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興言的話後,俞姣姣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我姨母在世的時候他護不住對方,如今在這裡裝什麼深情呢?我也不缺他那點東西。”

江興言嘴角掛上笑意:“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是了,可別傳到外面去,被人聽到了怕是要治你大不敬的罪名。”

“我明白的。”俞姣姣好笑的說道。

這種話她肯定不會蠢到傳到外面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俞姣姣主動湊到了江興言面前,笑著開口:“我們可是夫妻,夫君應該不會把這種話傳出去的吧,那樣我可是會難過的。”

聽聞這話後,江興言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眼睛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

這不是俞姣姣第一次喚他夫君,但卻是第一次在私底下如此呼喚他。

說實在的,還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他的心臟控制不住的劇烈跳動著,有些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一股難以隱喻的感覺席捲了他全身。

他這是怎麼了?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你怎麼了?”俞姣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出聲問道。

可下一刻,她也就反應了過來。

天啊,她剛才都說了什麼啊。

俞姣姣的臉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紅的徹底,瞧著背對著自己的江興言,心頭閃過一絲慶幸。

好在對方沒看見對方,不然的話……

她輕咳一聲,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收拾好心情之後,嘴角控制不住的掛上了笑意。

默默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原來他這麼純情的嘛。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俞姣姣快走幾步到了江興言的面前,主動湊了過去。

江興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控制不住的往後一躲。

“你這是做什麼?”

“王爺,你這是太熱了嗎?我怎麼感覺你的臉色特別的紅啊。”俞姣姣起了調戲對方的心思,強忍著嘴角的笑意,湊得更近了。

她突然發現這樣逗弄俞姣姣還是件蠻有意思的事。

“對啊,最近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江興言不自在的躲避著對方的眼神,有些摸不準自己的想法。

他不明白在面對著對方的時候,為什麼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那我一會讓御膳房給你準備些去暑的東西吧,不過現在這個季節怕是不好準備。”俞姣姣憋著笑意,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容貌可以說是她見過的最為優越的,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不笑的時候,面色冷峻,氣勢迫人,讓人不敢接近。

而只要微微一笑,便會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離不開視線。

現在這樣帶著羞澀模樣的江興言,倒是俞姣姣很少瞧見的。

臉頰染上紅暈,雙眼躲避著視線,讓人不由得在心裡升起一種想要欺負對方的感覺。

想到這個想法,俞姣姣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江興言。

她這種想法也太罪惡了。

江興言也收拾好了心情,面容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抬頭看向俞姣姣。

卻正好瞧見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迷惑神情,心下一愣。

他一瞧見對方的神情,為什麼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下一刻,他把心底這股奇異的感覺拋擲於腦後。

應該只是他想多了吧。

“看這時間是不是該用晚膳了,我讓人去催一下。”俞姣姣反應過來後,神情尷尬。

她怎麼能胡亂想眼前的人呢?真是太過分了。

她躲避著對方的眼神,沒敢繼續留下,尋了個理由轉身離去。

瞧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江興言笑出了聲。

她這樣還蠻可愛的嘛。

終於有幾分像這個年紀的女子了,而不是像平日那樣嚴肅的模,像是活了幾十年一樣。

晚上的時候,二人早早的睡下了。

如今畢竟是在宮裡,他們擔心會被人發現什麼紕漏,所以二人都是睡在一間房裡的。

不過是江興言睡在軟榻上,俞姣姣睡在床上。

軟塌離窗戶比較近,江興言的耳朵又比較靈敏。

半夜,他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窗戶上。

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幾個口子,月光下一條接著一條的蛇順著往裡爬。

而且一看就是毒蛇!

直看得人全身發麻。

他勉強讓自己坐了起來,眉眼之間只剩冷然。

視線再次落在了睡夢中的俞姣姣身上,眼神越發凌冽。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像是口哨的東西,輕輕一吹。

聲音很小,卻驚醒了俞姣姣。

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騰的坐了起來。

“什麼聲音?”

隨後習慣性的將目光落在了江興言的方向,正好瞧見對方神色莫名的瞧著窗戶,便也看了過去。

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毒蛇?

俞姣姣也沒有多想,直接跳下床,護在了江興言的面前。

一隻手握著隨身攜帶的匕首,瞧著朝他們撲過來的蛇,害怕得吞了吞口水。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你別管我,先從門那邊逃跑,我吸引它們。”江興言得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開什麼玩笑?”若不是防備著這些毒蛇,她都想轉過頭去責罵對方了。

這個關頭,她怎麼可能丟下對方不管呢。

江興言的心裡一暖,但還是堅持道:“你先出去,我不會有事,而且我已經叫暗衛過來了,應該馬上了。”

他的心裡在這一刻湧起滿滿的後悔。

在成婚過後,他就將整日守在他房間裡的暗衛調了出去,總覺得有俞姣姣在,怕是有些不方便。

卻沒想到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

“既然暗衛都快到了,那我也沒必要走了。”俞姣姣理直氣壯的說道。

“聽話,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我身上有殘餘的毒,就算是被蛇咬了,也不會有什麼,但你就不一定了,還是得小心為上。”江興言忙出聲說道。

視線不由的落在了腿上,都怪他的腿實在是太沒用了,不然也不會再次牽連到俞姣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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