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釋面色如常,平靜而溫和,絲毫沒有被囚禁的慌張,只是平訴事實,“這是犯法的。”

“嗯,我不害怕。”男人以平靜的態度回應她,微微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試探著落下一吻,眼裡閃過一抹明亮而雀躍的光,像是吸血鬼碰到了滿意的食物,忍不住停留許久,卻不敢太放肆。

他怕嚇到她,她已經夠不喜歡他了,不能再讓她難受了。

他剋制的讓唇離開她的手,眼裡碎光脆弱而又佈滿傷痛,“我真想抱抱你。”

聞言,芸釋想要抽開手的動作頓住,被他順勢握緊,牽住,“吃飯好嗎?都是你愛吃的,我花了好多時間才學會的。”

芸釋看著對方期翼的目光一時竟不知怎麼拒絕,被牽著坐在桌子前,餐盤上的東西的確如他所說都是她所喜愛的。

對方甚至貼心的按照她吃飯的習慣,為她開啟了下飯神劇。

芸釋:“……”

莫之謙貼心的理了理她耳邊的碎髮,“我不會讓你不習慣的。”

“所以別怕好嗎?”

芸釋沒敢回答,默不作聲的乾飯,還好對方似乎還顧忌著什麼沒有要強行給她餵飯,只是端著飯碗和她一起用餐。

莫之謙看著她拿著筷子的手,手指微微用力,剋制著握上去的慾望。

一個看著電視劇下飯,一個看著看著電視劇下飯的人下飯。

芸釋感受著身旁越發熱烈的目光,心裡冷汗直下,這位病嬌反派不會準備把給女主的戲份換到她身上吧!比如得不到就想肢解她?

好在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等她吃完飯細心為她擦去嘴角的油漬。

“芸寶,別怕我好嗎?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的笑容溫柔到有些變態。

他拿來溼手帕,仔細的替她擦乾淨每一根手指,聲音如溫柔的海水,“我聽說有種病叫斯特哥爾摩,被虐待的人會反過來喜歡施虐者。”

“但我不會這麼對待你的,芸寶,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會讓你受傷的。”他眼裡的愛意濃郁得要把人溺死才罷休。

“我只想要你來留在我身邊而已。”

芸釋聞言,沉默的別過了視線,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目光暗下去,起身帶著垃圾準備離開房間,轉開把手的瞬間他頓了頓,回過頭靜默的看著她。

芸釋不敢抬頭看他,她知道他眼裡是一種她此刻無法回應的情緒。

他想要和她多待一會,想要和她說些什麼,卻始終害怕她冷漠的眼神。

他怕他再待下去她會忍不住揭開平靜的偽裝,露出厭惡的神色。

“窗戶是可以開啟的,外面能看到蔚藍的大海,再過些時候我會在庭院裡為你種花。”最終,莫之謙帶著期許的哄道。

“你……喜歡玫瑰花嗎?”他小心翼翼的看她。

他極力想為她打造出一個美好舒適的環境,讓她不那麼排斥。

“海邊開不出玫瑰。”芸釋生硬道。

莫之謙淺笑的容顏下是不容拒絕的肯定,“只要你喜歡,總會有辦法的。”

關門聲落下,芸釋躺到柔軟的床上,摸著手裡的電視機遙控器,開始選擇合適的電影。

她並沒有去拉開窗簾,看那一望無際的蔚藍色。

因為此刻是中午,太陽猛烈,連海鷗都沒怎麼出來,此刻並不是大海最美的時候,反正不知道要被囚禁多久,也就不急於一時。

離開的莫之謙此刻坐在監控室內,看著攝像頭裡女孩的一舉一動。

薄亮的眼鏡倒映著微光,看不出眼裡的神色,只是微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矛盾的心情。

她連最喜歡的大海都沒心情去看了,果然很生氣吧,只是一貫溫柔的她卻連脾氣都不願向他發洩,是有多討厭他啊。

他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眼眸微閉,壓抑著低落的情緒。

豔陽高照,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知藏著多少未知,偶爾的風湧起小小浪花又被死死的壓住,平靜而又可怖。

