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請進。”

張局長正審閱檔案,抬頭髮現來人是昨日的專案組,急忙上前迎接。

“您好您好,是有什麼問題嗎?”

周城推了推墨鏡:“請您協助一下我們調查,此事不方便出現在大眾視野下。”

張局長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這就親自協助幾位。”

剛走幾步,又回過頭:“額幾位,我該如何協助你們?”

幾人對視一眼:“去交警大隊。”

幾分鐘後,車停在了交警大隊樓下。

“m的,昨天有幾個**硬闖監控室,把我們都打暈了,下次見到一定要把他們綁起來抽一頓!”

兩名警員從眾人身旁路過,其中一人摸著頭上大包,憤憤不平。

解夏嘴角抽搐,邱三英湊到前者耳邊:“解夏,看來你仇恨值拉滿了。”

解夏狠狠瞪了一眼:“滾。”

“好嘞夏姐~”

邱三英麻溜得閃到周城身後請求庇護。

“同志你好。”張局長亮出身份:“麻煩迴避一下。”

“啊?我回避?好的好的。”

畫面中,昨日下午,豔陽高照,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前,載著母子二人與一被白布籠罩的擔架遠去。

隨著監控跳動,周城面色古怪的看著母子二人到達的地方——追妻火葬場。

“隊長,下令吧。”

周城思索一番:“解夏和三英去宴浩文家門前等待,守立和我去火葬場,出發。”

......

“前方到站,追妻火葬場,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從後門下車。”

“嘔~”

剛下車,周城就扶著站牌嘔吐,蘇守立輕拍其背部緩解。

“兩年了,嘔~這是我坐嘔~最抖的車。”

“想不到隊長你還暈車,平時沒看出來啊。”

嘔吐一會,周城掏出紙巾優雅的擦嘴:“那還不是配備的車太高階了,完全感受不到震動。”

其目光看向遠處的“追妻火葬場”。

“走吧,好久沒來過這了。”

二人並排走去,然而,走了一半,周城突然痛苦的蹲下身。

“嘔~”

蘇守立:...

......

另一邊,宴浩文家門前。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我是警察,請開門配合調查!”

嘎吱—

過了許久,大門開啟一條縫,卻無人顯現。

二人對視一下,步入門內。

屋內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與屋外形成兩極。

邱三英握緊背上用黑布包裹著的長條筒狀物,解夏則是掏出手電,打量周遭的環境。

沙發,茶几,電視,和普通家庭相差無幾,向前是廚房,衛生間,客臥。

偌大的房子,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迴盪。

“這裡還有二樓?”解夏疑惑的聲音傳來。

確實,從外面看不出來這房子有兩層,它是一整棟居民樓,宴浩文一家住在一樓,二樓應該是其他住戶。

“私自改裝?”

“不道啊。”解夏搖頭。

“那個,為什麼你不開燈呢?”

解夏:......

“咳咳,恐怖片看多了,忘了忘了。”

邱三英:(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刀了她)

一陣摸索後。

啪嗒!

整間房屋亮如白晝,二人不得不抬起手臂遮擋。

“搞什麼,要麼黑的要死,要的亮的要死,這一家子有什麼怪癖嗎?”

在這極盡的燈光下,窗邊的簾子彷彿不在同一空間內,依然漆黑如墨。

半晌,逐漸適應的二人抬腳走去,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飄來。

邱三英雙眸一凝,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越過解夏,直奔血腥味源頭。

一具渾身是血,面容猙獰的人依靠在牆角,伸手探其鼻息,已死去多時,從其表情上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物。

“沒有致命傷,是被活活嚇死的。”邱三英觀察屍體,猜測道。

解夏不緊不慢的走來,手掌中有一團火焰不斷跳動,被其在兩手中拋來拋去。

“果然不該聽周城的,無辜死了個人,就應該一直蹲守在這。”邱三英惋惜得搖頭。

“砰”

輕微的響動從屍體旁邊的客臥內傳來。

“誰!”邱三英的聽覺何其靈敏,一個箭步衝到響聲源頭,單手在背後用力一拔,反手將面前的衣櫃豎劈成兩半,露出藏在其中的瘦小身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身影手拿菜刀胡亂揮砍。

“是你?!”

該身影正是宴泉。

聽到來人發出的聲音有些耳熟,宴泉抬起雙眼,看清眼前人後發出驚天哭聲。

邱三英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安撫。

還是解夏有經驗,不一會,晏泉就逐漸安靜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你媽媽呢,門口那個男子又是怎麼回事?”邱三英迫不及待得開口。

解夏不滿的瞪了一眼,好在晏泉沒有那麼脆弱,將經過一一道來。

昨日母親將他送回家後便一直未歸,直至深夜,客廳傳來動靜,他摸索著來到樓梯邊,卻看到昏暗的燈光下,母親身下的影子呈現出扭曲的形狀,把他嚇得跑回房間。

一晚上都在恐懼中度過,直到凌晨扛不住睏意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母親好像恢復了正常,猶如往常般喊他吃飯,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名陌生男子。

還說什麼要和母親深入交流,只是沒多久,伴隨著一聲慘叫,男子渾身是血的推門跑出,卻被一雙大手拖了回去。

嚇得晏泉反鎖房門,躲在衣櫃裡,慘叫聲持續了許久,隨之而來的是寧靜,直到二人的出現。

兩人對視一眼,“只怕她的魂魄已經…”

噠噠噠—

還想說些什麼,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卻突兀的出現。

“他來了,我們上。”

邱三英拔出背上的雙刀,一個箭步衝出房間。

“你待在這,剩下的交給我們。”解夏丟下一句話,也跟著出去了。

邱三英與“陳女士”戰在一起,女人的指甲有數十公分長,堅硬如鐵,與邱三英的刀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解夏見狀掏出手槍,手掌在其表面一揮,籠罩了一層火焰,手槍的形狀變得有些奇怪。

上膛,瞄準,射擊,一顆表面刻著複雜圖案的子彈伴隨著火焰擊中了目標。

砰!

巨大的衝擊力把牆面撞出一個坑。

“晏浩文!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可是你的妻子啊!”

坑內的身影發出滲人的笑聲。

“嘿嘿嘿,我當然知道啊,可是你知道嗎,我的妻子跟別人合起來謀害我,嘿嘿嘿。

妻子跟別人合起來謀害自已的丈夫,嘿嘿嘿。”

邱三英:“你已經死了!活人的事情交給活人來辦,會有人給你一個公道的!”

“公道?我死了這麼久了,有人給我公道嗎,這對姦夫淫婦還是活的好好的,只有我自已,才能給我報仇。

嘿嘿嘿,殺!殺殺殺!把你們全殺光!”

晏浩文雙手撐起坑邊,用力一躍,抬起手就要拍到邱三英。

上膛,瞄準,發射。

一具無頭屍體落在邱三英前方几厘米處。

“喂,這裡是邱三英,派人來清掃戰場,地址…”

結束通話電話,邱三英詢問解夏,“那個小男孩怎麼辦?”

“嗯…送去孤兒院吧,總不能讓他跟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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