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對視。

“我哥正直善良,濟世救人,光明磊落,大義凜然,嚴於律已,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瘋子?更不可能殺我。”

林航聽到有人汙衊自已的哥哥,怒拽床單,恨不得站起來,給對方一棍子。

林軒雖然是他在這個世界,有著血緣關係的家人,是從小照顧他的老哥,但是和穿越來的林航沒啥關係,不過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也繼承了這份感情。

他能感覺到,弟弟仰慕崇拜哥哥,兄弟感情很深厚。

“對於這個世界,你瞭解多少?”

“神明覆蘇,災厄降臨的異世界?”

“嗯,就算沒見過神明,也聽過齊天大聖,那你可知道上週你哥擄走了大聖的金箍棒,一棒子打殘某個西方神明,回來途中,殺死從廢墟神國遠道而來的深淵惡魔。”

林航一臉懵逼。

心想,怎麼可能?

我哥一個手握手術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醫生,見過無數血腥肢體,不代表能拿刀砍人,濟世救人和屠戮惡魔是兩個極端。

“你不瞭解你哥?”白髮少年笑了,“他現在在耍你,傻瓜!”

“你是誰?”

“我啊!”白髮紅瞳的少年,指了指自已,“我和你哥一樣,不過,他是單純是瘋子,我是變態。”

“魔術表演會很精彩,到時候見。”

白髮紅瞳的少年揮揮手,露出詭異的笑容。

少年好似蹲在欄杆的貓咪,他撓撓頭髮舔了舔手掌,喵嗚一聲,屁股上的長尾一掃欄杆跳下高樓,轉瞬消失。

林航暗道,貓形態的異能少年!

哥哥走前說鬼母教的人是瘋子,而白髮紅瞳的少年故意提醒自已,哥哥也是瘋子,難道少年希望自已做些什麼,阻止哥哥?

要搞清楚這些,得先明白鬼母教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漂亮的護士敲了敲門,推進一個小推車,上面擺著琳琅滿目的醫用器具,針管,玻璃藥水瓶子,五顏六色的各色藥水袋子……

護士進來後,吼道:“你還不能下床。”

林航小時候打針打出了心理陰影,現在看到針頭和護士,心裡就一陣拔涼拔涼的。

和美心善的護士阿姨,拿著碩大的針筒,一邊說著溫柔動聽的話,另一邊卻狠狠將針頭插入他的屁股裡。

“我活動活動筋骨。”林航有些心虛道,小心翼翼挪回腳。

他心裡想著,不對啊,哥哥說我可以出院了,護士卻認為我是重症病人?

“躺回去!!”護士語氣很兇,不容反駁。

“誒,好嘞。”林航還想掙扎一番。

看到護士開始調混藥水,一手抓著小玻璃瓶,一手開始彈彈上面的細小瓶頸,彷彿是實驗室裡的惡魔博士,魔爪伸入籠子掏出小白鼠,開始注射藥劑。

林航腦海中浮現無數個畫面,綠巨人,蜘蛛俠,變異的觸手怪……

“我能不能不打針?”

護士堅定回覆:“別怕,我手法很好,一針就解決。”

打完針,護士推著小車車離開,林航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心想,媽的,哥坑我啊,誰家要出院了,還要掛五個小時點滴的!

他想質問林軒,可護士說林軒還有兩臺手術,沒法離開,等結束後估計都深夜了,他只好放棄尋找大哥對質。

“嘟嘟嘟——”

手機螢幕閃過光亮,震動幾下,林航拿起手機,按下綠色通話按鍵,另一端傳來徐正陽大嗓門的焦急聲。

“林航,你病房在哪?我迷路了。”

“第一次來?”

