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識廬山真面目
“瘋了，你們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上趕著送死。”葉霓衣一劍激起巨浪，形成一個大型水屏障阻斷了司律音的攻擊。
那些無腦往前衝的弟子全部都淋了個透徹，刺骨的冰涼，讓他們清醒些許。
沒有這些弟子分散司律音的火力，万俟拓很快不敵，他後退數十步，左肩衣服霎時裂開，裡面皮肉開始外翻，本欲回頭罵那些臨陣脫逃的弟子，卻不想看見葉霓衣。
万俟拓也不與葉霓衣商討，便命令道：“你與我一同上，定然能將這妖女斬於劍下。”
司律音見葉霓衣來了，收了音律轉身離開。
万俟拓還想去追，肩膀上的刺痛無法繼續，見葉霓衣遲遲呆在原地，惱怒道：“你就這麼讓那個妖女走了，她一走你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葉霓衣望了一眼湖上飄蕩的弟子屍身，還有被魔音影響的弟子，咬破指尖畫了個驅魔氣的陣法，便動身去追司律音。
万俟拓見葉霓衣走遠，乾脆直接盤腿坐下，吸取湖面上弟子屍身殘餘的靈力。
其他生還的弟子見同門屍身化作靈煙，繞在万俟拓周邊，為他提供靈力，連死都被榨乾了最後一絲價值。
死無全屍，他們都無法入土為安。
有人紅了眼眶，大聲質問著万俟拓，“你真的是想殺了司律音嗎？還是說你想吸收我們的靈力，提升自己修為。”
“師兄，別這樣！”有個年紀較小的師妹，過來攔住衝動的人，可看著其他同門化作飛煙身子抖若篩糠，她還在下意識騙著自己，“師父一定有師父的理由。”
“理由？”師兄一把甩開師妹的手，指著湖中弟子的屍身，又指著自己，“你看到了，你們都看到了，我們那些死掉的同門全部都變成他的養料，用來提升他的修為，我們也差一點就成為養料。”
“我們對司律音無疑就是以卵擊石，為什麼他還要我們前仆後繼地上。”
万俟拓睜眼，冷眼看著大吵大鬧的弟子，身形迅速，只見殘影。
“噗嗤——”一隻血紅的手從師兄腹中穿出，帶出那光燦燦的金丹。
“啊——”在眾弟子驚愕、恐懼、害怕的慘叫聲中，万俟拓吸收掉金丹的靈力，化為己用，活人的金丹可比死人的金丹靈力更加淳厚濃郁，更能提升修為。
眾人被這一幕嚇得不知該做何動作，全身發冷的僵硬在原地。
他閉眼消化著這些靈力，感受四肢百骸的力量，他喟嘆一聲。
再次睜眼目光冷淡的掃過所有弟子的面孔，被挖了金丹的師兄感受到腹部劇烈的疼痛，先反應過來，口吐鮮血，抱住万俟拓的大腿，對著師弟師妹喊道：“快走！走——”
這一聲，如林中驚飛鳥，他們四散跑開。
万俟拓喚出佩劍，身側的長劍由一柄變成無數柄。
抱住大腿的那人，看著這些劍，目眥欲裂，“那些跟著你討伐司律音的人，有一半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你殺的？”
“你渾蛋，你不配為師，不配為人，你就是個畜生。”似是覺得自己再無活路，師兄撐著最後一口氣，破口大罵起來，他試圖用自己的憤怒來吸引万俟拓的注意，來為師弟師妹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果然激怒了万俟拓，他一腳將師兄踹走。
“師兄！”師妹見万俟拓提劍逼近，要是這一劍下去，師兄定無活路。
師妹站在師兄面前，那劍對著万俟拓，明明手抖得不停，卻一步也不退。
師兄氣息微弱地叫著她離開，“走啊！”
可越來越多的師弟師妹擋在他面前，一步也不肯退。
師妹哭著說：“不要！我們一起來的一起走。”
“你們的師兄師姐，也是這樣。”万俟拓看著這些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就長劍刺破他們丹田的一瞬。
師妹閉上雙眼，以為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耳邊炸開電流聲，睜眼就見面前懸著一張符籙，符籙前懸停著一把劍，兩方僵持不下，電光炸開。
“何方人也，敢在仙雲山的地盤作亂？”
幾張符籙擋下万俟拓的攻擊，化作飛煙。
裴首陽、裴槐序從上面飛下，他們無意路過就見下面這一幕，當即就衝了過來。
看著湖中屍身，裴首陽劍指万俟拓，“這麼多人都是你殺的？”
裴槐序給後面幾個神行符，叮囑他們快些離開，找地方療傷，這裡交給他們。
万俟拓不可能讓他們離開的，畢竟要是他的事情傳出去......
裴槐序袖中符籙飛出，團團圍繞著万俟拓。
“還想殺人？冥頑不靈。”裴首陽祭出長劍。
万俟拓雙指立於胸前，只消一瞬，圍著他的符籙全部炸開破開來。
裴槐序見符籙困不住他，便也喚出長劍，配合著兄長限制住他的行動。
“仙雲山弟子當真都是天賦異稟啊？”感受著兩個弟子絕佳的天賦，万俟拓覺得殺了實在可惜，可無奈，誰讓這兩人撞破了他的事情呢！
兩兄弟劍插於地上，身子不受控地往後劃了數十步，感受到對手的強大，祭出傳訊符，天空瞬間炸開一道火花。
給速戰速決了，要是來更多人就難辦了。
“哥——”裴槐序起身擋在兄長面前，万俟拓一掌擊碎他心脈，準備繼續動手吸取他靈力之時。
長劍穿過，打斷了他的動作，長劍在空中轉了個圈，重新飛回葉霓衣手中。
“我就說了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吧！你還不信，看見沒？”司律音抱琴從葉霓衣身後走出。
“槐序——”裴首陽抱著裴槐序，不斷晃著，再抬頭時，雙目赤紅地盯著万俟拓，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拿劍就要與他拼命，被葉霓衣攔下。
“原來你們兩認識，還沆瀣一氣。”万俟拓盯著葉霓衣和司律音，突然嗤笑一聲，“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你個傻逼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司律音白了万俟拓一眼，“我的功法可都是堂堂正正自己修來的，不像你？靠著門下弟子養活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