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笙也不明白江晚秋為什麼總喜歡整出這些么蛾子來。

他印象裡的江晚秋,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淡泊樣子,哪裡像現在,總喜歡做出一些莫名其妙、讓其他人都覺得難受的事情來。

不管是在迴歸宴上當眾給黎夏難堪也好、或是攛掇她母親去挑釁黎夏也好,都重新整理了他對這個人的認知,也讓他徹底看清了江晚秋的另一面。

他以前一直覺得喜歡她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後悔曾經喜歡過她。只是現在他對江晚秋可以說半點濾鏡都沒了,如今哪怕是在黎夏面前提起江晚秋這個名字,他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來,簡直像是有了什麼可怕的前科一樣。

他已經下了逐客令,可江晚秋卻依舊十分執拗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陸謹笙開始逐漸失去耐心,他面色一沉:“難道需要我請安保過來嗎?”

江晚秋眼神透出一絲慌張:“你彆著急趕我走……我是就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謹笙,你心裡當真對我一點情意都沒有了嗎?你之前分明那麼喜歡我,人心……人心怎麼可以變得那麼快呢?”

“江小姐,”陸謹笙索性也打算跟她把話徹底說清楚:“有沒有可能,那是因為我以前也根本沒有那麼喜歡你呢?我承認,在夏夏出現之前,我一直都對你有好感,但也僅僅止步於此。遇見夏夏之後,我才體會到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情——我每時每刻都想對她表白,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來給她看,讓她看清楚我全部的心意,知道我心裡除了她以外已經沒有別人了。”

“可是對於江小姐你,很抱歉,我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我甚至連要不要表白這件事都遲疑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後也不曾向你開口……正因為如此,我自認我曾經的那點感情應該沒有給你造成半點困擾吧?既然如此,你現如今又何必執著於此,偏要來打擾我和夏夏呢?”

江晚秋的眼裡有淚花,她心有不甘:“可是她都說了她不喜歡你!她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陸謹笙坦然告訴她:“首先,這與江小姐你並沒有關係;其次,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無論夏夏是否喜歡我,都不影響我會繼續喜歡她,她如果有一天願意接受我那自然最好,她要是不願意接受,我也甘願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也希望江小姐看在我們一同長大的份上,能尊重一下我的感情,。”

陸謹笙言盡於此,他私以為自已這番話應該已經拒絕得十分到位了,在裡屋的夏夏如果聽到,應該也會瘋狂誇他恪守男德的程度吧?

誰知江晚秋的眼神竟然變得更加執拗了,她眼裡含著熱淚,看著陸謹笙說:“那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陸謹笙,無論你是否喜歡我,都不影響我會繼續喜歡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一定會接受我的。”

說完她就哭著轉身跑走了。

……

陸謹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回到病房看黎夏,她正在坐在病床上玩手機,也不知道又是看到了什麼搞笑影片,正呲著個牙在那兒傻笑呢。

窗外的陽光西斜,透過窗戶折射到她的臉上,讓她整個人的輪廓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黃色聖潔的光暈,這個畫面落入陸謹笙的眼中,簡直就像是中世紀的一幅浪漫至極油畫。

陸謹笙臉上不自覺染上了溫和的笑意,他走到她的床邊:“傻樂什麼呢,什麼東西這麼好笑?也讓我看看?”

黎夏看到他進來,笑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了,甚至笑到捶床。

她笑著把手機遞到陸謹笙的眼前:“哈哈哈哈哈,你快看!湯頌,湯頌他給我發了你幼兒園被老師打扮成女僕的照片……哈哈哈哈,你好漂亮哦……他還跟我說你都上小學了還經常會尿床,還說你尿溼了褲子又不好意思回家,愣是在外面晃到褲子幹了才回去……”

陸謹笙滿臉黑線:“……”

天殺的湯頌,他是不是嫌自已活得太長了?

“那個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僕裝,是咖啡店的服務員裝好嘛!”

“還有,我早就不尿床了!分明是湯頌那小子上課的時候老是弄倒我的水杯,把水撒到我褲子上,害我回家經常捱罵好嗎?”

陸謹笙徹底破防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非全折在湯頌那個死小子手裡不可。

“他還好意思說我呢?他自已才是個天生小腦發育不全的死路痴!都五年級了放學還記不住自已回家的路,要不是有我在,他早不知道走丟了幾百回,說不定都被人拐賣到非洲去了!”

黎夏見他們倆開始互扒醜事,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了。

陸謹笙下意識就笑著去捂她的嘴:“還笑?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天天在這跟個僕人似的伺候你,你居然還跟著人家一起嘲笑我?”

黎夏原本就笑得前仰後合的,壓根就沒有坐穩,陸謹笙忽然一下子沒輕沒重地湊上來捂住她的嘴,她一時重心不穩,扯著他的襯衣領子往後一仰,兩個人就一起跌倒在了鬆軟的病床上。

電光火石間,陸謹笙整個人的上半身就傾覆到了她的身上。

除了第一次見面時,陸謹笙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以外,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靠得如此貼近。

黎夏只感覺自已整個人都被壓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下,她能嗅到陸謹笙身上特有的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這股香味正在將她整個人慢慢侵蝕——她的臉幾乎瞬間就紅了起來。

陸謹笙的手還捂在她光潔如玉的小臉上,意識到他竟然把黎夏壓倒在了病床上之後,他連忙鬆開捂著黎夏的手,一臉驚慌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黎夏一頭烏黑的長髮灑滿了潔白的枕頭,她那一雙漂亮又精緻的桃花眼裡盛著一點若隱若現的水光,正目不轉睛地望著陸謹笙。

陸謹笙哪裡受得了她這麼的眼神,彷彿要把他的魂一起勾走了一般。他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鬼使神差地低聲問:“夏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黎夏愣愣地看了他數秒,隨後忽然緩緩閉上了自已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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