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不到早上八點,太陽緩緩從東邊往上升,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屋內,給黎夏純黑色的頭髮絲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黎夏在藥箱裡翻翻找找,拿出一管藥膏出來,擠了一點乳白色的膏體,用棉籤一點一點覆蓋住陸謹笙手上的傷口。

陸謹笙屏著呼吸,覺得這一幕像是在做夢一樣。

“為什麼要打人?”黎夏不動聲色地問。

“警察都說了,我是去勸架的……”陸謹笙矢口否認。

“警察能有我瞭解你?”黎夏忍不住抬頭瞪他一眼。

陸謹笙偏過臉,一臉不快,似乎完全不願回想的樣子:“他們侮辱你。”

黎夏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事都能跟自已扯上了關係。

起初她還不明白,自已明明跟那幫混混八竿子打不著,他們罵她作甚?不過很快就想通了,上次頒獎典禮後,她現在也算在網上小火了一下,會有人議論自已是很正常的。

至於一幫喝得爛醉的惡臭男人會怎麼用言語“侮辱”她,就算陸謹笙不說,她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不管在哪個世界,總是有些男人改不了自已骨子裡的劣根性,但凡見到個稍微有點小成就的女性,就會發了瘋似的加以抹黑和侮辱。

似乎只有透過瘋狂詆譭女性的成功,才能更好地掩飾他們自已做人的失敗。

不過黎夏並不在意。

說到底,上次的頒獎典禮代領獎無非就是她策劃的另一場營銷罷了,好不容易拿到了這個有頗含金量的獎項,當然要想辦法讓公司利益最大化了。藝人忙著拍戲沒空去是假的,她一個美女總裁上前代為領獎,才有可能給公司增加更多的話題度。

事實證明,她又一次走對了,詆譭她的人當然有,但是誇她的人更多。不管罵也好誇也好,維亞影視傳媒的知名度算是徹底打響了。

黎夏深知:話題度意味著流量,而在如今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流量就意味著錢。

她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毫不相干的混混對她的詆譭,因為她知道在這群失敗男人的眼裡,一個成功的女性就連呼吸都是有罪的。

要是她連這個都看不開,早就得抑鬱症了。

男權社會下,總是會想方設法抹殺女性做出的貢獻,古往今來有突出貢獻的女人,沒有一個是不被抹黑的。甚至有些明明是女性做出的偉大成就,最後成果卻被轉移到男性頭上,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人們把一些為人類社會作出突出貢獻的女性尊稱為“先生”,每次黎夏聽到這種稱呼就覺得好笑,任何一個男性只要出生帶了個把就可以被稱呼為“先生”,而女性窮盡一生的努力,最後卻被冠以這樣一個會混淆性別的稱號,簡直是荒謬至極——難道“女士”是什麼貶低人的稱呼嗎?

黎夏不是沒有在網上看到過詆譭她的聲音,不過她並不會真因此生氣,因為往往這個時候她就會開啟股票網站看看自家公司一路飆升的市值,再多的氣也煙消雲散了。

捱罵不可怕,捱了罵還沒掙到錢才可怕。

……

“你是不是傻?”黎夏溫柔地笑了笑:“我跟他們都不認識,他們想說什麼就隨他們去唄……罵再多我又不會少一塊肉。”

陸謹笙想起來還是很生氣,臉上寫滿了不服:“他們憑什麼罵你。”

黎夏笑著問他:“天底下那麼多嘴欠的人,你難道打得過來?”

陸謹笙表情悶悶的:“反正在我面前罵就是不行。”

傷口處理完畢,黎夏拍了拍他的手:“好了,這兩天儘量別碰水,然後記得每天要上一次藥。”

陸謹笙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把頭埋在了她懷裡,聲音悶悶的:“夏夏,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走。”

黎夏毛了,拿手裡的棉籤頭猛戳他的背:“有話好好說,別趁機佔我便宜。”

蹬鼻子上臉這種事對陸謹笙來說簡直比呼吸還要容易,黎夏都不計前嫌帶他回家幫他處理傷口了,那還冷戰個頭!當然是要抓緊機會趕緊認錯啊!

陸謹笙說緊緊摟著她的腰,死活不肯撒手:“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再趕我走。”

反正家裡沒有監控,又不會被別人看到,他今天就算是賴在這裡撒潑打滾,也務必要把自已的名分要回來。

“你白痴啊!”黎夏被他勒得快喘不過氣,氣得瘋狂拍他的背:“我不是都說了嗎?每天要過來上一次藥。”

這個蠢笨如豬的男人,她都這麼明晃晃地暗示了,他竟然還聽不懂!

陸謹笙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真的?你不生我氣了?”

“你再敢繼續勒我,那就是假的!”

陸謹笙的手趕緊鬆了些,隨後又立刻親了她的臉頰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拋下我的。”

黎夏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已的臉,然後開始數落他:“一身牛勁使不完了是不是?大晚上你不回家睡覺,跑到酒吧喝得爛醉還打架進警局?你真是長本事了。”

陸謹笙像個掛件一樣半吊在她身上,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我惹你不高興,你打我罵我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不可以趕我走。”

黎夏沒好氣地說:“那你從今晚開始睡客房去。”

陸謹笙斬釘截鐵:“不行!”

黎夏怒了:“陸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才還說怎麼懲罰你都行!”

“我讓你懲罰我,沒讓你殺了我!”

陸謹笙辯解得理直氣壯。

黎夏:“……”

她算是看透他了,跟這個狗男人撕破臉的下場就是——他索性直接不要臉了。

不管黎夏說什麼,他都跟個考拉似的一個勁往她身上蹭,黎夏只感覺他渾身都是酒吧裡特有的那種難聞的菸酒味,燻得她鼻子難受,她忍不住把他往外推了推,翻了個白眼:

“親愛的陸總,您上樓去洗個澡吧,臭死了真的。”

“一起洗。”

“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你就這麼上趕著找抽?”

“要抽去床上抽。”

黎夏瞳孔震驚。

“你從哪兒學來的騷話!”

“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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