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煙見事情愈發不可控制,心裡不由暗罵。

虞言知怎麼突然那麼沉不住氣,這次並不是為了來吵架的,她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她皺了皺眉,伸手按住虞言知桌子下面緊握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殿下,兄長只是無意於您,您也不必這般羞辱他,若是毀了南煙名聲能讓殿下高興,放過兄長,南煙毫無怨言。”

虞南煙垂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一副委屈無處宣發的樣子。

此時,掌櫃帶著夥計前來佈菜。

雖然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很多人都看到他們進了同一間雅間,為了避嫌,他們並未關閉房門。

這也是虞南煙的計策,讓外面的人都能看到自已被雲旎初欺負,這樣,就算自已不出手,也會有人將此事流傳出去。

掌櫃不敢多言,對於這種事自然也裝作看不到,他一個小小的掌櫃,怎麼敢對公主指手畫腳。

所以將菜放下後,立馬退了出去。

但是屋外的人有意無意將眼神落到雅間內,虞南煙抽動的幅度更大了。

虞言知一臉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殿下可知女子名聲有多重要?你針對我無所謂,若是再故意傳出這樣的謠言,我們便更無可能。”

雲旎初深吸一口氣,撇了撇嘴。

“真有意思,本宮再說一遍,此事並非本宮所為,坊間傳言那麼多,甚至也有汙衊本宮的,難道本宮有病?自已罵自已?

既然你們懷疑本宮,那本宮便請父皇母后將所有傳謠查一查,看看汙衊本宮與虞小姐的人究竟是誰?”

雲旎初似笑非笑望著他們,對方也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雲旎初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件事大家都做了,別五十步笑百步,這件事若是非要爭個對錯,也是他們虧。

畢竟她是公主,皇家自會輕拿輕放,但他們汙衊皇室,結果可不會那麼簡單,要麼吃下這個啞巴虧,要麼一起鬧到皇帝面前,他們受罰。

虞南煙緊緊握著雙手,眼眶通紅。

該死,該死,該死。

虞言知也緊緊抿住嘴唇,不知該說什麼。

“好了,別抖肩膀了,到時候把虞公子扇得感染了風寒,又該怪本宮了。”

【抖抖抖,抖個屁啊,別把人扇感冒了。】

“噗,咳咳咳。”

裴輕寂原本只是想喝點茶,看看熱鬧,沒想到被她的話逗笑了,此時正握拳抵在唇邊咳嗽著,眼尾泛著紅。

雲旎初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你染上風寒了嗷?”

她不問還好,一問他又忍不住了,努力壓制著上揚的嘴角,眼中都泛起了淚花。

被她肩膀扇得染上了風寒?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怎麼那麼有意思。

對面兩人臉色難看,虞南煙也停止了抖動,這時候再裝,就真的有些難看了。

“這種事便不用勞煩陛下了,是南煙誤會了。”

虞南煙睫毛輕輕顫抖著,微風拂過,她的一縷髮絲被風揚起,飄到臉頰上,她輕輕撫下發絲,一滴淚珠滴落下來。

“失禮了,南煙……只是覺得誤會了殿下,心裡自責,並無其他意思。”

她咬著唇,嬌嬌弱弱說著話,但眼神卻有意無意落在裴輕寂身上。

裴輕寂雖然是質子,但她總覺得此人不是池中物,目光總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就算她的目標是五皇子,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但也不妨礙她向裴輕寂示好。

若是他一無是處,對自已也並無壞處,若是他真的有所作為,對自已也是一大幫助。

裴輕寂十六歲便已名震四大國,驚才絕絕,十七歲上場殺敵,無人能敵,只是不知為何,南嶽突然收了他所有權利,讓他閒散下來。

最後甚至在兵敗之時,將他作為質子送來,現在還不顧他在東璃的處境,毅然決然再次發動戰爭。

他雖然在東璃四年,不聲不響,沒有任何動作,但虞南煙卻覺得他像是一隻隱忍的毒蛇,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痛擊敵人。

想到這,虞南煙眼神更加委屈,一雙眼睛淚汪汪看著他,想要激起對方的保護欲。

豈料裴輕寂根本沒打算理她,自顧自低頭喝著茶,簡直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雲旎初若有所思看著虞南煙,嘴角勾起。

[嘖嘖嘖,虞南煙不是和五皇子有一腿嗎?怎麼我感覺她不是善良,想要幫助裴輕寂,而是對他別有所圖呢?]

【好像……確是……是這樣的,畢竟反派雖然後期殘暴了點,但臉還是很有迷惑性的。】

雲旎初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裴輕寂眼神落在茶杯上,目光淡淡,這張臉妖冶豔麗,面無表情時,一雙桃花眼浸出冷意,透出一股疏離感。

因為裴輕寂剛剛喝過茶水,嘴唇透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唇色殷紅。

感受到雲旎初的視線,男子微微偏頭,兩人四目相對。

裴輕寂眼底冷色散去,笑意清淺。

見兩人旁若無人對視著,虞南煙心中一堵。

自已如此示弱,還換不來他一個眼神,雲旎初這般胸無點墨,囂張跋扈之人憑什麼能得到對方青睞?

一旁的虞言知看了,也感到心中微微刺痛,以往雲旎初目光都是追隨他,這樣的笑容神情也應該是對他展露才對。

“殿下不會怪罪南煙吧?若是殿下還是不願原諒,南煙自願受罰。”

她倒要看看,裴輕寂看到她不依不饒,囂張至極的樣子,可還會給她好臉色。

雲旎初斂了笑容,手指輕點桌面,眼神意味不明,一瞬不瞬看著她。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清澈,無波無瀾,讓虞南煙覺得自已的小心思無處遁形,笑容不免有幾分僵硬。

“殿下?”

“本宮從未開口說過什麼,為何虞小姐總是在解釋?還是希望本宮怪罪你?無論你哭還是笑,都是你的自由,為何還要同本宮解釋?是因為你覺得你的行為是錯的嗎?”

雲旎初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你喜歡裴輕寂也沒必要拿我開刀吧,我又沒說話。]

[裴輕寂怎麼會喜歡這種人?為她痴為她狂,為他哐哐撞大牆。]

[難道裴輕寂就是被她這種矯揉造作的模樣吸引了?男人啊,都一個樣,就喜歡這種柔柔弱弱,讓人能夠激起保護欲的女人。]

雲旎初眼神逐漸複雜,原本對裴輕寂有些溫和的表情瞬間收了回來。

裴輕寂不留痕跡掃了一眼前面矯揉造作的女人,眉頭一蹙,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

她?吸引自已?喜歡她?雲旎初從哪裡看出來的?自已眼睛還不至於瞎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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