答,江許早已跑到了對面半場去。第一次和江許打球,李炙顯得有些侷促,動作也略顯僵硬。相比成宮,和江許打球讓李炙感到更累,不僅動作放不開,還得考慮江許是不是能接到自已打過去的球,又來來回回打了半個小時,李炙也感到體力有些不支,他擺擺手,示意休息。

江許也在休息了十幾分鍾後,和成宮對打了起來。

“感覺你羽毛球很厲害呀!”趙秋枳轉過頭看著李炙,像打招呼一樣和他說。

“隨便玩玩吧,也就能虐虐成宮了。”李炙硬硬的擠出一點微笑,努力讓自已看起來很熱情。

坐在一旁看別人打球,自已卻不能融入一起玩,這對李炙來說是孤獨的,他覺得趙秋枳應該也感到了孤獨,所以想找點話題,讓她稍微有一點參與感,至少想讓趙秋枳意識到他們並沒有孤立她。

“你平時都做什麼運動?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運動下次一起唄。”李炙問她。

“運動?你會游泳嗎?我喜歡游泳,有的時候還會去上瑜伽課。”趙秋枳也來了興趣,說話時眼睛都在閃著光。

“游泳我倒不是很會,之前和成宮去過一次,主要泳池裡的水不太合我的口味。”

趙秋枳被他這麼一說逗得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條線,月牙一般。

李炙的臉有些發燙,“這球場真熱啊。”趙秋枳看著他拉起衣角扇了起來,隨著扇動的起伏,李炙還算明顯的腹肌也若隱若現。

“是有點熱唉。”

幾個少年又來來回回的打了很久,直到預定的時間到達,幾人才簡單的衝了衝汗,換好衣服離開了。

“直行500米,左轉再走200米就到了。”成宮看著手機地圖,定位著預定好的烤肉店。

“成總真請客啊,大方啊成總。”江許拍著成宮的肩膀,隨後又閃到趙秋枳的身邊,挽著她的手。“枳枳,前面拐角就有奶茶店,請你喝奶茶,慶祝枳枳第一次打賭贏了我。”

“打賭,打什麼賭?”成宮也湊過來問。

“都怪你,菜雞成宮,我倆賭你和李炙誰的羽毛球更厲害一點,結果你完全被單方面吊打啊。”

“嘿嘿,這能怪我嗎,你又不是沒和李哥打,他什麼實力你又不是沒看到。要怪就怪你自已選錯了人吧。哈哈哈。”

“靠,你還笑,等會多吃一點,反正你請客。”

兩個活寶在前面一邊走一邊鬥著嘴,剩下李炙和趙秋枳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買過奶茶後,沒幾步就看到的那家烤肉店:成氏烤肉。

“老闆,四位!”成宮一進門就對著老闆高喊著。

“叔叔好。”李炙也微微鞠躬朝著老闆問好。

“來,李炙,快進來,去包間裡面,都準備好座位了。”老闆也對著李炙熱情的打著招呼。

江許和趙秋枳就在一陣懵懂中被推著進了包間。

“這是成宮爸媽開的店。”李炙解釋。

“可以啊,成宮,妥妥的富二代啊。那你剛才還裝著看地圖,搞了半天在這演起來了,下一屆金馬獎就該頒給你。”江許調侃道。

成宮撓著頭,傻笑著。

不多時,各式各樣的烤肉就擺滿了桌子,幾位少年也在歡快中邊吃邊聊。

直到太陽完全退去後,他們才告別了成宮父母,分別在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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