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譁~”

一浪接一浪,湖水拍打在崎嶇不平的岩石上,幽幽瑩光隨著浪潮不斷起伏,宛如一條銀龍一眼望不到邊。

微光下,岸邊的礁石上,一個人影仰面躺著,看情形似乎是被水流一路衝到這裡擱淺的。

泛著藍光的湖水不斷拍打在那清秀的臉龐上,那人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似乎還沒有死去,而且看情形還快要甦醒了。

雲澤感覺自已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已掉進了一個湖裡,湖水無邊無際,自已一直遊一直遊,直到……

緩緩睜開眼,周圍很暗,只有在嘩啦嘩啦的浪潮起伏聲中不斷亮起的熒光下才能看的清楚一點。

感受著水流沖刷身體的冰冷,雲澤努力握了一下拳頭,又輕輕動了一下幾乎已經沒有知覺的腳指頭。

很艱難,但還有感覺,雲澤扯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自已還活著,還沒有缺胳膊少腿,似乎還不錯。

心中微微欣喜,可感受著愈發麻木的身體,雲澤立刻收斂情緒,此刻可不是放鬆的時候。

自已似乎因為落入水中而撿回一條命,但繼續這樣下去,冰冷的湖水遲早會帶走自已身上所有的溫度。

那時候,自已必死無疑。

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腦袋,一個簡單的動作似乎開啟了什麼開關,一股難忍的眩暈感自上而下席捲全身。

雲澤立刻停下動作,緊緊憋著氣,那種疼痛眩暈相互夾雜的感覺才慢慢減退。

回想起礦洞中的後腦勺狠狠撞擊在巖壁上的那一幕,雲澤清楚那一下可能震盪到了大腦。

一動不動的休息好片刻,症狀才全部消失,雲澤深吸一口氣,繼續嘗試挪動。

瞬間,天旋地轉,眼前閃過無數黑芒,空落落的胃也隨之不住的抽動。

身體的一切都在告訴雲澤,現在不能動。

但云澤現在別無選擇。

強忍住不適,一點點的挪動身體,努力讓自已脫離水面,去到那個稍微乾燥一點的岩石。

每一次挪動都是一次折磨,停停挪挪,原本只有兩步不到的距離,此刻卻猶如天塹。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最後一隻腳完全脫離水面,雲澤心中長出一口氣,接著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連續乾嘔起來。

最後,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本就強撐著的精神也瞬間垮塌,雲澤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中。

……

昏暗的地下湖沒有日月,不知時間變化。

雲澤斜靠在岸邊的岩石上,手裡拿著一根塑封的能量棒,在起伏的微光下一點點撕開包裝。

雙眼藉著週期變化光線望向那看不到盡頭的湖岸,雲澤掰下一半壓縮能量棒慢慢吃著。

很慶幸,自已還保持著和平號上的一些習慣,不管去哪裡都會塞幾根能量棒在身上。

這一次出來,自已總共帶了六根,但之前一路順著湖水飄到這裡,有兩根已不知去向。

這段時間,自已沒辦法行動,只能靜養,食物都來自於身上那四根能量棒。

現在,自已已經只剩下一根。

不對,是半根,雲澤感受著依舊有些空空的胃,看著手裡最後的食物。

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將塑封的袋子包起來,然後把最後的半根能量棒塞到褲兜裡。

眼不見心不煩,我就當已經吃完了。

心中想著,雲澤緩緩起身。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眩暈感偶爾出現但間隔越來越長。

平靜的湖面隱沒在黑暗中,這段時間雲澤沒事就四處看,也對自已所處的環境也有了一些瞭解。

這應該是一個地下溶洞,後面有了積水才形成自已眼前的這個大湖。

而那些隨浪潮起伏的微光雲澤也能大致猜出,應該是一種廣泛生活在湖水的微生物引起的。

那些微生物受到刺激就會發出熒光,而每一次湖水拍打岩石就是很好的刺激源,就有了這樣一個發光的湖岸。

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個外界難得一見的奇景上,畢竟這段時間除了睡覺就是盯著這些看。,是個正常人早就厭倦了,雲澤也不例外。