“我是路痴,記性不好。”

“你總不能指望一個雙腿殘廢的人,出去接你,找個護士或者醫生問路,再不濟,醫院佈局示意圖也有,多留意一下。”

林航掛掉電話,嘆了口氣。

他艱難挪動。

雙腿上纏繞的繃帶和石膏,蘊含著某種禁錮之力,他使勁砸了好幾次,都無濟於事,石膏沒碎,他腿倒是被震的麻痺。

徐正陽,是林航的好友,徐正陽家暴富搬家之前和他住在同一條小巷裡,兩人是鄰居,熟門熟路的。

徐正陽這人大大咧咧的,很好說話。

是個活潑開朗大男孩,遇事不決喜歡捶胸膛拍肩膀,口頭禪是“放心,包在哥身上”。

“咚咚咚——”

“請進。”林航抬頭,猜到來者。

映入眼簾的是個大塊頭,徐正陽的身形較同齡人高大,一頭濃密茂盛的頭髮,挑染幾根紅色髮絲,戴著副黑色墨鏡,手邊推著輪椅。

一副酷拽的模樣。

“墨鏡很好看,下次借我。”林航第一眼相中了墨鏡。

“好哥們發話,哪裡能拒絕,我給你也準備了一副,以後我們兩個出門溜達,往那一站,帥氣逼人,多少女孩為之尖叫。

不如,取個組合名字?就叫……就叫!”

徐正陽甩了甩汗珠,遞出墨鏡,將輪椅往邊上擱放,開始迷戀自已的帥氣顏值。

“眼瞎二人組?”

“帥氣牛逼的!”

“腦殘腿殘無敵組?”

“我說林航,你不能對人生失望啊,雖然你腿殘廢腦子也不太行,但是不要帶上我,我還要娶媳婦的。”

徐正陽義正言辭道,同時甩了甩手中的黑金色的門票。

“魔術團表演的門票?不是全校都能看嗎?為啥還要印製門票,這不是浪費油墨和紙張!”徐正陽吐槽。

“馬哲, 是我認識的馬哲嗎?”林航納悶。

徐正陽訝異,“你怎麼可能認識馬哲?”

“馬哲老師,神出鬼沒的魔術團團長,觀海學院刀鋒者,十年前的武考狀元……滄海市十年了,至今都沒有人突破他的記錄,他是名副其實的強者。”

徐正陽雙眸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噢……也是,我以為是搞哲學的!”

……

醫院某個房間。

林軒沒有前往手術室,而是脫下白大褂,拿起衣架撐起衣服,要將其塞入鐵皮衣櫃裡。

突然一個模糊的身影,拖著淡淡殘紅,閃入他視線後方。

砰一聲,他猛關上鐵皮櫃。

單手伸入某處陰影,一把按住對方的喉嚨,冷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白髮紅瞳的少年。

白髮紅瞳的少年,被林軒死死按住脖子,背部抵著牆壁。

白髮少年驚恐。

“老大,下手再狠點,你就會失去唯一的忠誠的小跟班。”

稚嫩的聲音,從白髮紅瞳少年的喉嚨中,擠壓出。

“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這個鬼鬼祟祟出場的毛病?”林軒鬆開手,緊繃警惕的身體驟然放鬆,原來不是偷襲者,是自已人。

後者只覺得空氣突然湧入肺部,咳嗽兩聲,一臉無辜可憐的模樣,盯著林軒。

“我是貓科動物,人家老虎也是這麼幹的。”白髮少年冷哼一聲。

“還有,離我弟遠點,打消你的鬼主意……小心我殺了你!”

白髮少年連忙後退,做出防禦姿態,雙手抵擋在前,使勁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白髮少年聲音慵懶,帶著一絲不服,“老大,表演要開始了嗎?”

聽到這話,林軒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暗金色面具,戴在臉上。

林軒手臂隨手一揮,淡藍色的光輝灑落,靜靜躺在衣櫃里豪華別緻的禮服,轉瞬穿戴在他身上,彷彿是一場華麗的變身。

他按壓一下頭頂上的英式高頂黑帽,微微彎腰,扯了扯紅色的領結,深呼吸一口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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