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走後。

李九郎的表情變得有幾分複雜,最終他收起這種神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雙手負於身後,腰板挺直了起來。

“都安排好了嗎?”

這話像是對著空氣說的一般,但暗處卻傳來一道回應的聲音。

“都已安排妥當,請大人放心!”

“很好,那咱們靜待好戲開場!”

“諾!”

城中死了一名修真者,按理來說,訊息早就傳開了。

但詭異的是,這件事只侷限於當時在場的那些人知曉,其餘人則是一概不知。

訊息不知為何被嚴密封鎖了起來。

————

傍晚時分。

永平縣北城外三十里的青陽觀內,傳來了陣陣鶯歌燕語,正殿中央的蒲團上,李三才正左擁右抱,享受著人間極樂,完全沒有絲毫仙風道骨的修士模樣。

離近了看,這李三才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雖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但因為邁入築基期,加上其修煉功法《回春訣》的緣故,使得他看起來依舊如青年一般。

此時與兩名陪侍女子推杯換盞間,好不快活,全然不知此時道觀外十里外,正有索命之人在趕來的路上。

李三才此時腦中還在慶幸自已當初將偶然獲得的一顆藥草,獻給了雲煙宗外門大長老,才有了他如今的地位。

天生單一木靈根的他,當時一同被大長老收為了弟子,雖說錯過了最佳修行時間,但幸得大長老賞賜築基丹,也是成功築基,還成為了外門煉藥堂的長老,負責靈田開墾。

此次出來,正是看中了青陽鎮外的五十畝農田,想將其納入宗門作為靈田。

早些年這裡是一片戰場,但三個月前,外出的弟子回去報告這裡開始有了靈田的氣息,於是他便親自來跑一趟,正好遊戲人間一番。

這不,路過永平縣被他遇見了一位十分適合做爐鼎的女子,那可真是天助他李三才,原本修為無望築基後期甚至結丹的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加上修真前,作為採花賊的他,在宗門的這些年可是給他憋壞了。

此時,一名隨行的弟子忽然想起什麼,快步來到李三才身前,躬身行禮道:

“李長老,清平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李三才聞言卻是滿不在乎的大手一揮。

“小小的永平縣而已,能有什麼事?說不好這會正摟著那家的小娘們享受呢。”

即便修真問道,李三才身上的那股江湖草莽之氣仍然殘存,此刻更是展現得酣暢淋漓、毫無保留。

“好啦好啦,別打擾本座的雅興!”李三才見那弟子還杵在那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那名弟子見狀,只得無奈退下,心中對李三才更加鄙夷。

同時心中不由得開始有些不安,又端坐了一會後,便找了個藉口離席出了青陽觀。

出來道觀,這名弟子一拍儲物袋,取出一面法器鏡子,對著其打出一串手訣,又放上了一枚下品靈石,他要聯絡清平,即便有些肉疼,但他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他叫清安,與清平是兩兄弟,所以見對方遲遲未歸,才有些擔心。

鏡子是宗門的通訊法器,築基期以下的弟子使用需要靈石輔助。

傳訊過去後,等了好一會,對面的清平遲遲沒有回應,他開始有些擔心了。

他了解自已的大哥清平,絕不是好色之輩,李三才說的那話純屬瞎扯。

但即便如李三才所言,這法器傳音清平是能感應得到的,宗門規矩,法器傳音每個弟子都必須第一時間回應。

想到這裡,他轉身就要往道觀走,此事有蹊蹺,必須告訴李三才讓他決斷。

然而,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上仙請留步。”

清安猛地轉過身來,距離他七步以外站著一名身穿甲冑的男子。

清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警覺,手已經摸向了儲物袋。

青陽觀在青陽鎮西側的山上,沒有指示,無論何時,山下的凡人是不敢來此的。

“你是什麼人?”清平沉聲問道,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敢問三才道人與他一眾弟子是否全部在此?”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陸平,他要確定對面的人是否都在此,好一網打盡。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何人!”清安心中驚疑不定,眼前這人太鎮定了,絕不是一般人,自已煉氣八層的神識竟然沒能看透他。

這隻能怪清安他自已的實力低,此時的陸平已經完成真氣執行周天,邁入玄品境,並使用了功法中的斂息術遮掩了自身氣息,除非築基後期的修士用神識探查才能看出端倪。

陸平來前曾到鎮上打探了一番,鎮上的百姓對此處情況知之甚少,因為沒有對方吩咐,他們不敢過來。

眼看對面沒有說的意思,陸平也懶得再問了,大不了最後留個活口拷問一番。

”呵~上仙,今日前往永平縣的那人是你兄弟吧?”陸平看清了清安的長相,斷定與他斬殺那人有至親關係。

陸平此話一出,清安心中咯噔一聲,隨即兩張黃色符紙被其捏在手中,就憑對方這話的語氣,自已的大哥恐怕凶多吉少,眼下必須先下手為強。

他先是催動其中一張金剛符貼在了身上,然而不等他將第二張符打出的,陸平的刀已經到了。

白虹刀重量極輕,只有灌注真氣時才會變重,而且出鞘時沒有聲響。

此刻清安的眼中,陸平的刀並不快,但當他看見的時候,就像這山間的風一般,已經落在了身上。

下一刻,陸平將刀鞘朝著一旁一丟,繞過清安,朝著道觀走去,路過其身旁時,丟下一句話。

“放心你那兄弟的死法和你一樣。”

話音落下,清安的身體一分為二,符紙化為碎片,上半身落地的一刻,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已的上半身,死不瞑目。

·····

走進道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蓮池,一名歌女正手扶欄杆,對著蓮池嘔吐不止,彷彿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她剛一起身,便瞧見陸平朝她走來,手中的刀,在長廊上的燈籠中火光照射下,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你……你····要幹嘛?”歌女頓時酒醒,驚恐地看著陸平,聲音顫抖,結巴得厲害。

陸平沒有回答她,一個閃身上前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問道:“來的那幫仙人是否全在這裡?”

刀架在脖子上,歌女不敢不答,如實說了情況。

“有一位出去了還沒回來。”

“那位回不來了,想活命就別出聲,現在立刻下山,待會還留在這裡的,一律,殺!”

“我妹妹還在裡面,可不可以……”

“放心,我只殺那些仙人和與其為伍的人,你妹妹應該識相吧?”

“謝……謝謝……”

歌女沒敢在多言,道了聲謝快步離開,她一秒也不想待在這裡,陸平的那種眼神太嚇人了。

“真是好一個月黑風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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