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說家裡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有人在打我家產的主意。”

宋今禾踩著高跟鞋,領著吳德,慢步走進了客廳。

前世,她還真不知道,魏蘭和宋留意這麼在意家產歸屬的問題。

畢竟這兩人,在她宋今禾的跟前,裝的跟孫子似的。

“今禾?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魏蘭看到宋今禾如女王歸來,心裡咯噔漏掉了幾拍。

臉上高階粉底,也都掩蓋不了她此刻的蒼白。

“這是我家,我回來還要跟你一個外人打招呼?再者,我不突然回來,還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賠錢貨。”

宋今禾看著魏蘭那副貪婪的嘴臉,突然有些明白,吳德為什麼那麼恨鐵不成鋼了。

怕是吳德早已看清,魏蘭母子貪婪的真面目。

若不然,吳德不會直接告知,宋家家業只會由她宋今禾繼承。

“姐,我媽只是開玩笑。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的。”

宋留意那雙吊梢眼,努力擠出了笑意。

和前世一樣,他在宋今禾面前,一副不爭不搶的好弟弟樣。

宋今禾平靜地和他對視,“蘭姨是一個賤貨,勾搭有婦之夫,生下了孽畜。”

笑容沒有消失,只是從魏蘭和宋留意臉上,轉移到宋今禾臉上。

吳德也望著宋今禾,很是意外。

畢竟之前,宋今禾對魏蘭再不滿,也不會直接罵人。

“宋今禾,你罵我們做什麼?”

“你要是不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我今天非要代替清遠,好好教育你一下不可。”

宋留意和魏蘭近乎叫囂著。

“我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怎麼,就許你們罵我賠錢貨,不許我罵你們賤貨和孽畜?”

宋今禾眉眼依舊含笑,讓魏蘭和宋留意氣得咬牙切齒。

只是魏蘭也清楚,目前宋今禾才是這個宋家當家做主的人。

她只能努力壓下火氣,和宋今禾講道理。

“我怎麼說也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是公認的宋夫人。你這麼公然辱罵我,讓外人怎麼看?”

“你要不要去外面打聽一下,看看別人怎麼議論你這個老小三?宋夫人?別往自已臉上貼金。”

魏蘭比宋今禾的父母都大了好幾歲,長相比較滄桑。

當初魏蘭能上位成功,是靠著知心大姐的形象。

可貴婦圈子裡,最看不起的就是小三上位的。

尤其還是魏蘭這種又老又醜的,連初中文憑都沒有的。

所以哪怕魏蘭嫁進了宋家好些年,也依舊只是圈子邊緣人物。

這一直都是魏蘭的心病,沒想到被宋今禾這樣戳穿。

當下,魏蘭都無法維持的善良溫婉人設。

“是,我是老小三。可我也上位成功了,總比你那個早死的媽強。”

魏蘭這話一出,吳德看她的眼神都冷了。

宋留意更是不安,扯了扯魏蘭的衣服。

“媽,忍忍,別亂說話。”

但魏蘭甩開了宋留意,“我忍了十幾年了,可她有給過我好臉色嗎?沒有!她還罵我是老小三,賤貨!那我憑什麼還要忍?”

“我嫁進宋家十幾年,還為宋清遠生下了留意,我才是這個家的大功臣,你和你媽算什麼?”

“老爺子留下來的遺囑怎麼了?難道就能罔顧我們留意才是宋家長孫的事實,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麼?”

“心胸狹隘的蠢貨,我哄著你幾句,你還真把自已當成這個家的公主了?”

只是她叫囂得氣喘吁吁,宋今禾只勾唇問她:

“心裡的話都說完了?說完了,那就輪我說幾句。”

宋今禾直視著魏蘭:“第一,你不是老小三,那你解釋一下,我媽才剛死,留意就兩歲了?你還母憑子貴,嫁進了宋家?”

“第二,我媽死得早,也是帶了二十幾億的資產作嫁妝。你帶了什麼?一根毛都沒有,算什麼大功臣?”

“再有,讀書不是沒有用,而是你讀的那點書沒用。”

宋今禾看了看宋留意,又將目光落在魏蘭身上。

“如果財產所有權人生前立有遺囑,只要該遺囑是合法有效的,必須按遺囑繼承,而不能按法定繼承。 也就是說,我爺爺說留給我的,就算我爸也沒有資格搶走,更別說你們母子兩人。”

魏蘭對上宋今禾淡定的眉眼,有些心慌,但嘴還是硬的。

“你肯定是騙我的。我不信我們娘倆什麼都得不到,我可以向法院起訴你。”

“不信你現在就可以去諮詢律師。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不是宋家的公主,但我可以在宋家當家做主。現在我這個心胸狹隘的,可容不下你們在我眼前蹦躂。”

宋今禾端起桌子上,洗得乾淨水靈的葡萄,吃了一顆。

“吳爺爺,讓人把他們請出去。我們宋家廟小,容不下這兩位大功臣。”

吳德驚訝於宋今禾對魏蘭母子的疾言厲色,但這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宋家大小姐,本就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肆意欺凌、辱罵的。

吳德即刻喊來了宋家保鏢。

魏蘭和宋留意看到保鏢們都趕來,將他們母子團團圍住,都開始慌了。

“宋今禾,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母子。我是宋清遠的夫人,留意也是宋家的血脈。”

“宋今禾,我和你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沒資格這麼對我,爸要是知道肯定饒不了你。”

“滾開,你們要是敢碰留意,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魏蘭和宋留意都在叫囂。

只是宋家的保鏢,只聽宋今禾一人的話。

宋今禾沒發話,只悠閒地吃葡萄,保鏢們自然也不敢停下。

魏蘭和宋留意很快不敵眾人,被連拖帶拽,扔出了宋家主宅。

他們一走,整個主宅都安靜了下來。

吳德看著宋今禾,欲言又止的。

“大小姐,你這樣,不怕得罪先生麼?”

之前,宋今禾和魏蘭鬧過不快。

但最後都會看在宋清遠的面上,選擇息事寧人。

說到底,宋今禾還是渴望那份父愛,渴望家庭溫暖。

但今天,宋今禾似乎不再有曾經的顧慮。

“吳爺爺,您覺得我做錯了嗎?”

宋今禾放下果盆,不答反問。

“沒有。”

宋清遠是個耳根子軟的。

宋老爺子擔心,把宋家交到他的手上,最後被騙得連渣都不剩。

所以,宋家才直接交付到宋今禾的手上。

可魏蘭母子吃著宋今禾的,住著宋今禾的,卻還說宋今禾的壞話,想從宋今禾的手上搞財產。

這換成別人,魏蘭母子都不知道被趕出去多少回了。

其實,吳德還挺支援宋今禾的做法。

宋今禾神色淡然:“既然沒錯,那我擔心什麼?以前我瞻前顧後,最後還不是過得跟狗一樣。還不如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重活一世,她的確想要彌補前世跳樓的父親。

只是這一切,不該是在委屈她自已,讓魏蘭母子快活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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