遠在H市的顧家又出新聞了,親女兒剛回來,養女就失蹤了,全國通告尋找下落,卻渺無音訊,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眾說紛紜,有陰謀論顧家夫婦的,也有說顧芸生自已躲起來的,顧家簡直一整個頭疼,最後不知做了什麼思想覺悟,決定放棄了,對於找人這事變得越發鬆懈,可有可無。

彷彿認同了顧芸生是自已躲起來的說法,旁人若在他們面前再提這個女兒,他們面色便變的古怪,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再去顧家夫婦面前觸黴頭。

眾人預設了顧芸生自已躲起來的說法。

一艘遊艇上,穿著墨色風衣的沈邱靜默的看著海面,海風微涼,傍晚的夕陽落滿海面,泛著金黃的漣漪,灰白色的海鷗從遠方飛過,啼鳴。

他眼下微青,面色不掩疲態。

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資源都沒能找到芸釋,他才不信對方是自已躲起來的,如果她有心要躲起來,起碼要有個正當理由吧!

他不信顧家夫婦不懂,說到底不過是他們不在意吧。

沈邱眼底的暴戾越發濃郁,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怪異的陰冷感,日常卻又刻意去偽裝溫柔,使得周身的氣質虛偽陰冷的讓人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他起身回到艙內,拿過放在一旁的酒水敲開了顧宛雲的門。

“沈邱,是有什麼事嗎?”越是相處,顧宛雲越是覺得他整個人有種詭異的矛盾感,莫名讓她有些不安和不適,不由越發排斥和他近距離相處。

若非這一次,沈邱說在他有莫之岑的訊息,她是不願意和他單獨來看海的。

沈邱彷彿看不見她眼底的疏離,抬了抬手裡的酒,溫聲邀請,“你不是想要知道莫之岑在哪嗎?陪我聊聊吧。”

顧宛雲警惕的看了眼他,靜默片刻,往後退步,讓他進屋……

遠處的一艘遊艇上,紅衣風騷的男人,靠著欄杆吐雲吐霧,墨色的鏡片抵擋著微黃的夕陽,姿態散漫。

“老闆,前面的遊艇上的確只有沈大少和顧大小姐兩人。”身後的下屬恭敬彙報。

“嘖!”莫之岑意味不明的呲笑一聲,自嘲道“果然,爺的眼光就是好,身邊的女人個個搶手。”

下屬:“……”可不單單搶手還搶命。

莫之岑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蒼蠅一般。

說起來,他和顧宛雲回國的時候之所以會遇到襲擊,自已之所以會失蹤,也和女人脫不開關係。

之前,他察覺到莫之謙似乎真的對顧芸生動了春心,便忍不住想要壓這個死對頭一頭。

他仗著自已是對方未婚夫的名頭曾經屢次去挑釁莫之謙,騙他說顧芸生對自已情根深種。

“只要我一日不解除婚約,你就一日別想和她在一起,你個備胎。”

當時對方聽到這句話時那深寒恐怖的神情,看得莫之岑心裡那叫一個爽。

但現在一想到最近自已“失蹤”的事情就忍不住氣得咬牙。

狗東西!居然真的下狠手,之前對方和自已的鬥爭還留有人性,但這一次完全是要把他弄殘的節奏。

雖然莫之謙和那群販賣違禁品的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在知道他回國的訊息後莫名其妙的開始給他下絆子,讓他一路躲躲藏藏。

他躲躲藏藏許久,費了很多精力才終於聯絡上了自已人,結果,剛來到A市就聽說顧宛雲和沈邱孤男寡女跑來看海,整一個天涼帶帽的節奏,嚇得到他馬不停蹄的跑來。

“開過去!我看看誰敢動我的人!”莫之岑王八之氣全開,大手一揮,指揮遊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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