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蘅說的那句話,江玄鶴並未給出回應,只是在沐浴之時一直念著罷了,就連擦身也有些心不在焉。

待一切完畢之後,江玄鶴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可是為了不讓自已露出破綻,在走出屏風前,做了一下表情管理,又恢復了往常那般鎮靜的模樣。

卻只看見女子背對著他,一頭烏髮鋪散在軟榻上,胸脯也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江玄鶴有些無奈,但還是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心裡不由得暗罵:“小騙子”,明明說好要等自已,卻先睡著了。

靠近一看,裴雲蘅雙眼安靜的閉著,狹長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在燭光的照射下在臉上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因著熟睡,雙頰也有些許紅潤,與本就白皙的面板相得益彰,看起讓人來十分的想咬一口。

江玄鶴這樣想著,同時也情不自禁的就這樣做了,但他不敢咬,只是輕輕的吻了一下。

畢竟她的面板那樣嬌嫩,若是真咬下去,明日她臉上指定會留下痕跡。

可是吻完之後,江玄鶴心裡還不斷的安慰自已:“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親兩口又如何”。

看著裴雲蘅熟睡了臉龐,卻想起了她面無血色的躺在他懷裡,雪地上都被鮮血給染紅了,江玄鶴顫抖著手撫上她的臉龐。

江玄鶴想讓自已控制住,自已不要去想那些,如今自已已經找到了她,那些都已成為過去式了,不必在多想。

哪怕沒人,江玄鶴依舊是高冷傲氣的,裝作不經意的抬手,悄悄拭去眼角的淚。

而裴雲蘅許是因為江玄鶴的動作,感受到了臉上有些許的癢意,不自覺拿手撓了撓。

可這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江玄鶴有些心慌,要是打擾到裴雲蘅睡覺,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畢竟她今日累了一整天,而且還崴到了腳,要是真給她吵醒了,江玄鶴都想扇自已兩巴掌。

於是確認了裴雲蘅不會醒之後,就小心翼翼的躺上了床,而後又試探性的將手環到她的腰上,看她沒有反應後,便也安然的睡了過去。

————

月華流轉,映照白牆。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粒,醞釀了一冬的初雪,還是落了下來。

裴雲蘅也不知自已身處何處,還有些迷茫,看著街上的人們紛紛歸家,裴雲蘅卻有些不知該去向何方。

可看見了了漫天飛舞的雪,那是母妃從前對她說過的,便只覺得格外的興奮,忍不住伸出手去。

那雪也彷彿有感應似的,紛紛灑灑的落在了她的手上,裴雲蘅將它捧至眼前,不自覺的數了數。

裴雲蘅很是驚喜,因為和母妃說的一樣,那雪粒是六瓣的,有些觸景生情,不由得又傷感下來。

可還未來得及傷感,裴雲蘅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

不由得轉過身去,一轉身,就看見了江玄鶴那張熟悉的臉,他身著一身玄色直襟長袍,外披著同色大氅,烏黑的頭髮高高豎起,戴著簡單的白玉銀冠。

整個人丰神俊朗又透著矜貴冷傲,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傲,裴雲蘅卻被他腰間的月白色荷包給吸引了注意力。

荷包上外露的一面乃是綠竹,與他性格極為般配,可裴雲蘅卻瞥見那荷包的另一面繡的是鴛鴦戲水。

裴雲蘅猜測那荷包,必定是他心儀的女子所繡,不然以他如此清傲冷峻的性格,豈會佩戴如此與身份不符的東西。

而且荷包看起來還有些老舊,想必是江玄鶴時常戴在身上 ,才會讓它看起來這樣的陳舊。

可裴雲蘅來不及細想,眼看著江玄鶴就要路過她了,忍不住輕撥出了聲:“陛下”。

江玄鶴停了下來,往她所站的方向看了看,目光裡滿是期盼,可裴雲蘅還沒有來得及慶幸。

就望見他的眼神轉瞬間變得失望了,就連神情都變得落寞,眼裡的星光一瞬間隕滅,周身也散發著孤寂的氣息。

裴雲蘅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江玄鶴駕著馬,徑直從她身邊掠過,這下她不由得有些著急,又大聲喊了幾句。

可是江玄鶴根本沒回頭,就連他身邊的護衛,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裴雲蘅突然意識到,可能大家都看不見她,面色也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可還沒待她來得及思考,江玄鶴就已經邁入了府內,只給她留下一個孤高冷傲的背影。

她還未來得及追上去,就被關在了門外,一時間有些氣憤。

可隨即想到,話本子裡那些不被人看見的東西,都是可以隨心亂穿的,裴雲蘅便嘗試著往上撞。

雖然不會感到疼,但裴雲蘅還是能感受到,自已撞不開這些東西,於是在心裡暗罵,話本子都是騙人的玩意,以後再也不要輕易相信了。

裴雲蘅又退回了剛才所站的地方,抬頭望向府邸門口所掛的牌匾,題著四個大字“鎮遠王府”。

這倒是真讓裴雲蘅感到迷糊了,北翼國也沒什麼鎮遠王啊,從何而來的王府,而且自已又怎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裴雲蘅不想坐以待斃,想著偌大的王府,定會有後門的,繞著牆邊走還真讓她發現了一個供下人們進出的小門,趁著門開著,趕忙走了進去。

可是她並不認識路,只得隨著奴僕們亂走。

可是她剛走出一道拱門,進入小花園時,便覺得面前的場景都無比熟悉,憑著感覺,自已摸索著走向了正房。

湊近窗戶一看,不知怎的,裴雲蘅覺得心口有些絞痛,而這痛感似乎都在提醒她什麼。

可裴雲蘅才不管這些,依舊不死心的向裡望去,果然看見了江玄鶴,他正坐在書桌前,提筆寫著字,神情嚴肅而又略帶悲傷。

裴雲蘅只覺得這樣的神情有些熟悉,因為當她思及母妃時,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想到剛才破舊的荷包,裴雲蘅覺得自已好像參透了。

荷包破舊,是因為無人再繡新的進行替換,而如今露出這樣的神情,一定是因為他的愛人去世了。

所以,自已才會有機可乘,成了那個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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