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8 年 4 月 1 日,晴】

【今日依舊天氣晴朗,萬里碧空飄著朵朵白雲。】

【我眺望著遠處的沿江市,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曾經燃燒多時的烈火與濃煙不知何時已悄然熄滅。

這座城市裡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喪屍和倖存者?我無從知曉。

我可能生病了,一個月前我的右手出現了紅腫熱痛,最開始以為是發炎,很快就會好起來。

沒想到情況越發嚴重,昨天右手的面板甚至出現了潰爛。

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沿江市有世界級的綜合性醫院,我必須要到沿江市第一人民醫院尋找藥物治療。

現在我手中僅剩下一支缺乏保養的手槍,以及八顆子彈,此外還有一把冷冰冰的匕首作為防身之物。

這些簡陋的裝備能否助我在危機四伏的沿江市裡找到所需藥品並安全返回,實在讓人憂心忡忡。

但無論如何,明天我都將踏入那片未知的領域。

暫時就這樣了,我的手又開始痛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十分小心,應該不是中了喪屍病毒吧……】

我小心翼翼地合上手中那本殘破不成樣子的日記本,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我是一個遊戲宅男,卻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此時已經過去三年。

這三年以來,每天寫日記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讓我日漸僵化的大腦還能保持著最起碼的思考。

不寫日記,不給自已找點事情做,我不知道自已還能堅持多久。

我叫做吳言,此時此刻正身處在自已打造的避難所之中。

這個避難所其實是位於鄉下的一座自建水塔,當我將那長長的扶梯抽上去之後,這裡便成為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堡壘——任何人類,甚至連那些可怕的存在,都無法攀上如此之高的地方。

對於周圍環境的安全性,我從未有過絲毫擔憂。

事實上,距離我上次見到其他活著的人,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有餘。

曾經,我周圍還住著幾位鄰居。

那時,我曾親眼目睹村頭那位健壯的勞工大叔將一對容貌出眾、身姿婀娜的母女留在家中過夜。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次日清晨,這對母女便手提多個包裹,其中赫然裝著大叔視若珍寶、性命攸關的獵槍,匆匆離去。

自那天起,那位大叔彷彿人間蒸發一般,再未踏出家門半步。

不僅如此,還有住在隔壁的那位勤奮好學的女大學生也遭遇不幸。

某天,一群居無定所、四處流浪之人途經此處,他們凶神惡煞地闖入女孩家中。

數個小時之後,只見那名女生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被人扛出了房間。

儘管她奮力掙扎,但終究無濟於事,最終還是被那些流民強行帶走。

此後,這位可憐的女生也杳無音訊,再也沒有回來。

村莊裡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們紛紛緊閉門戶,不再踏出家門半步。

某個深夜,萬籟俱寂之時,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把我驚醒,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召喚。

我驚恐萬分,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我躲在避難所裡,此時家中空無一人,那砸門聲卻愈發響亮,緊接著便是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地湧進我的房子。

房門被砸破了。

我聽到他們推開房門,肆意破壞著屋內一切的聲音,然後又匆匆離去,留下一片狼藉。

那天夜裡,整個村莊都被一股詭異的氛圍籠罩著。

夜幕深沉,黑暗中不時傳來陣陣哀嚎聲,但卻總是突然間戛然而止,彷彿有什麼力量在扼殺著那些痛苦的呼喊。

而這一切,早在病毒剛剛肆虐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

憑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能力,我迅速行動起來,將村裡那座高聳的廢棄水塔巧妙地改造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避難所。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直藏身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村子裡的人口逐漸減少,甚至到現在,我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活著的人了。

我爬上水塔的頂端,坐在那裡,手中緊握著一把自制的粗糙望遠鏡,凝視著遠方漆黑的沿江市。

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破敗與荒蕪。

我手中的鉛筆不停地在紙上勾勒,一張簡易的地圖逐漸成形,我全神貫注地思考著如何才能安全地潛入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

終於,我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座城市邊陲的下水管道口處。

或許透過此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城中。

……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我身上時,我開始重新檢查起身邊所帶之物:

足夠支撐兩日食用的乾糧、已裝填完畢隨時待命的槍支與彈藥,還有一把鋒利無比被緊緊別於腰側的匕首。

確認再無任何遺漏之後,我深吸一口氣,背起沉重的登山揹包,然後毅然決然地從水塔邊的扶梯一躍而下。

我生活的這個小村莊及其周邊數百米範圍內的一切,都已被我反覆探尋、搜尋過無數次。

所有有價值的物品皆已被我挖空搜盡。

村裡的街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那是喪屍的殘骸。

稱它們為“生物”或許並不恰當,因為它們與正常生命體相去甚遠。

這些傢伙個個力大無窮,彷彿永遠不知疲倦,若是單打獨鬥,我肯定絕非其敵手。

不過好在它們毫無智慧可言,僅受本能驅使。因此,只要設下陷阱,將其困住,要消滅它們並非難事。

只有摧毀喪屍的大腦,才能將其徹底擊斃,這是我從上個世界玩過的那些遊戲中學到的寶貴經驗。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知識確實派上了用場。

我從水塔下來後,就把扶梯抽下來,找一處隱蔽的角落藏好,還在上面鋪一層樹枝偽裝。

雖然我對周圍的環境瞭如指掌,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小心駛得萬年船。

謹慎一點準沒錯,就算沒有活人,萬一被流蕩的喪屍誤闖進來,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出了村,是一條通往雲水鎮的公路,而云水鎮正是去往沿江市的必經之地。

災難前經濟高速發展,連公路都修到了鄉下農村。

如果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喪屍病毒爆發,現在應該還是一副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可惜了……

我決定徒步前去,因為交通工具發出的轟鳴聲很容易會驚動荒野上游蕩的喪屍群。

這是血的教訓。

三年前我在雲水鎮親眼目睹了一隊現代化裝甲列車最後淹沒在喪屍海中,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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