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我帥還是你老公帥
雖然後面的拍攝進度很順利，但因為凌望星的耽擱和攝影師對江以眠的偏愛，等他回到酒店，也已經快10點了。
回到房間，他馬上發資訊給秦翊。
【Zzz：我剛剛回到酒店。】
這是進組前秦翊交代的，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要給他發資訊。
他正想把剛剛拍的照片一起發給秦翊，秦翊直接打了影片過來。
“今天很忙嗎？”秦翊穿著居家服頭髮微溼，看來是剛洗完澡。
江以眠回想起今天的工作，在攝影棚坐了一天，吃了兩個飯盒，拍了一些照片，工作還算輕鬆，他搖頭：“不忙的。”
那怎麼那麼晚才回酒店，秦翊看著手機螢幕裡的江以眠，感覺他已經去拍了很久的戲，問：“拍戲這麼久辛苦嗎？要不要我去探班？”
還沒等江以眠答應，秦翊已經在計劃：“明天怎麼樣？”
“啊……”江以眠提醒，“可是我才進組第四天，而且還沒開始拍呢。”
明天劇組正式開機，後天才有江以眠的戲份。
“……”秦翊嘖一聲，“我下週要去出差。”
倦意慢慢襲來，江以眠忍不住打了個小哈欠：“一路平安。”
秦翊不滿江以眠的敷衍態度：“你就不想老公的嗎？”
難道他不知道下週出差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去探班最快要到下下週。
意味著他們有足足兩個星期不能見面！
出差的時候甚至連影片都沒時間影片！
江以眠一心只想睡覺，他隨口答應：“想的。”
現在已經10點多了，江以眠還沒洗澡，他揉了揉眼睛，對秦翊撒嬌：“老公我想去洗澡。”
“去吧去吧。”本來還想跟江以眠聊幾句，但看他已經困得搖頭晃腦的，秦翊無奈地結束通話影片。
***
江以眠的第一場戲是和方楚然的對手戲，是林楚生重遇白月光白嘉軒的戲份。
他早早就來到片場化好妝，坐在一旁邊看劇組的工作人員做拍攝的準備邊看劇本。
“小眠，這麼早。”過了一會，方楚然也到達片場。
方楚然也已經化好妝做好造型，他穿著一套淺色的修身西裝，顯得十分乾練，就像一個職場精英。
因為江眠和方楚然拍定妝照的時間剛好錯開，江以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戲裡的造型，他讚美道：“楚然哥你好帥。”
方楚然站在江以眠面前，單手插褲袋，抬了抬下巴，隨意擺了個姿勢，開玩笑問他：“怎麼樣？是我帥還是你老公帥？”
江以眠看著眼前的方楚然，認真地開始思考。
他覺得秦翊和方楚然是不同型別的帥，方楚然是成熟幹練，溫和內斂。
而秦翊穿著西裝更加凌厲冷峻，不笑的時候具有攻擊性和壓迫感，笑的時候卻是張揚灑脫，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成熟和自信的魅力。
想起秦翊西裝底下流暢的肌肉線條和結實的腹肌，江以眠的臉不禁紅了紅。
方楚然看江以眠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臉還越來越紅，他覺得好笑，捏了捏江以眠的臉：“你就這麼喜歡你老公啊？”
江以眠的面板薄，被方楚然一捏就更紅了，他被捏也不反抗，只含糊地說：“楚然哥也帥的。”
怎麼那麼可愛，方楚然捏著手感不錯的臉蛋，心情很好。
***
江以眠的第一場戲拍得並不是很順利。
其實以一個新人來講，江以眠的演技不算差，他的臺詞走位都記得很到位，但林楚生和白嘉軒重遇的戲算是這部劇的一個重要的轉節點，劉導想更加精益求精。
林楚生接手了一個老音樂廳的翻新改造專案，公司專門聘請一位剛剛回國的年輕知名小提琴家做技術顧問。
他們相約在音樂廳見面。
林楚生走進音樂廳時，聽到悠揚的小提琴聲，當他走近舞臺，看清演奏的人時，表情複雜，語氣難以置信：“白嘉軒？”
聽到聲音，白嘉軒抬頭望向林楚生，他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對林楚生笑道：“好久不見，楚生。”
“卡！”劉導大喇叭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表演，“小眠的情緒還不夠到位，再來一遍試試。”
“對不起。”江以眠熟練地向其他人道歉。
江以眠覺得演戲比想象中難，真正拍戲果然和平時練習不一樣，明明臺詞動作都按劇本做了，但還是和楚然哥有差距，達不到導演的要求。
這是重來的第六次，江以眠覺得越演越迷茫。
方楚然見江以眠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他攬住江以眠安慰：“放心吧，劉導就是這樣，你熬過了這場戲後面就順了，當初我第一場拍他的戲時NG了10次才過呢。”
方楚然不是第一次和劉導合作，他知道這是劉導對新合作演員一貫的風格。
對沒合作過的演員，劉導會在對他的第一場戲要求很高，慢慢去磨這個演員，等他們磨合好，之後的戲自然就順了。
想當初方楚然被劉導卡了十幾遍，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翻來覆去的拍，磨得他沒脾氣，下戲的時候罵了梁知遠半個小時。
劉導也在一旁鼓勵指導：“聽說小眠是楚然的粉絲，看著他的時候開心的情緒很自然，但最後看向林楚生的眼神，不能光光只有開心，你懂嗎？”
江以眠覺得懂了又好像沒懂，遲疑地點了點頭。
劉導繼續舉例：“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很久沒見，你一直很想見很喜歡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
很想見又很喜歡……
江以眠認真思索，比剛剛更加確定地點了點頭。
劉導看他好像明白了，趕緊讓他們重新就位。
***
依舊還是舞臺重遇那段，這次直接從見面開始。
林楚生驚訝：“嘉軒？”
白嘉軒放下小提琴，望向林楚生，眼裡除了喜悅，還帶著懷念和期待，他的笑容像陽光般溫暖而熱烈，對林楚生說：“楚生，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好！這條過！準備下一條！”劉導拿著大喇叭喊，劇組人員又重新忙碌了起來。
他滿意地看了江以眠一眼，這小孩，悟性挺高。
這場戲終於過了，江以眠很開心，他笑容燦爛對方楚然說：“辛苦楚然哥了。”
方楚然擺擺手，問江以眠：“剛剛你演得很自然，是想到誰了嗎？”
江以眠老實回答：“我想了起有次秦翊從B市出差回來……”
還說不是喜歡他老公，方楚然剛想笑他，就聽江以眠繼續說下去：“給我帶了棗泥酥，那款棗泥酥是我小時候在B市常常吃的，我好久沒吃過了……”
小時候他住在外公家的時候，外公經常給他買這款棗泥酥哄他開心，等他跟媽媽回C市，爸爸出差B市的時候也會給他帶。
只是近幾年江爸爸都不去B市出差了，所以江以眠很久沒吃過了。
江以眠又露出那種懷念和喜悅的表情：“那棗泥酥還是那麼好吃，楚然哥你去B市可以買來嚐嚐。”
“……好。”作為棗泥酥的代餐，方楚然現在感覺心情很複雜。
怎麼回事？這狗糧吃了又好像沒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