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滅的愛
迷迷糊糊中費苦彷彿進入了一個深遠的夢境。在夢，一道似乎深遠又陌生的女性聲音冷漠的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費苦一下看清了眼前，那是她剛剛即將成為機甲的前一天，也是他剛剛成為機械師的前一夜。
一張偏女性的柔和臉龐在他的面前忽明忽暗，然後費苦的記憶驀然清晰。
一位年輕女性穿著時尚，邁著穿著黑絲與高跟涼鞋的雙腿湊到了費苦面前。
對著費苦輕輕耳語，“你還記得吧，編號七十七，你負責的那隻。你偷偷把他換成了你的家政機器人。放心，這件事只有我知道。不過接下來呢？那隻不過是殘次品，根本不能透過接下來的測驗，我可以幫你，不過條件...”
女人頓了一下看費苦沒有反應氣的跺了跺腳，然後開口道，“需要面談。”
女性話音一落畫面便進行了轉換，這次變成了第三人稱視角。女性坐在辦公桌後，而辦公桌前，是憤怒的費苦。
“你不過是三等爵位，而我是王族。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已的地位。至於你和那隻殘次品的感受，我才不在乎，我的目的只是做第一機甲師的女人。她必須從人形變成機械輔助型，人在小孩子的時候有些戀母情結可以理解，但她只是家政機器人，而我是堂堂王族，我不可能讓一個家政機器給我帶綠帽子。你要想想我的作用，再想想他的作用。你也不是少年了，應該學會長大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少年又一次長大，變成了一個抱頭痛哭的青年，青年蜷縮在小小的駕駛室，淚眼婆娑，卻又一言不發。
“你應該學會長大了。”這次傳出的是冷淡的機械音。“長大就要學會放下，我陪你去做記憶封存。你不能因為我影響你的未來，影響你的前途。”
“我只是個機械，甚至沒有人形，甚至沒有感情。你必須放下。”
“你放不下我就強制你放下。”畫面又切回那女人的身邊，那女人受到歲月的洗禮看著蒼老不少，懷中還抱著個孩子，眼中還泛起秋波般的慈愛和嫵媚，但語氣還是一樣犀利。“我已經把她送去斷絕人性與情感了，從此後她只是個普通機械，連智慧型機械都不是了。”
這次說話的終於輪到了男人，男人也不負年輕與朝氣，有的只剩中年人特有的油滑和俏皮。
“你是智慧型戰鬥系統。”
“可是大人，我的資料庫顯示我只是機械型輔助系統。”
“不要叫我大人，要叫我宿主。你也不是機械型系統。”
“大人，我的全稱是，機械型輔助系統。”
“不要叫我大人，而且你是智慧輔助系統。”
“我的資料顯示我應該機械輔助系統，而且您是帝國三等侯，根據資料庫顯示，我應該叫您大人。”
“好，那我叫你智慧輔助戰鬥系統。”
“宿主，我的資料庫顯示我的硬體不足以負荷住你戰鬥，我身上身上甚至沒有軍用零件。”
“不行，她的硬體太差了根本不能負荷住這次智慧恢復手術，她身上的甚至不是軍用零件。”手術檯旁醫生都有些吃驚，“你就是用這樣的智慧幫你成為第一機甲師的？”
然後之間記憶中的費苦與現在的費苦同時抱著頭嘶吼，只是傳不出一絲聲音。
“去做記憶封存吧，我陪你。至少不要讓孩子重蹈我們的覆轍。”此時女人的語氣不再鋒利，同時抱住了正在痛哭的費苦，或者說，一直抱著。
視角又回到第一人稱，眼前又出現了同個醫生，連醫生撥出的驚歎都一樣。
“您確定要將靈魂的一部分融入，這個家用型機器人？這只是個家用型機器人！”
”您確定要將記憶的那一部分留給這個家用型機器人？這只是個家用型機器人！”
系統在第三人稱旁觀，眼前自已說出的話不同，只是語言中散發出的愛意也還是相同。
“他難道沒有發現我已經打扮成他最喜歡的樣子嗎...”
“他怎麼沒有發現我已經成為了他最親近的孩子嗎...”
“我知道他不愛我，所以我騙了他。我不在乎什麼第一機甲師，我只是好不容易和他走到一起。”
兩顆流淚的靈魂在閃爍的頻率越發相同，此刻同時相擁。
“系統，我應該叫你係統嗎。”
“不，宿主我只是戰鬥型輔助系統，還是智慧型別的！”
“你的記憶和靈魂怎麼回事。”
天藏在識海觀察了完整的故事在此刻突然開口，“我想應該和我這片蠱陣有關吧，這片蠱陣名為魂歸故里，有著恢復靈魂的作用。天意弄人，卻也不捨得看見悲劇，所以最後便讓你們相認了。只可惜我們如今都要化作這大同風的一部分了。”
系統獲得了天藏的部分記憶，對於五域的傳聞也頗有了解，“無極仙尊不是說，大力真武體可以阻止大同風嗎？”
“不虛竅就是虛竅，人這一生只能有一個空竅，多的空竅不管如何真都只是虛竅。這大力真武體也只是有人道道痕，根本沒有大力真武體特有的力道道痕。這與其說是大力真武體，不如說是更接近另一種人造十絕體。不過你們醒了我還有另一種...”天藏正想說什麼就被外界的霸龜打斷。
“大人，有救了，我在寶黃天用上古仙材換到一份美酒，大人您有救了。”
霸龜將美酒交給費苦，隨即顫顫巍巍的從仙藏中拿出兩團真意，“大人如今您有了大力真武體，這是我修行多年的力道真意與煉道真意，大人我知道外界力道式微但大人您如今是大力真武體...”霸龜一邊託付後事，一邊將仙元餵給酒神遊，。
酒神遊吃飽仙元便不再亂動，霸龜將酒神遊放在費苦手上。
天藏剛將美酒罈口開啟，酒神遊嗅到酒香便飛入壇口，天藏操控費苦身體還不太熟練等將酒神遊扯出酒罈時只剩下半壇了。
“還好，還有半壇，這副身體應該是夠用了。”
天藏剛剛將美酒一飲而下，卻只聽見酒神遊啪的一聲炸了，蟲腹中的酒水噴的費苦滿臉都是。
“人有不足，而天無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