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何,是我。”
不過5秒,電話被接通,熊東撥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半坐在控制檯上,然後習慣性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支菸點燃,看向楊永國,楊永國看了他一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卻又附帶磁性的聲音。
“霍?楊部長是找我有什麼事?看你那語氣急切的。”
“紅-217事件完整資料你那裡是不是有?現在馬上發我一份。”
“紅-217...嗯?要這個幹嘛?莫非你查到了什麼?”
“稍後和你說,先發我。”
“行。”
兩人的談話簡短,電話剛掛楊永國就開始在電腦上查紅-217事件的資料,這件事兒已經是6年前的了,當時引發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也有查過,但是整整查了3年,沒有一點頭緒,久而久之就被放棄淡忘了。
“麻煩哦。”
熊東自言自語了一句,楊永國點頭。
“我總感覺這件事要有著落。”
“真沒想到啊,你小子隨便帶回來的人不僅是個被寄生者,而且現在看來,來頭還不小。”
熊東笑了笑,吐出一口煙。
“老楊,你怎麼確定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感覺這也太扯了吧?”
說完,熊東就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菸灰缸後,他就往外走去。
楊永國沒搭理他,用手在鼻子前扇動了兩下,散了散二手菸的味道。
“咔噠...”
隔離室的門響了,聽到動靜,觀齊坐起了身。
來的人是熊東,自從早上開完會,他和楊永國抱怨之後,楊永國單獨給了他一把隔離室的鑰匙。
“喲,醒了?”
熊東邁著大步向觀齊走去,觀齊沒搭話,他打量著熊東,然後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熊東迎著他的目光坐到了椅子上。
“我就無聊,來找你嘮嘮嗑。”
“你有啥想和我說的不?”
“看你整天待在這個屋裡,不是睡覺,就是發呆,精神和千萬別出問題。”
熊東看似關心的說道,觀齊沉默了一瞬。
“哦,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觀齊的語氣很平淡,熊東眯眼微笑的看著他。
“話說你以前什麼工作的?前方還是後方?”
前方就是散人或軍管人員,後方就是普通民眾。
散人是未加入軍方且不受軍方管制的人類。
熊東專門丟擲了這個問題,面對這個問題觀齊是沒有選擇的,首先可以排除是軍管人員的可能性,其次就是排除普通民眾的可能。
如果觀齊是普通民眾那就太奇葩了,太奇葩。
“啊?什麼前方後方?”
觀齊皺著眉問,他直接換了個問題,熊東解釋了一遍。
“哦,普通民眾。”
“.........”
熊東大為無語,他點點頭。
“你不應該是個散人嗎?”
熊東摸著下巴問道。
“我應該是散人嗎?”
觀齊反問。
“我沒加入過軍方,但受軍方管制,不就應該是普通民眾嗎?”
觀齊說的好像有道理,但熊東總感覺有點問題,但又說不出是那的問題,最終,熊東將問題歸咎於觀齊本身。
“嘖,咱換個話題。”
熊東說,觀齊一笑。
“你說。”
氣氛有些壓抑,熊東這時站起身拍手笑道。
“嗐呀,咱倆就隨便聊聊,把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幹嘛,哈哈。”
邊說著熊東就走到了觀齊身旁坐下。
“算了,不聊這個,我是越看你越像我那異父異母失散多年你親兄弟。”
“我就和你講講我的故事,也算交個心了。”
“讓我想想啊,該從哪裡講起呢...嗯...好!就從這。”
熊東拍了拍腿。
“不瞞你說,我今年46了,再過倆月就47了。”
熊東看著觀齊,觀齊眼中帶有一絲疑惑,熊東咧嘴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摸抽一根菸,沒點燃,把煙放到我嘴邊,他笑著道。
“你是不知道我以前的地位,那可是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觀齊眼神閃了閃,來了興趣。
“我爸媽他們以前可厲害的不得了,我不騙你哈,就算是毀滅者來了,都得給我乖乖的把頭低著,夾著尾巴跑!”
“在那部隊裡,他們倆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就連大隊長都得給他倆低頭!”
熊東是越說越自豪,觀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熊東。
“真這麼6?”
觀齊問,熊東立刻舉起左手,站了起來,大拇指和小拇指也同時收攏,比出一個發誓的手勢。
“我!跟你發誓,誒~就是這麼6!”
聞言,觀齊強忍住了想翻白眼的衝動,觀齊嘴角顫動,道。
“你和我發誓好像沒用,而且,發誓難道不是要用右手嗎???”
熊東一愣,明顯不知道怎麼回了,觀齊說。
“你繼續。”
熊東坐回了椅子上,眼神中不知不覺的爬上了一抹傷感。
“後來那也必須好啊!”
“我7歲那年爸媽就生了2胎,也就是我弟。”
觀齊心中疑惑了,他進來之前做過準備,查過很多人的資料,包括熊東的,但熊東什麼時候有了個弟弟?資料上沒有啊,前面還對的上,現在就對不上了。
心底疑惑,但觀齊沒打斷熊東,先聽聽看,觀齊這樣想。
“雖然有了我弟,但我爸媽沒有絲毫的偏心,對我倆也都做到了絕對公平。”
熊東略微停頓。
“我11歲,我弟四歲。”
“那天是我生日。”
“我爸媽專門請了假回來給我過生日。”
“哎呦,當時可甭提我當時有多高興了。”
“後來爸媽下樓拿給我準備好的禮物,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熊東低下了頭,用手颳了一下鼻子。
“發生了什麼事?”
觀齊問道,他隱隱的看到熊東眼中有東西在閃爍。
“是一隻隱藏在城裡的毀滅者。”
“他們下樓時身上沒帶任何武器,護甲也沒帶。”
“TMD。”
“那玩意三米多長,長的跟蒼蠅似的,背後翅膀只有一對,眼睛只有一隻,頭上還長著兩對薄薄的刀片一樣的東西。”
熊東拿掉了沒點燃的煙,夾在手上,深吸了一口氣。
“我家在二樓,那個血,鮮紅的,從窗外灑了進來,灑在地上,牆上,我身上,還有我們一家四口的合照上!”
說完,熊東突然沉默,觀齊看著熊東,不知怎麼開口。
熊東編的劇情太老套了?但這又確實是真的,雖然一些內容被熊東改過,但也大差不差。
熊東抬起了頭,又將煙叼在了嘴裡,拍了拍觀齊肩膀。
“走了,該休息了。”
說完熊東又大跨步的走了。
“晚安。”
觀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