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宗瑞空：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我
“聽說了嗎，內門失蹤的宗長老回來了。”
“你說的是那個宗瑞空，宗長老？”
“沒錯，而且我聽說一位內門師兄得罪了他，現在被貶去看門了。”
“呵呵，我在外門我怎麼沒聽說。”
“你當然沒聽說過，我這兒可是小道訊息。”
“原來是內家子弟，失敬。”
“算你識相，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個大訊息。”
“師兄請講。”
“宗瑞空馬上就要成為榮譽長老了，而那個得罪他的內門弟子原本是要被關在崖獄之中，但聖子覺得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才讓他滾去看門。”
“聖子竟如此慈愛？等等！宗瑞空長老要封為榮譽長老了？”
“沒錯，陳聖子覺得宗長老為宗門勞苦這麼長時間，理應獲得如此殊榮，所以才請求給宗主封了個榮譽長老。”
“沒想到，聖子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人......”
“哼，陳聖子一直在關懷宗門內的弟子們，只是你們不理解他罷了，對了，這件事別跟別人說，聖子的好不需要傳頌。”
“放心吧師兄，我的嘴最嚴了！”
......
......
慕聞白今天沒去悟劍。
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感覺要發生一些大事。
清早的時候，玩渝叫他去練劍也沒答應。
倒是來到了師兄這裡，畢竟從慕聞白入宗後，他從未見過師傅的面，連收徒時都沒見過，而小師妹一直在外遊蕩，只有師兄能天天見面。
而在師兄這裡，他倒是能靜下心來。
望著站在梧桐樹下的背影，慕聞白走了過去。
“師兄。”
“今天沒去悟劍？”陳日升緩緩轉身。
“沒，總有點心神不寧。”慕聞白搖搖頭。
“師傅他老人家也說你心思雜亂。”
“師傅提過我？”
“當然。”
陳日升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而是問道：“有什麼心神不寧的，跟師兄說說。”
“你給玩姑娘的東西是什麼？”慕聞白沉默一會低聲問道。
“絕魂散。”
【下限值-1】
慕聞白一怔，他當然知道絕魂散是什麼， 無色無味，吃了之後能讓五品以下的修士在三天以內靜脈斷絕。
“你覺得這種方法讓你內心有愧？”
“嗯.....”
“那明天，我要是死在玩渝的劍下怎麼辦？”
沉默良久，慕聞白低聲說道：
“我會為你報仇的師兄。”
陳日升笑笑：“其實我給你的是脈絡散，只不過年頭有點久，已經過期了。”
“那....吃了有什麼後果嗎？”慕聞白一愣。
“沒什麼後果，只是運轉功法的時候有點堵塞。”
“就這些？”
“還有內分泌失調，情緒紊亂，容易紅溫，身體瘙癢之外....就沒啥了。”
慕聞白默默地看著他，有些無語。
陳日升臉不紅心不跳，問道：“讓你做的事做完了沒有。”
“已經投....給玩姑娘吃了。”
慕聞白想說已經投毒了，但想了想這也不是毒，索性換了種說法。
“那就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內門長老，宗瑞空求見！”
宗瑞空？
這老頭子來這幹嘛了？
難道是昨天沒謝夠？
“請他進來。”
宗瑞空在門外等了等，聽到回應，才走了進去。
其實這一路上他總覺得有點奇怪。
但又有點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我。
比如這一路上的弟子都對他畢恭畢敬的，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生怕惹他不快一樣。
作為一名內門長老，平日弟子給他行禮很正常。
但他可是剛回宗門啊，有沒有人知道他回來都不一定。
訊息傳播的這麼快嗎？
其次。
其他長老和一些其他山峰上的長老也對他客客氣氣的，這其中還有一些曾經見不到的大人物。
宗瑞空思來想去也只能歸功於即將到來的榮譽長老身份了。
但問題就出在這。
昨天臨走時，宗主親口說封榮譽長老這件事要在宗門大比前宣佈。
在此之前誰也不準說出去，違反者可是要受罰的。
難道是皇甫軒那個小輩？
罷了，先不想了。
見聖子要緊。
“......”
宗瑞空今天穿著內門長老的服飾，原本不修邊幅的鬍鬚也已經修理的差不多了。
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腰板兒都直了不少。
“陳聖子，慕師侄也在。”宗瑞空彎腰拱手。
“宗長老怎麼來了，快，請坐。”
宗瑞空坐了下去，說道：“我聽說明天宗門大比的時候，陳聖子要和那個名叫玩渝的姑娘進行生死戰。”
“嗯，沒錯。”
“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宗瑞空道，隨即從懷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瓶子。
“聖子請看。”
“這是......”
瓶子裡竟散發出陣陣金黃色的炫光。
“這是什麼？”慕聞白湊過來問道。
“這是老夫珍藏許久的龍涎。”
慕聞白見狀，忽然問道：“龍涎？可我記得龍族已經沒剩幾條了。”
“這是別人送給老夫的，但這麼多年老夫一直不捨得用，所以有點放過期了。”宗瑞空扭捏地說道。
“龍涎也能過期？”慕聞白一臉不信。
“怎麼不能？”宗長老一臉正氣：“我說它過期了就是過期了！”
“好了。”陳日升打斷他倆，“先說說這東西有什麼效果吧。”
“原本的龍涎可以活血精髓，補益強壯，甚至還可以助陽道，但現在......”
“效果大打折扣了？”陳日升道。
“那倒沒有，就是我說的這些益處都沒有了。”宗瑞空擺手。
“那不就是廢了嗎？”慕聞白道。
“雖然廢了，但又衍生出另一個用處。”
“什麼？”
“有天我突然發現，過期的龍涎竟然可以腐蝕人的面板。”
“然後呢？”
“然後我覺得可以讓聖子在宗門大比那天，先塗在手上，然後再對著玩姑娘的臉框框一頓打，這樣不僅能讓她毀容，還可以毀她道心，畢竟大庭廣眾下受此羞辱，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聽他說完，陳日升和慕聞白忽然沉默了。
見兩人沉默，宗瑞空還以為兩人有後顧之憂，隨後從懷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手套，道：
“放心吧聖子，我已經給你準備好拳套，到時候您就瞧好吧！”
“額.....我記得咱們是名門正道吧。”慕聞白弱弱道。
“師弟說的對，我們是正道，可不能使用這種毫無下限的方法。”
陳日升面無表情地把龍涎和拳套放進儲物袋裡。
【下限值-18】
宗瑞空見狀，嘿嘿笑了起來，拱手道：“放心吧聖子，以後不會了。”
“嗯，下不為例。”
陳日升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