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屬下正是石頭寨的千戶杜雲山。”

杜雲山向前湊了湊,一臉諂媚地笑著回答。

“你們千戶所前幾天,是不是在海邊發現了一艘大海船?”

“是!我們……”

“把船交出來吧!”

左迎光根本就不想聽杜雲山說什麼,他自顧自地繼續道:“還有船上的人,是不是在你們石頭寨,全都交出來。”

“啊?指揮使大人,那艘海船是我們石頭寨的人在海邊發現的,按照規矩應該是由……”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叫你交出來,你就交出來。”

“那我們要是不願意交出來呢?”

“不願意?”

左迎光冷笑一聲道:“杜千戶,你老老實實地待在石頭寨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好嗎?為什麼要摻合安東衛的事情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個小小的石頭寨能夠隨便沾染的,你明白嗎?”

“屬下不明白!”

杜雲天梗著脖子,不要退讓,他也不能退讓。

那艘船可是太子看重的東西,別說他不想隨隨便便地交給安東衛,即便是他想交出去也不敢啊。

得罪了安東衛,還有活的機會。

可要是得罪了太子,那可就……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左迎光翻臉很快,直接對手下人吩咐道:“來人啊,石頭寨千戶杜雲天,多次率領手下劫掠商旅,證據確鑿,立刻捉拿回安東衛問罪!”

身後的那些安東衛的兵,聽到左迎光的命令,直接提著刀衝了上來,要捉拿杜雲天。

“我看你們誰敢!”

杜雲天見左迎光直接翻臉,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刀,一聲大喝,準備反抗。

石頭寨的人聽到杜雲天的喊聲,一窩蜂地就拿著各種武器衝了出來。

就這樣……

以杜雲天為首的石頭寨的人,直接跟左迎光率領的數百安東衛形成了對峙。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想要造反嗎?”

見到石頭寨的人敢反抗,左迎光的臉色也變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石頭寨的地盤,真要打起來,就他領著的這數百人,還不一定能贏。

左迎光不敢冒這個險。

“誰?是誰想要造反?”

就在石頭寨的人跟安東衛的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又一隊不速之客恰好來到了石頭寨。

人未到,聲先至。

左迎光作為安東衛的指揮使,被手下人反抗,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突然冒出來接自己的話,轉頭就想要罵人。

但是……

當他轉過頭,看到身後來人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突然就僵住了。

望著來人一步步地靠近,好半天之後,左迎光才反應過來,然後扯著笑臉道:“寧大人,你怎麼來了?您來我們安東衛,為什麼不提前給下官打聲招呼呢?下官也好安排人迎接大人你啊!”

“迎接什麼的就算了,左大人,本官這次來安東衛,是有公務要處理的。”

寧澤成笑著道:“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這剛來,就聽到有人要造反?你們這安東衛,可是給了本官不少驚喜啊!”

“咳咳,寧大人,您說笑了,安東衛有大雍朝廷的重兵駐守,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在這裡造反呢?”

“嗯,我也覺得,就算是再蠢的人,也應該不會選擇在安東衛造反!安東衛有左大人你親自坐鎮,還有上萬的大雍精銳,在安東衛造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寧大人所言極是。”

左迎光扯著笑臉道:“不知寧大人大駕光臨我們安東衛,是有何要事處理?如果有用得上我們安東衛的地方,大人您隨便吩咐就是,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的支援。”

“那我就先謝過左大人你了。”

寧澤成道:“其實我這次來安東衛,主要是聽說安東衛這邊發現了一艘不明來歷的戰艦,特來查明此事的。”

“呃……寧大人,下官剛剛正在要求石頭寨的人,把他們前幾天發現的大海船給交出來。可是,他們好像並不是很願意。”

“左大人,既然都是為了船的事情,那就不勞你費心了,石頭寨和那艘船的事情,接下來能不能交給我們羽林衛來處理?”

“是是,既然寧大人你親自來了,那屬下就告退了!”

左迎光在見到寧澤成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今天的目的無法達成了。

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在石頭寨糾纏。

在跟寧澤成告罪之後,直接帶著手下人離開了。

來得快,去得更快。

“寧……寧大人?”

杜雲天看著左迎光灰溜溜的離開,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不過解氣之後,他又開始緊張起來。

畢竟,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大雍滿朝文武都頭痛的寧閻王啊。

他的出現,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寧閻王之所以被稱為閻王,那是因為不管他出現在哪裡,都會伴隨著一場腥風血雨,會死人,死很多人。

“杜千戶,別緊張!”

寧澤成笑了笑道:“我這次來,不是來查你們石頭寨的,所以你沒有什麼好緊張的,放輕鬆……”

“呃……”

不說這個還好,聽到寧澤成說不是來查石頭寨的,杜雲天就更加緊張了。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早就知道石頭寨的那些事情。

“杜千戶,先帶我去看看你們發現的那艘大船吧!”

“是是,屬下這就帶大人你去!”

……

直到杜雲天帶著寧澤成等人離開,宋文遠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那個寧大人,從一開始出現到離開,目光都沒有落在宋文遠的身上。

但是宋文遠還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宋兄,愣著幹什麼?”

“剛剛安東衛的指揮使來了。”

“人呢?”

“走了!”

“走了就走了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緊張的不是安東衛的指揮使,而是後面來的一個寧大人,看那樣子,好像比安東衛的指揮使都還要牛逼。

他一出現,還沒有說兩句話,那位之前牛逼轟轟的安東衛指揮使,就灰溜溜地跑了。”

“寧大人?朝中又有哪位寧大人,能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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