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福地

雖然有蠱蟲輔助趕路，但每當真元低於五成以下，費苦就要找地方進行休整用於恢復真元，所以趕路進度也並不算快。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額外攜帶的東西會增加真元消耗，但是費苦還是執意帶上了那床舊被子。

一路上費苦走走停停停停停在走走停停......

忍受著系統的嘈雜地費苦，“居然...有種回到帝國的感覺...”

經過一路嘈雜，費苦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和系統的隔閡也降低一些，一切似乎回到從前，不，似乎更加親密。

費苦在這世界生活了二十年，似乎還從未如此敞開心扉。系統剛剛穿越過來，費苦便已經在這地方獨自生活了二十年。系統不會懂他二十年來的苦楚，只是像以前一樣，但是隻是像以前一樣，他就會很開心

“我知道你是有事瞞著我的。”費苦突然開口。

【......】

系統不再嘈雜，沉默許久才進行了回覆。

【不是...我沒有，是你變了】

“走吧，真元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次費苦沒有帶著被子。

費苦沒有察覺到，自從系統降臨這個世界，他與系統之間似乎總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甚至連有些時候的心聲都壓低了聲音。這種距離並非簡單的疏離與警惕，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隔膜。費苦與系統間的隔膜，既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更是二十年獨自生活所帶來的必然結果。

接下來的路上系統和費苦都有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靠近黑煙蔓延的地方才發現這哪是一道黑煙，分明是一道裂紋。

“快到了，那道裂縫看似不遠，實則尤為龐大。”

奇怪的是費苦用魂眼蠱觀察到的是一道黑色的裂紋，而用肉眼檢視時卻是另一番模樣。

肉眼望去時卻是一片草地，那片草地寬廣且無垠，碧綠且連綿。草地極為平整，而且色調統一，似乎不存在一根雜草，而那地面似乎也是用蠱師的力量強制修平。再看往上看便看不清了，只看到平原深處飄著一處深厚的迷霧，迷霧中似乎宮殿矗立著。

費苦一踏在草原上便看到，三個七八歲的小孩正在興奮地追逐打鬧，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迴盪在空氣中。

“你們三個幹什麼呢。”費苦突然出現把三個小孩嚇了一跳。

“哇！”三個小孩看著費苦陌生而嚴厲的面容，又聽到他大聲吼叫，不由得齊聲哭了起來。

費苦看著他們哭泣的樣子，心中閃過了一絲有趣，但他仍然板著臉說道：“哭什麼哭，你們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快回家去，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了。”

‘原來系統欺負人地時候都是這種感覺。真*b爽’

“快回家，你們的爸爸媽媽都喊你們吃飯了，還是要打你們屁股。”

小孩們一聽此言趕忙向福地裂縫出走去，但是看錶情卻哭的更厲害了。

“系統你看，我又挽救了三個孩子地性命，他們一聽到要回家吃飯都高興得哭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偷偷學會的冷幽默】

“好了，快走吧。”

費苦正想要催動土撥鼠蠱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居然用不了蠱蟲。”

費苦回身想要走出福地外卻發現被一層透明的薄膜擋住了。

“怎麼回事，剛剛我明明看到那三個孩子走出去了。”

【這裡是福地洞天】

“福地洞天！你果然有事瞞著我。”費苦臉色恢復了平靜，似乎剛剛的驚異都是偽裝。“說說吧，福地洞天都是什麼。”

【福地洞天，便是蠱師六轉以後的藏身之所，是依託在蠱界這個大世界之上的小世界，完整的福地，就是一個單獨的小世界，它由屬於她的蠱仙掌握，福地雖然只是小世界但也有一套完整的規則法度，你的蠱蟲在這裡不能使用也有很大的原因】

“所以你把我送到這位蠱仙手上是有什麼企圖，天藏。”

【這你可說錯了，我一直是你的系統，永遠只能是一個成長性輔助系統，0077。還有一件事這裡也沒有蠱仙，只是地靈。地靈是蠱仙死後殘留的意志和魂魄的碎片，再結合福地之力，而形成的靈體只是再無生前的記憶，只剩下最終的執念。福地當中，他與蠱仙一般無二甚至能自由地操縱天地之力。】

“不過地靈對你來說也是夠用了。”最後一句費苦聽著有些耳熟。

“你是想奪舍嗎。”費苦語氣冷了下來。“想違反輔助系統條約了嘛，不對你已經違反了。”

【你不用在試探我了，我能控制你的身體也很正常，輔助系統條約上的確寫了，系統不得以自身為主體，不得用任何手段取代宿主。不過我可是戰鬥系統，如果是戰爭中呢】

“戰爭中...可是現在明明，很安全，我也沒有下令進入戰爭狀態。”

“我下令了。”

那道年輕的聲音又從系統靈魂的方向傳來，那聲音越聽越耳熟，似乎是，自已！

“兩個世界的流速確實很大，我們整整穿越了十二年才來到這個世界，你我的差異太大了，我已經無法與你融合了，不得以我只能與系統融合，不，或是說我才是真正的宿主。”

系統靈魂伸出幾根觸手插入了代表費苦的靈魂光球。

隨即控制費苦的身體喊道，“霸龜地靈，出來見我。”

隨即一隻龐大的巨龜頭顱從雲霧中探出，然後漸漸浮現出整個身軀。

這巨龜龐大如同小山，甲殼蒼翠厚重。四肢粗壯如同擎天之柱，似有拔山扛鼎之力。其探出的腦袋上皺紋滿面，如古樹的年輪，腦袋上還垂下兩條龍鬚，如同耄耋老者的長髯，顯得老態龍鍾，卻又威風凜凜，不怒自威。龍鬚輕輕擺動，彷彿在探測著面前少年的氣息。

“主人，您成功了？”巨龜似乎有點不相信。

“不，出了些小問題，先確認手勢吧。”

巨龜與新費苦確認了身份。

“巨龜，帶我送去把之前預留的陣法處，我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這些小問題。”

霸龜將費苦挪移到一處大殿內，大殿內部昏暗而莊嚴，高聳的穹頂如同夜空一般深邃，上面鑲嵌著點點金色的裝飾，彷彿星辰在閃爍。牆壁上雕刻著精細的浮雕，似乎也是陣法的一部分。四周的石柱上，鐫刻著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突然，大殿中心地面上的紋路開始發光，這些紋路逐漸連線起來，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光芒越來越亮，直到整個大殿都被這神秘的光芒所籠罩。大殿內部的陣法，被啟用後開始緩緩運轉。

“嗯，接下來你去把第二空竅蠱提升為十成。”

“十成！”巨龜一下子用眼睛擠開了眼皮上的褶皺，蒼老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絲驚訝。

“問題不止一個，我這具身體也是十絕體，十絕體——宇宙大衍體，總之另一空竅你儘量往大力真武體之上發展，去吧”

“好的，我的主人。”

巨龜退去後，系統的光球在識海里壓制著費苦，微微閃爍道，“我們之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聊聊了，我的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