這個湖泊不知道有多大,但可以確定的是並非一攤死水,自已從源頭一路漂流到這裡。

而這裡也有水不斷流出,只是速度很慢,不仔細觀察壓根不可能發現。

望向這段時間確定出來的湖水流出的方向,那邊發光的湖岸蜿蜒曲折,直至隱沒在黑暗中,再也辨認不出來。

雲澤長嘆一聲,這段時間因為後腦勺受到撞擊的緣故,身體一直無法劇烈運動,心中也還一直期盼著瑞爾會找到這裡,所以一直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

只是現在,雲澤拍了拍褲兜,能量棒已經只剩半根,吃完後如果沒有其他食物來源,自已可能會餓死在這裡。

現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身上也還有一點存糧,是時候自已找出路了。

雲澤轉身回到自已一直待的岩石準備收拾一下就出發。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原本用來塑封能量棒的袋子,雲澤拆的時候很小心,每一個都保持的很完整。

後面被雲澤放在岩石下接取從巖縫中滲出的水滴,雖然量不大,但一段時間下來,還是有了滿滿一大袋。

細緻的做了密封,雲澤抄起自已從岩石洞頂上砸下來的一個尖銳石英結晶作為武器。

辨明朝向,雲澤順著水流的方向一點點沿著湖岸前進。

沒有朝自已飄來的方向,先不說那邊沒什麼平坦的湖岸,就是自已成功回到自已掉下來的地方,要是在遇到那種鬼東西怎麼辦?

後面要是瑞爾找到這裡,順著自已留下的痕跡順也能迅速找到自已。

就算瑞爾沒有找到這裡,雲澤也相信自已能活著回到地面上,畢竟瑞爾口中的地下生態不可能只有這麼一個死氣沉沉的湖。

……

外界,三天已經過去。

“找到沒有?”

飛船的舷窗前,一道幽藍的身影靜靜矗立,平靜到冰冷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

門口,姜老頭和鐳射焊像兩個犯錯的孩子一聲不吭的站著。

那天雲澤失聯後,瑞爾用最快的速度派去了增援。

但最後只遇到半路返回的姜老頭和慌不擇路從礦坑中逃出來的鐳射焊,雲澤和電解水卻不見了蹤影。

一連三天,山下的使徒一族什麼都不做,一直圍繞著礦坑尋找雲澤的蹤跡。

但一無所獲,此刻那個礦坑已經被逐漸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水給淹沒。

久久無聲,姜老頭年老體衰,現在有些遭不住了,當即硬著頭皮道:“雲澤閣下應該是被水沖走了,只是那地下河四通八達,我們一時也找不到。”

聞言,鐳射焊也立起身子不斷比劃,似乎是在解釋什麼,只是支支吾吾的,也沒人能聽懂。

鐳射焊這次也是死裡逃生, 最後時刻雲澤被撞進地下河中,它本想追上去。

但電解水比自已快一步,等反應過來,兩者早已沒了蹤影。

沒了方向的鐳射焊沒有辦法只能回頭朝礦坑出口跑去。

一路上那種鬼東西越來越多,自已也是好不容易逃出來,但現在自已已經找不到那個雲澤跌落的位置。

“繼續去找!”

聲音依舊平靜,但姜老頭卻可以聽出平靜下面的暴虐。

當下也不敢停留,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鐳射焊比劃了半天,瑞爾都沒有理它,因為就連瑞爾也不知道這小傢伙在表達什麼。

見久久沒有反應,鐳射焊一臉沮喪,耷拉著腦袋轉身朝山下奔去。

望著離去的兩道身影,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基地,主控室的燈光快速閃爍,明滅不定。

“你可千萬要活著,這顆星球很美麗,這樣毀了的會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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