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太子?

祁宴青自然知道,曾經聲名響徹於朝堂江湖天下眾生,一夜大火人間蒸發。

那是個萬民同悲的故事。

在他剛識字那會兒,母親已經跟他講過好多遍了,似乎是要把這事兒刻在他心上一般。

慕國師顫抖著雙手想去摸月光下祁宴青的眉眼,祁宴青眉頭微蹙輕巧躲過。

“國師這是何意?”祁宴青冷聲開口。

慕國師恍然自已的動作有些逾矩了。

“淵兒,點燈。”慕國師嗓音喑啞,深吸一口氣令慕淵點燈。

祁宴青知曉眼前這人不會再對自已有敵意了,無論任何原因。

燈亮,祁宴青的面容清晰地呈現在慕國師面前。

“請問閣下到底是何身份?”慕國師壓住自已完整看到這張臉的心驚,沉聲開口。

祁宴青還是有些猶豫,真的要說嗎?

“閣下放心,我慕某人絕不會將今日見過您的訊息流傳出去。”慕國師面容肅穆,看起來十分認真。

您?

慕淵有些驚訝,自已的父親堂堂一國國師,雖上任不久但也是風雨面前不輕易改色的人物,怎麼會稱一個少年為您?

祁宴青面上不顯可心下疑惑,但也沒覺得用您有什麼不妥,向來認識他的人見到他都是敬稱,只是有些意外這老頭怎麼知道自已的身份。

“我叫祁宴青。”祁宴青脫口而出,緊盯著慕國師臉上的神色。

“是應該姓祁……”慕國師嚥了口唾沫,卑微開口,“您是哪一年出生的?”

這是什麼問題?祁宴青覺得自已有點被冒犯到了,問個名字還不行,還要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您不如去查查,江南王世子是哪一年出生的?”祁宴青淡聲道。

江南王世子?

慕國師心裡又震撼了一番,確實應該查查……總不可能世界上真有如此荒唐的事。

“世子殿下,這樣吧,您移步到前院客房如何,聽淵兒說您身上有傷?明日我請大夫來給您看看。”慕國師決定先把祁宴青留下,帶自已去查探一番後,再做決定。

怎麼就叫世子了……

慕淵一臉懵,自已這父親還是那威嚴肅穆的國師嗎?

“不必了,就這個房間吧。”祁宴青拒絕了,“已經夜深,我就不留你們了,我在這裡的事情還望慕國師不要聲張,你們也早些休息。”

祁宴青催促著兩人出了房門,木門在這父子二人面前合上。

慕國師還未從震驚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慕淵倒是打了個哈欠。

“父親,確實夜深了,快回去歇著吧,母親等會兒又要罵您了。”慕淵自已先行往前走,回頭瞧瞧自已的父親沒跟上來無奈又轉回去拉他,“父親?爹?國師大人?您愣什麼呢?”

“沒,沒什麼。”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慕國師在經歷了長長的震驚後終於回魂。

“淵兒,今晚之事,切記不可外傳。”

“兒子知道。”

兩人離開後院,各自回房休息睡覺。

第二日,慕國師果真請了大夫上門給祁宴青治療傷口。

經過一夜的休息,祁宴青精神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還是面色蒼白,但是雙眼明亮瞧著狀態尚可。

“大夫,這傷……”

慕國師今日下了朝衣服沒換就帶著大夫跑來後院。

“回大人,老夫開的方子讓這位公子服上幾日,外用再搭配著這個軟膏,不出七日就能好完全了。”那大夫看了看祁宴青的傷口,覺得不算是很嚴重的傷。

“太好了太好了。”慕國師很是開心,他沒事可太好了。

祁宴青面無表情任由這兩人在他傷的那處摸來摸去,終於診治完他默默把外衣穿好。

好生送了那大夫出府,慕國師就急忙重新趕過來,生怕祁宴青下一瞬消失在國師府。

“殿下,我聽您的去查過了,您是在建安三年十一月十六出生的?”

祁宴青點點頭,下了床榻給自已倒了杯水灌進喉嚨。

慕國師亦步亦趨地跟著:“您,有沒有懷疑過您的身份?”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祁宴青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祁宴青面色不善,這老頭怎麼神神叨叨的,從昨日就如此。

“請殿下移步,跟我去看個東西,您一看便知。”慕國師心下愈發堅定,面前的江南王世子,只怕是故人之子啊。

祁宴青很想說不去,但是想到昨夜這老頭那樣的情態下居然問自已知不知道明德太子,又想到母親曾經幾乎日日都要在自已跟前嘮叨明德太子的事,他還是起了疑心。

鬼使神差的,他點了點頭。

這裡是國師府的佛堂,裡面除了放著佛像外在佛堂的小次間,還供奉著兩人的畫像。

祁宴青仔細辨認那兩個模糊不清的名字。

明德太子祁凜安,太子妃喬雪尹。

視線緩緩上移,祁宴青在與明德太子的雙眼對上的一剎那,彷彿萬物俱寂。

所有的動作都緩慢了下來,燭火明滅,落花飛舞。

這些景象都變得過於清晰。

祁宴青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是自已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

皇宮正門已在眼前。

祁宴青從回憶中驚醒。

他走上前,抬起手輕輕敲門,彷彿沒用很大的力氣,但是敲門聲卻如寺廟裡的晨鐘一般嗡聲作響。

“何人要闖宮門?”宮牆上守夜計程車兵因為黑夜的緣故,對下面敲門的人看不太清,但還是高聲呵斥,希望能直接嚇退這不知死活的人。

“本宮只是回家,不是闖。”祁宴青的聲音遙遙傳來,清晰可聞。

很早以前這裡就是家了,大火燒了殆盡的東宮是家,在廢墟上重建的東宮也是。

聽到祁宴青的聲音,守夜士兵心下猶豫,雖然這是太子殿下,但是能這麼直接開宮門嗎?

不敢妄自決定,守夜士兵決定連連上報。

可祁宴青已經懶得等了,他躍上宮牆攔住那個士兵。

“你覺得半夜打擾皇上睡覺這個罪名更嚴重,還是聽了我的命令開宮門這個事情更嚴重?”祁宴青淡聲開口。

士兵心下委屈,您都躍上城牆了,我不信您進不了皇宮。

祁宴青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今日他就一定要從這個宮門堂而皇之地進去,沒有緣由。

士兵灰頭土臉地下了宮牆開宮門,祁宴青一個漂亮的動作飄旋而下大搖大擺走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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