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折水

現在這個情況，對於情竇未開，從來沒有接觸過男生的小白雲水兒而言，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自已會出現在這個所謂的同為武者的夢境中。

但是...他帶給自已的希望是真的，光是那簡單的暖流，就讓她感受到了希望的存在。

和自已的師尊試圖利用內息來幫助自已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好像真的可以修復自已。

只是...萬一這是假的呢？只是一個瀕死之人感受到的幻覺呢？

萬一是他為了欺騙自已故意弄出來的花招呢？

她猶豫的眼神被曹仁輕鬆的捕捉。

少年微笑著看著對方。

“你不用懷疑是假的，我對一個死人沒有任何興趣。而且你所謂的清白，如果死了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如果可以換來一條性命，那也很值得，我也不過是收取了應該的報酬不是麼？”

“可，我寧願...”她咬著牙，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呃嗚...你！”

曹仁手中的力道顯然更加重了一分。

讓雲水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最重要的是，你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你不是想攀登頂峰嗎，這點覺悟，可沒辦法稱為頂級武者，更到達不了天階境界。”

接著就感覺到對方的臉龐靠近了自已的臉，那陌生的氣息噴吐到了自已的臉上。

莫名的臉頰感受到的氣溫不自然的升高。

他彎下了腰，用更有壓迫性的距離看著自已，那略顯冷漠的雙眸彷彿能輕而易舉的穿過自已的眼瞳直達自已的心房。

“千萬別說寧願死，也不願毀了所謂的清白。你打算用這個跟我談條件的話，我真的會讓你去死。”

他的話語輕輕的落在臉上，是溫熱讓人酥麻的氣息。

莫名的具備信服力。

她很難懷疑對方是在嚇唬自已，那冷漠的眼神傳遞著他真的會這麼做的資訊。

那麼該怎麼辦？

雲水兒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也很有天賦，最關鍵的是她的師父教過自已...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還沒有去過頂峰。

她才剛剛享受到了成為許多同輩弟子豔羨敬仰的存在而帶來的虛榮。

她還有很多的未來，她還有無限的可能。

她還要和自已的師父去見無數的美好。

她怎麼能就這樣憋屈的死掉？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儘管是屈辱的，但是...沒有關係，只要自已能活下來，那麼這些事情她就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一個男子而已...只要自已恢復了實力，他將再也沒有機會說出真相。

以自已的天賦...只要好過來，只要重新拿回以前的實力，她可以讓他死的悄無聲息，一點反抗都沒有。

帶著這樣的覺悟也是說服自已的理由，雲水兒看向曹仁。

眼神開始變得冷靜。

“你真的能治好我？”

“當然。否則我誆騙你的意義在那裡？你真以為你已經美妙到了死了也是如此？人死了，也就是白骨一堆，無論是美女還是武者，都是如此。”

聽到這樣直接下流的話語，她微微臉紅，眼神出現了一絲羞惱。

“到我好了就會結束？”

曹仁笑了笑。

“我說了，這只是我治療你的手段。當然，這是在夢裡，只會給你一個小小的初步效果來證明我有這個能力。當你醒來，我相信你會來主動找我開始下一步治療的。”

她就沒有聽說過這樣能治療人的！這不是胡鬧嘛！

但是這的確是說服自已的一種方式。

於是帶著最後的覺悟，她直勾勾的看向曹仁。

“...你最好能讓我好起來，不然哪怕是死，我也會拉上你一起...！”

她的話沒有機會說完了，威脅也被堵在了嘴裡。

少年的直覺讓她張不開嘴。

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雲水兒，對這一切陌生，卻又無法反抗。

曹仁隨即抬起頭來，看著眼神恍惚的對方。

大為羞惱和恥辱的雲水兒瞪大眼睛。

“你怎麼可以...等等！”

“撕拉！”

就算是夢境，也有什麼東西真實的破碎在了自已的眼前。

簡單粗暴。

露出了她上身雪白的肌膚，哪怕是這樣虛弱的狀態下，她的身材也是白皙迷人。

他的手掌如同帶著魔力，眼神沒有多麼下流和急切，反而是帶著審視一件物品那樣的冷淡。

可是帶給自已的感覺卻是如此真實。

前所未有的羞恥，但是這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已的體溫在上升。

這不是夢嗎...為什麼感覺會如此的真實？

他還壓低了聲音。

“閉嘴，我要開始治療了。”

“你...！”

她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下意識的身子僵硬繃直。

她慌張一片，臉頰變得無比血紅。

身子本能的緊繃。

此時她聽到了曹仁略帶譏諷的笑聲。

“冰清玉潔的水兒，你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的多。”

“我、我才沒有...”

