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

趙鳴默無奈地說,“我去旁邊走走。”真不想在這光明正大地聽人家隱秘的私事。

“趙哥哥不必如此,你也不是第一次聽我們說話。”好歹是一起長大的,溫棲悅對於趙鳴默還是信任的。

“既然溫妹妹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了。”反正腳也沒挪地方。

“哥哥怎麼不說話?”溫棲悅仍然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哥哥是捨不得嗎?”

溫言晨聞言輕笑,“現在的家主是父親,你想要這個位子,首先要徵得父親同意。”

想起古板嚴肅的父親,溫棲悅就覺得心中憋悶,嘴硬道,“我自會得到父親的允諾,哥哥不用擔心。”

“妹妹還是先想一想怎麼和父親解釋,為什麼本應是在學堂讀書的你,卻出現在這裡遊玩呢?”

“哥哥是在威脅我?”溫棲悅一臉不可思議。

“我可以不告訴父親,但你要明白,就算是要拉攏世家子弟,也不應該和那群紈絝混在一起,經常逃學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番不客氣的話語,溫棲悅也知道溫言晨這是動了怒,審時度勢,決定低頭,“我明白了,不勞哥哥煩心。”

溫言晨還想說什麼,就聽到語氣毫無起伏的一句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趙鳴默在此時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於是兩個人就在原地目送溫棲悅離去的背影。

“她還小,道理講清楚就行了,你那麼兇會嚇到她的。”

“她都十六了,哪裡小了?舒兒十六歲的時候都能獨當一面了。”

“又不是人人都能像你的舒兒妹妹一樣,”趙鳴默有點想翻白眼,忍住了,“再說了,你家也沒給她歷練的機會啊。”

溫言晨這時也冷靜下來了,嘆了口氣,“父親著實固執了些。”

“你爹那個老古板,偏見太深了。自從天后開恩以來,我朝已有不少女官。他還一門心思地只培養你,實在是令人費解。”趙鳴默不留情面地將人說了一通,絲毫不顧忌罵的物件是身邊人的父親。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溫言晨無奈。

入夜。

溫棲悅想趁著天黑偷偷回到房間,卻被門外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父……父親,”她連忙躬身施禮,“父親大人安好。”

溫向燭雙手背在身後,皮笑肉不笑,“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女兒去了學堂,讀書忘了時辰,讓父親擔心了。”溫棲悅沒說假話,她確實又回到了學堂,學完了當天的知識才回來。

“可有人跟我說,你今日逃學去了馬球場啊?”

溫棲悅抬頭看著她的父親,忽聽一聲怒喝,“還不跪下!”

她立刻下跪,“父親,女兒只是一時好奇,才出去逛逛,但是並沒有落下今日的功課,女兒下次不敢了。”

“哼,念你是初犯,今日暫且饒你,若敢有下次,必不輕饒。”

“多謝父親。”溫棲悅以為逃過一劫,正要起身。

“手伸出來。”可惜溫向燭並不打算放過她。

“父親?”

“伸出來!”

溫棲悅只好伸出左手,手心朝上。溫向燭拿出手中的教鞭,狠狠打了十下。

溫向燭四十來歲,正值壯年,打人毫不手軟。“可記住了?”

“記住了。”結結實實地捱了十下,溫棲悅的掌心火辣辣地疼。

直到溫向燭走遠,溫棲悅才踉踉蹌蹌起身。她走進屋裡,看見裡面還跪著一個人,她的丫鬟。

“行春,起來吧。”

“小姐對不起,老爺親自來了,我瞞不住他。”

“無事,”溫棲悅有氣無力地吩咐,“你去找些藥膏來。”

行春拿出常備的藥箱,找到敷外傷的藥,一邊給溫棲悅抹藥,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老爺下手也太狠了,小姐你得多疼啊!”

溫棲悅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早就習慣了,打的是左手,不影響寫字。”

“都怪大公子,肯定是他告訴的老爺。”行春護主心切。

“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既然說了不會告訴父親,定不會出爾反爾。”溫棲悅相信溫言晨的人品,“哥哥雖然氣我識人不清,卻不會阻止我爭家主之位。”

“那還有誰會告訴老爺呢?”

“想必是那幾家的公子小姐吧,表面跟你說得好像親兄弟親姐妹,背地裡不定怎麼盤算著捅對方一刀。”溫棲悅想起他們虛偽的態度,“哥哥說的對,應該少跟他們來往,是我太心急了。”

夜晚,萬籟俱寂。

睡在外間的行春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從裡邊傳來。從小服侍溫棲悅的行春,哪裡還能不知道這是小姐在哭呢?她的小姐心高氣傲,受了委屈也只會自已慢慢發洩。於是行春就想著啊,明天早上要多拿幾個熟雞蛋,給小姐揉一揉,好歹能消腫。

文府。

文舒忙完這一陣後,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喜櫻端來一杯茶,“小姐這段日子忙壞了,接下來可要好好歇一歇。”

“年年都是如此,等到父親母親回來就好了。”文舒看完了最後一本賬簿。

“那幾個鋪子的掌櫃,倚老賣老,仗著是跟隨老爺的老夥計,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實在可惡!”喜櫻不滿地嘟囔。

文舒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他們都是家裡的老人了,有資歷、有手段,不服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是肯定的。”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趁著老爺夫人不在,陽奉陰違,不然小姐就能輕鬆些了。”

“有父親的壓制,我的命令自然好用些,但也需要我自身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服眾。”文舒看得清楚。

“話是這麼說,但小姐就一直這麼忍著?”喜櫻認真地說,“小姐,他們會得寸進尺的。”

“再過段時間吧,等父親將府中大權全部交給我,”文舒的目光閃爍著商人獨有的精明銳利,“到時候找個由頭,說是年紀大了,讓他們風風光光地退休。徒弟,總是要出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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