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音眼神一直落在葉雲君身上,她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葉雲君害她被困,她定然是要做些什麼來教訓一下葉雲君。

想當初万俟拓就因為調戲了她兩句,她便與万俟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察覺到旁邊的殺意,葉霓衣挪了挪身子將葉雲君護在身後。

“阿音,阿音。”楠九安一連叫了好幾聲。

司律音回過神,不解地看向楠九安,“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當初也幫過我的。”楠九安道,“幫我解決掉我那個畜生師父,又在我根基不穩,被族中長老針對之時,出手將他們全部殺光。”

司律音仔細回想一番,在楠九安師父死了之後,有好些個不怕死的來找她麻煩,惹了她厭煩,所以全部都給殺了。

“還有當初你來做客卿幫我震懾那些不服之人,又在我位置坐穩之時離開,你幫我了很多,我自然也不能看著你出事。只是你為什麼這些年都沒有回來找過我?我找不到你在哪兒,寄信也不知寄到哪兒去。”

司律音眨了眨眼睛,她去做客卿是因為無聊,當時不知該做什麼,正好楠九安又邀她過去,所以就沒有拒絕,離開是覺得南疆沒意思了。

她自認為與楠九安不算熟絡,甚至於到後面,因為身體原因想不起來有這個人。

在玉蘭峰的時間,莫名被刺激憶起了好多事,所有對楠九安有些印象。

見司律音迷茫,楠九安知道她一時可能記不太起來,“沒事,我知道你記不清,但這裡危險,你先隨我回南疆。”

“師傅。”小道童氣揹著木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師傅,可算找到你了。”

楠九安揮手示意小道童過來,小道童抱著木匣走了過來。

木匣開啟裡面充斥著各種蠱蟲,它們在木匣內翻騰滾動,像鍋中煮熟了的黑粥。

楠九安將手伸進去,找到自己要的蠱蟲,丟給道童,眼神示意小道童將這蠱蟲拿給葉霓衣那邊。

“真的沒事?”葉霓衣還想再幫葉雲君看看,他臉紅得屬實不正常。

葉雲君身子往後縮了縮,躲開葉霓衣的觸碰,“真的沒事。”

“兩位道友,這是我師傅給你們的療傷蠱。”小道童過來禮貌行了一禮,而後攤開手掌,兩條黑黢黢交纏蠕動的蟲子正躺在他掌心。

葉霓衣看著蟲子嚥了咽口水,忍了好久,沒忍住,她捂上眼睛,不想再看這蟲子,慌亂道:“不行,不行,楠宗師的好意我心領了,這蠱蟲就不要了。”

“那這位道友呢?”小道童又將蠱蟲遞到葉雲君面前。

葉雲君瞥過臉,“不用了,不用了,謝謝。”

“好吧!”小道童面露可惜,這可是師傅親自煉的蠱蟲,比其他的蠱蟲功效要好上十倍不止呢。

小道童‘噠噠噠’地邁著短腿跑回師父身邊。

楠九安走過來,“你們要不要也隨我回南疆?你們如此大鬧了風雲閣,這地兒自然留你不得,隨我回去,南疆那一塊我說了算,沒人敢動你們。”

“更何況南疆之地,沼澤毒瘴眾多,遍地毒蟲蛇蠍,就算風雲尊者硬要帶修士來闖,他們也討不了好處。”

“你們是阿音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楠九安的朋友,定然——”

“他們不是我朋友。”司律音出聲打斷,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霓衣。

“嗯?”楠九安眼神來回在司律音和葉霓衣之間掃蕩,不知為什麼在司律音說出她和葉霓衣不算朋友的時候,竟有些高興。

楠九安道:“再怎麼說你們也幫了阿音。南疆至少比這兒要安全。”

葉霓衣想了想,楠九安說得不無道理,便道:“我給回玉蘭峰一趟。”

“你現在回去不就是自投羅網。”

“可我的貓,還有司律音的鴨子,都還在玉蘭峰。”

司律音:“......”

葉霓衣悄悄回到玉蘭峰。

小黑打了個大哈欠,爪子剛要搭在小花身上,身子陡然被抱起,“喵——?”

隨後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丟到了儲物戒中,緊接著‘嘎——’的一聲,一隻鴨子進來了。

嘎,嘎,嘎。

一群鴨子將小黑團團圍住,小黑一臉的黑線,“這是搞啥理!”

葉霓衣抱著小花,御劍走時,最後依依不捨地看了眼這滿山的玉蘭,又看向仙雲山的其他幾峰。

要走了,有些捨不得是怎麼回事。

很奇怪,她走的時候仙雲山並無一人,竟也無一人發現她。

空谷仙子拿著帕子,哭得傷心,“我這師妹糊塗啊!”

她抱著柳木春,啜泣著,“她平時任性也就算了,怎麼能在這種大事上也糊塗啊!她這一走不知道該被多少修士追殺。”

“師傅,別哭了。”柳木春拍著師傅的背,安慰著她,“師姑定然有自己打算。”

“凌霄真君這次救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她這是與眾仙家為敵。與凌雲真人割袍斷義,也是為了將仙雲山摘出來。”柳沉舟抱劍靠在窗邊,看著葉霓衣遠走的背影。

南宮景一錘子下去,鐵花四濺,他抬頭望向空中離開的身影,對旁邊專注打鐵的師傅道:“凌霄真君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最好走快點,居然當眾救走魔頭,她要是走不快,我鐵錘就要掄到她腦袋上了。”

南宮景低頭繼續打鐵。

裴槐序推開窗戶,唇色蒼白,樹下練劍的兄長,也收了劍,抬頭望向空中。

裴槐序開口,“再遇見凌霄真君兄長你會怎麼樣?”

“喚她一聲師姑,隨後動手。”裴首陽繼續練劍,花瓣繞制劍尖。

“我想我沒辦法動手,畢竟她救過我。”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裴首陽大言不慚道。

“......”裴槐序翻了個白眼,“你是真有自信。”

凌雲真人攤開之前在虛懷谷時畫的像,他深深嘆了口氣,將這畫像放到火燭之上,看著火舌一點點吞噬掉畫面,畫上的人慢慢化為灰燼。

突然他又拿起畫,甩著上面的火星,火滅了,畫被燒了半截,上面的人已經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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