“是嗎？那這是假的？”

“不、別...唔！”她咬住下唇，屈辱握拳中，緊閉美眸。

自已要像屍體一樣，沒有感覺…掙扎既然無用，起碼自已不要配合。

可是這不是夢嗎？

為什麼自已會有如此敏感真實的反應？

這到底是不是現實？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在這樣前所未有的體驗之下，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情緒。

那是火焰在自已的身體裡蔓延。

在升溫，在熊熊燃燒。

她不知道自已的情緒如何跌宕起伏，更不知道自已被支配到了什麼地步。

她知道對方很嫻熟...好像一點都不生疏。

他用這樣的方式禍害了多少女子？該死...可是...為什麼自已只能喘息，連反抗都做不到了...

當她感受到了奇怪的地方傳來奇怪的感覺，她睜開眼。

就看到了那俊朗少年帶著輕蔑和玩味正握住了自已的腳踝，他眼神下流的欣賞了一下自已白皙軟瑩的小腿。

“要真正開始了，水兒，這反正是夢，你不用壓抑自已。”

雲水兒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

自已真的要被這個少年，自已並不喜歡的男人...

這只是夢！沒關係的，這只是夢！

自已要攀登頂峰，成為天階武者，創造歷史。

自已只是為了活下來！

“少廢話，你這樣只會顯得你像個小人得志的垃圾...！”

彷彿是曙光穿透了黑暗，是黎明驅散了夜晚。

她瞬間睜大眼睛，終於在這一刻忍耐不了這陌生的感覺。

從未有過的感覺，猝不及防的僵直。

屈辱、火熱、凌亂複雜的感覺撲面而來。

她感覺身體徹底被燃燒，也有些瞬間的僵硬。

但是曹仁沒有要等待對方的意思。

他只是埋下頭，更靠近她的身體。

如同野獸。

“疼...混蛋！”

要做屍體的人，此時眼眸水潤，只剩屈辱和羞憤。

受不了。

為什麼這麼真實啊！

為什麼...

明明在夢裡，卻好像真實的失去了什麼呢。

不...師父。

原諒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喜歡的是您...

而曹仁根本不顧及她的心理活動，只是自顧自的自我，什麼顧忌也沒有。而風雨飄搖裡的冷豔女子，她那清冷的臉龐上，清晰的滑下一道淚痕。

看到這一幕的曹仁不僅僅沒有安慰對方。

反而是顯得更加無所顧忌，笑容掛在他的臉上。

然後在她明顯起來不對勁的呼吸聲中。

“水兒，味道不錯。”

“唔...！”

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但是一定是羞恥的。

但是最糟糕的事情是除了羞恥和開始的不適應之外，現在她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

陌生卻又讓人心悸。

她要瘋了。

她真的要瘋了。

她的雙手只能緊緊握住床單，她的下唇都要咬出鮮血來。

她不知道這個過程是多久，她只知道自已所堅持的世界，所認為的一切好像都在崩塌，都在粉碎。

直到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甚至快要麻木。

自已的意識好像都被粉碎，所謂的理智蕩然無存只剩下荒蕪。

她好累。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要在夢裡睡過去嗎？

她感覺荒唐。

只是在這個時候一切好像漸漸平息下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嗎？自已算是失去了...還是沒有呢？

為什麼...到最後，自已竟然沒有什麼感覺了，而是另外一種...讓人心慌意亂的興奮？

她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卻聽到了那少年如同妖魔的低語。

“真不經用。”

嫌棄的低語。

然後是...

“啪啪啪。”

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拍著自已的臉。

但是...一定不是對方的手。

她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

她只能聽到對方最後的話。

“只是第一次而已，我們已經建立了連結，你可以隨時叫我過去找你。不找也隨你，反正要死的不是我。知道麼？”

“……”

無法睜開眼睛的雲水兒躺在逐漸模糊的床上，她無意識的張開了紅唇，卻因為最後的驕傲與矜持沒有回答。

不是淚水，是其他的東西滑落她的嘴角。

這是一片狼藉的夢...

而自已好過來第一件事情一定是，也必須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