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停下動作,墨竹知道結果出來,他好奇探頭:“主,您算的啥啊?”

墨竹明白,國師沒有打誑語的習慣,能告知,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果不其然,國師表情平淡,將珠串盤幾盤,纏回手腕:“青川和南小姐。”

月光之下,那成串的白玉像一溜夜明珠,幽幽泛光,十分稀罕人。

墨竹耳力好,前些日子翎風細細說來時,他站在門口,把王爺和一位女子身體互換之事,聽得一字不落。

現在國師再次提及王爺和南小姐,墨竹略加思索,便明白他說的是這件事。

墨竹一直跟在國師身邊,算是看雲霽長大,他按耐不住求知慾,語氣急切:“結果如何?換得回來麼?”

像是墨竹話裡有什麼好玩字眼般,國師聽後,猝不及防,“噗嗤”一下笑出聲。

國師向來情緒不外露,這一笑,已算破功。

深吸幾口氣,國師把笑意憋回去,恢復平常任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模樣。

眸子一垂,他細細整理起白玉珠串,聲音幾不可聞:“英雄難過美人關。”

縱使國師音量不高,墨竹仍聽得清,他想了想,不解地發問:“唔,他倆誰是那個英雄?誰是那個美人啊?”

國師嘴角勾起,笑而不語,他豎起食指,輕而慢地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此刻,南映梔和雲霽,正在前往安蕙宮的路上。

經過短暫的沉默,雲霽在心裡邪惡之聲的慫恿下,又開始作妖。

他邊在心裡感慨“怪不得人言常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邊使盡渾身解數,一遍遍呼喚“小梔子~”。

被煩得無奈,南映梔緊繃嘴角,兩條腿交替邁,奮力得像蹬三輪一樣。

她感覺,自已後背安裝了個專吹暖風的鼓風機,機位還十分固定,專對耳朵。

關鍵是,這吹風機無比聒噪,時時刻刻,都在呼喚自已。

為讓雲霽閉麥,南映梔恨不得給他唱《全是愛》裡面的,“如果你很愛我,就什麼話都別說,就和我一路狂奔,就不要想太多”。

這歌和此情此景很搭,但怕雲霽順杆往上爬,南映梔到底沒唱出聲。

有那麼幾瞬間,她很想把雲霽一扔了事,但轉念一想,那是“自已”親愛的軀殼,說什麼也不能和自已過不去。

於是,南映梔像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悶頭順著翎風的引路,把雲霽往安蕙宮送。

“小梔子,”不同於方才的情意綿綿,雲霽聲音略顯生硬:“你有沒有聞到,血的味道。”

南映梔鼻尖抽動,空氣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更別提血味,她回答得問心無愧:“沒有。”

不過,血的話,應該是生理期自帶的。

“咳咳,”感覺雲霽對月事知識匱乏,南映梔再度科普:“來癸水,就是子宮內膜脫落……”

倏然反應過來這裡是古代,連子宮都不一定知道,南映梔換成一種簡單易懂的解釋:“總之,來癸水就是下面流血。”

沒想到來癸水要見血,雲霽打了個寒顫:“一直流嗎?”

南映梔追求嚴謹,她回答得擲地有聲:“是的。”

上輩子上過戰場,雲霽本能對流血一事感到抗拒。

血流不止,是會死人的。

“你之前有說過,癸水會持續七日,”艱難嚥下口水,雲霽害怕得聲音越發虛弱:“流七日的血,我人還活著麼?”

“放心,”把生命放在第一位,南映梔當然不會讓雲霽送死,她輕描淡寫:“死不了。”

就是可能,生不如死罷了。

比如,雲霽這種,對癸水反應大,疼得想吐,睡不好覺,吃不好飯,路都走不動的,就遭老鼻子罪了。

南映梔多次對生理期的體驗,都不過是略有痛感,並不影響日常生活。

來癸水會這般痛苦,應該是宮寒,程度估計挺嚴重。

不是醫生,身體這事南映梔說了不算,她從腦袋裡摳搜出相關的知識,想給雲霽科普。

“你知道衛生巾,”意識到古代沒有衛生巾,南映梔一秒改口:“噢不,月事帶怎麼用嗎?”

沒提前做過功課,雲霽聲音聽上去很懵:“不知道。”

南映梔張張嘴想指教,忽地發現,自已也不會。

想起雲霽身邊還有個萬能小侍女蘭芙,她自然過渡:“不要緊,蘭芙會教你,有什麼不懂,你可以直接問她。”

滿心以為南映梔會親口告訴自已,雲霽感到失落,正好小腹又疼起來,他有氣無力地“嗯”一聲。

雲霽變得沉默,南映梔莫名不習慣,她癟癟嘴,關心雲霽:“不舒服?”

雲霽下意識點點頭,反應過來南映梔看不見自已,又“嗯”一下,權當承認自已不適。

下意識想到生理期各種禁忌,南映梔像個老媽子一樣,哐哐談起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記得,吃些有營養的,暖的東西,別貪涼,好好蓋被子,身上多穿點,多喝熱水。”

噼裡啪啦說一通,南映梔淺淺止住:“大概就這麼多,回去你再問問蘭芙,她應該還有叮囑。”

雲霽記憶力很好,南映梔一番話,他記得八九不離十。

只是,他乖乖的,身子沒有不適,南映梔還會像這樣這麼關心他嗎?

反之,他一直難受下去……

疼得冒一額頭汗,雲霽有些昏頭,他不小心說出心聲:“如果我很難受,你會不會入宮來看我?”

“憋什麼壞水呢?”沒想到雲霽給她整這出,南映梔語氣鄭重:“別作死,不然有你受的。”

即使難受,雲霽仍滿意地“好”一聲。

南映梔,態度這麼急切。

想來,他若難受,她會入宮。

欣喜使雲霽無師自通,他哼唧唧撒嬌:“好疼。”

被哼得耳朵泛麻,南映梔柔聲安撫:“乖,疼就少說兩句。”

被噎住,雲霽趴到南映梔肩窩,聲音聽起來委屈無比:“明日是十六,你可以進宮。”

聽出來雲霽潛臺詞是“都這樣還不來看我?”,南映梔屈服:“好好好,我明日看你,記得好生保重身體。”

說到“保重”,南映梔想起,翎雨那剛從王府拿來的安神香。

正好“安蕙宮”三字牌匾映入眼簾,南映梔腿往下蹲:“你先下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貪戀趴在南映梔後背的感覺,雲霽下來得十分磨蹭。

提及送東西,雲霽手摸向腰邊親制荷包:“甚巧,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二位,”不知何時,國師出現在安蕙宮門口,他眉眼彎彎,話語客氣:“不如先入內一敘?我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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