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言,同外頭熱鬧的街景形成鮮明的對比。江上歌都覺得有些窒息。

突然,馬車劇烈晃動了一下,江上歌沒坐穩,向前撲去,誰知這一撲,臉直接撲上了男子的褲襠。

宋序、江上歌:“!!!”

江上歌立馬彈起來,誰料頭又一下撞在了宋序的下巴上,血腥味瞬間在男人嘴裡漫開。

男人吃痛皺眉,這女人是有鐵頭功嗎!

江上歌被這一連串事故搞得不知所措,紅著一張臉,結巴道:“你,你沒事吧?”

宋序無言,也不知這女人問的是下巴還是襠部。他掀起簾子檢視,馬伕連連道歉,說是剛剛突然有孩童從路中間躥過,這才緊急叫停了馬。

這下好了,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從緊張變成了尷尬。若不是這裡離將軍府太遠,江上歌真想下去自已走。

馬車停到將軍府門口,江上歌先他一步鑽出馬車,逃似地往府裡走。

宋序看著女子逃離的背影,心裡發苦。其實他方才已經冷靜下來了,覺得自已這樣甩臉子也不好,更何況他們不過是奉旨成婚,他又有何理由動怒呢?

江上歌剛跨進大門,便看到府裡亂作一團,下人們都提著水桶跑向書房的方向,還有人四處逃竄,也有人尖著嗓音:“走水啦走水啦!”

遠處燃起熊熊大火,房屋被大火吞噬,猩紅的火光倒映在少女乾淨的眼中,旋即眼裡佈滿了陰翳。

誰敢這麼大膽!在將軍府裡放火!

她朝書房方向跑去,木頭被燒得噼啪作響,眼看著就要變成一片廢墟。

宋序拉住她,“這裡危險,隨我到主殿。”

一陣慌亂過後,府裡漸漸安靜了下來,偶爾聽見幾聲嘆息。

林姨忙完便立馬到主殿講明前因後果,滿是皺紋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回稟殿下和將軍,有歹人潛入書房偷盜,被打掃院子的小廝發現後,竟喪心病狂地燒掉了書房,現下火已經被撲滅了,沒有蔓延到其他房屋,不過這書房,怕是要重修了……”她抬頭觀察著兩位主子的臉色,作勢要跪下,“都是老身不好!沒能看好將軍府!才讓歹人有機可乘!”

宋序趕緊上前一步扶起她,安慰道:“這事發突然,你一介婦人自是招架不住的,林姨無需自責。不過,那盜賊可抓住了?”

林姨滿臉懊惱,“方才並未在廢墟內發現屍體,想必是已經跑了!”

宋序聽了,也並未感到憤怒,臉色淡淡的。

江上歌也上前問道:“那府中可有人受傷?”

林姨搖搖頭,“書房除了將軍和他的屬下,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入的,所以起火時房中並沒有人。”

“人沒事就好!林姨也不必自責,書房明日找人重修吧!”江上歌心裡雖有疑雲,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待到林姨走後,江上歌在梨花塌上坐下。

“將軍必是猜到有人來行竊吧?”江上歌看著宋序的反應,心裡猜了個七八分。

宋序沒有否認。那日江上歌說了茶坊一事後,他便查出茶坊裡的掌櫃是大月族的人。

大月族也屬西域部落。此前在邊疆之戰中,宋序殺了大月族族長的兒子阿日斯巴,這茶坊掌櫃便是阿日斯巴的妹妹阿日斯琴,此番潛入京城,應該是為自已的兄長報仇!

不僅如此,宋序還查到此人進京帶了一大批武功高強的死士,像是要大幹一番的架勢,而這唯一的契機,便是人魚混雜的貿易節了!

阿日斯琴偷走的正是貿易節的佈防圖,上面標明瞭會在城內哪些地方派士兵把守,以及各族的貿易交易地點。

前段時間西域部落的王上離奇死亡,部落內各族內戰不斷,都想奪取這王位。此番進京,不過只是換了個地方打,這人生地不熟的,更易攻破對方,所以近日京城內許多外族人潛入,四處打聽著佈防圖。

宋序解釋完畢後,江上歌眉心收緊,這西域人蠻橫囂張,野心勃勃,將那西域攪得天翻地覆不說,還想跑到江朝的地盤上來打?!

“那她偷走的,也不是真的佈防圖吧!”江上歌料宋序也不會這麼蠢。

“當然不是。真正的佈防圖在我背上!”宋序眼裡閃著精銳的光。

“???”這人為了這貿易節竟把佈防圖刺到身上了?!

宋序看她震驚的眼神,便了然,解釋道:“不過是用特殊墨汁繪製的,半月後,待到貿易節結束,便會自動消失。陳明已經被關進昭獄了,所以這次貿易節由我全權負責,我將這貿易圖繪在我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江上歌沒有回應他,這些武將的招數,她自是不理解。只是想到來日安排將士時,他要裸著上身,在自已背上指指點點地安排。 那畫面,簡直太美了。

經過走水一事,倆人間的冷戰不攻自破了。倒也和諧地共用完了晚膳,隨著黑夜逐漸降臨,他們面臨著一個棘手的問題。

從前宋序都睡在書房裡,可如今書房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倆人都坐在梨花塌上各自看書,卻心有靈犀地想到這個問題,又默契地誰都沒有開口說……

可是倆人的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眼看著江上歌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要不今晚……”倆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

“不,你先說。”

宋序說道:“要不我去和衛風一起睡也行。”反正在軍營中,他有時也會跟將士們用寢。

江上歌想了想,若是讓下屬知道自已被新婚妻子趕出房門,豈不是有損他在下屬心中威嚴的形象?倒是拂了大將軍的面子了。

“不妥,你今日還是在主殿裡睡吧!”江上歌說得飛快,好似這樣便不會感到羞澀。

“你別多想啊!我只是怕你的下屬們覺得我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宋序還沒說什麼呢,她倒是自已解釋起來了,卻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看著女人臉色緋紅的樣子,好似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宋序勾了勾嘴角,也不打算得寸進尺,“那臣還是睡這榻上吧!”

江上歌看了看自已坐著的梨花塌,雖精美舒適,卻終究是用來坐的,再看看宋序這大高個,這健壯的身軀,而那書房也不是一時半會能修好的,待到書房建好了,男人怕是縮骨功都要練成了!

“罷了!這榻實在是窄,你還是睡床上吧!”說完,江上歌便立馬起身去了淨房洗漱更衣。

宋序呆呆地望著女人逃跑的身影,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了,公主殿下著實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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