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溫老師被告了。”

“啊?什麼情況?”

“好像是因為過度體罰學生,具體是哪個家長不知道。”

江尋早上來到班級的時候,就聽到同學們這樣的談論。

過度體罰學生?

怎麼可能!

江尋第一時間便是否認,他不相信溫溫是那種人,就像他一直都不相信溫夏會針對他一樣。

班裡較平時安靜了不少,尤其是班裡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居然都不在。

“這還用多想?肯定和高明陸暢兩個人脫不了關係。”

收練習冊的時候,江尋路過唐韻的旁邊,正巧聽到他和徐懷安的對話,因為心裡的擔憂,他主動開口問道:“唐韻同學,你是說溫老師的事和高明陸暢有關?”

“嗯是啊。”說完,唐韻又覺得這樣說好像有些不太對,便添了一句,“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他們倆人打架之後,溫老師就被告了。”

“打架?”

“嗯,就在昨天,你請假了不知道。”

江尋對唐韻道了謝,抱著習題冊走去辦公室,心中滿是疑惑。

高明和陸暢……他記得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在上一世彼此幾乎是摯友般的存在,怎麼會打架呢?

江尋心裡想著。

溫夏辦公室的門緊閉著,他伸手輕輕敲了,裡面傳來熟悉的嗓音。

“進。”

江尋不由深吸一口氣。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得辦公室整潔明亮,桌前的年輕教師正專心在電腦前工作,白色西裝外套乾淨的沒有一絲灰塵。她化著精緻的淡妝,眉眼平淡,似乎完全沒有被那些事影響。

江尋上前,將收好的習題冊放到桌子上,“老師,這是數學習題冊,除了高明,陸暢,林政,其他人都交了。”

“行,知道了。”

許是工作很忙,溫夏沒有看他,只是淡聲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吧,大課間不用來叫我了。”

“……為什麼?”

話音剛落,鍵盤的打字聲也戛然而止,溫夏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自打溫夏決定遠離江尋,就經常讓他不用來叫自已去上課,江尋也從不問為什麼,她說什麼就乖乖聽從,可這次他卻提出質疑。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為什麼。

看著溫夏驚訝的神情,江尋也知道自已說錯話了,不敢看她,垂下眼睛脫口而出便是道歉,“老師,對不起,我現在就出去。”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溫夏叫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我?”

少年單純,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乾淨不染塵埃,如同清澈見底的泉水。

習慣了不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想給別人增添煩惱,江尋下意識想要搖頭,但心裡的擔憂強烈,他還是鼓起勇氣,小聲道:“我聽同學們說了,你遇到了麻煩事……所以聽你剛才說不用我來叫你上課,我以為……”

“你不會以為,我被辭退了吧。”

被猜正了,江尋點點頭。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溫夏忍不住笑了笑,有些糟糕憋屈的心情緩和了許多,“你想什麼呢,我又沒錯,學校幹嘛辭退我。”

“那……學校讓你和那些家長道歉呢?”

溫夏輕笑,”我又沒錯,為什麼要道歉。”

見他不說話,只乖乖立在一旁,卷卷的黑髮看上去軟綿綿的。

溫夏突然很想逗逗他,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微揚,幽幽道:“江尋,你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怎麼,這麼希望我被辭退?”

這話一出,少年立刻驚訝的瞪大眼睛,蒼白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想要為自已解釋,卻嘴笨的要命,只能急急的重複:“不是,我沒有……”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話了?”

江尋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就是,就是覺得你說的很對。”

溫夏笑道:“覺得對的話,難道不應該點頭或者說一些認同我的話嗎?”

少年一怔,隨即無比聽話順從的點了點頭,“老師,你說得對。”

溫夏:“……”

怎麼辦,為什麼覺得他呆呆傻傻的,還有點可愛。

江尋說完,便微紅著臉低下頭。

許是因為昨天之後,很多人都勸自已去道歉,溫夏心裡煩透了,現在終於有人站在自已這邊,溫夏忽而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眼中含笑,正要開口,突然看到他臉上的傷,目光驟然頓住。

因為被頭髮微微擋住,溫夏一直沒發現,在他左耳前有一道劃痕,雖然沒有很長,但顏色粉嫩,一看就是最近才出現的。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江尋一怔,目光有些慌亂,“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

溫夏收回目光,“這樣啊。”

見她好像信了,江尋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看了運動會的報名表,你怎麼一個都不參加?”

溫夏想起上一世,他好像也是一個專案都沒有報名。看著他泛白的嘴唇,溫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江尋回道:“我不擅長體育,上去只會給班級丟臉。”

而那種被全班人埋怨的感受,他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誰說必須擅長體育的人才能參加比賽,學校運動會本來就是重在參與,不必看的這麼嚴重。”溫夏看向他,“不過,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勉強。”

江尋:“……謝謝老師。”

更謝謝你的不勉強。

江尋離開後,辦公室裡只剩下溫夏一個人,她重新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效率極高。

可能是今天天氣很好的緣故。

溫夏還是和往常一樣備課上課查衛生,彷彿深陷討論話題的人不是她一樣。

可她淡定,不代表其他人能坐的住,就比如遲雲閣。

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在溫夏收拾東西下班的時候,突然打來電話,被接通後二話不說,直接道:“小夏,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曾經兩人交往的時候,每當面對他的噓寒問暖,各種關心的話,溫夏覺得心也暖烘烘的,但現在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裡莫名的煩。

分手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他讓她想起前世他死乞白賴纏著自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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