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支鋼針的頭部,都是藍汪汪,明顯塗了劇毒。長一乍,粗如圓珠筆芯,拈在手上,份量很輕,可一旦注入真氣打出去,以秘法淬制過的鋒銳針頭,可瞬間鑽過皮肉,釘入骨內,令對手痛不可擋,同時還塗了劇毒,無論射入那個部位的骨頭,必然無救。

除非中招者身上,攜帶對應的解毒劑,並可及時服下。

就選它了!

數量多,方便攜帶,還塗有毒藥!

方陽扔掉其他暗器,把插滿透骨針的皮套,串在腰帶上,然後回憶了一下小靈寺傳承裡的暗器手法,站在地上,模擬練習了好一會兒,等熟悉投擲飛針的技巧之後,才邁步繼續到處薅羊毛。

走著走著,他發現洞窟通道里的濃霧,逐漸稀薄起來,咦,這是快要走出濃霧區的徵兆嗎?

他忽然耳朵一顫,聆聽到一絲極輕極輕的動靜,忙後退數步,躲入一條剛走出的岔道里,藏身霧中。

片刻後,一個鬼鬼祟祟,躡手躡腳,手裡握著一把手槍的男子身影,走出霧氣,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不會吧,他竟然還沒死?

方陽窺到那人模糊的身影面目,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人赫然是逃竄之際,推他當替死鬼的盜墓賊梁丘!

這個盜墓賊,是怎麼在邪修血腥大亂鬥中,苟活下來的?

對於這點,他很好奇。

梁丘身上有個揹包,鼓鼓囊囊的,貌似“收穫頗豐”。

包裡的東西肯定都是從屍體上摸來的吧!

方陽暗暗鄙視。

他雖然也從一些屍體上“撿東西”,但撿的是暗器,並不是財物!

這小子明明身上藏了手槍,卻在瞥見趕屍門青年擋路時,毫不猶豫轉身便逃,最讓方陽反感的是,逃過他身邊時,居然還猛推了他一把……

如果不是他實力足夠強,只怕當時就會被他害死。

心忖間,梁丘躡手躡腳,走過那岔道,他朝裡面瞥了一眼,只看到瀰漫的白霧,沒發現任何威脅,便繼續小心翼翼朝外走。

“手槍不錯,讓我看看。”

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響起。

嗯?

梁丘大吃一驚,抬手便要開槍……

臥槽,我的槍呢?

他傻眼了,因為手裡,空空如也。

一轉身,他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低頭察看剛奪過來的手槍。

“你……你竟然沒死?……”梁丘簡直震驚了,脫口駭呼,旋即回過神來,語氣驟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拐彎:“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兄弟,你聽我解釋,當時事態緊急,我也是被嚇蒙了,就……”

“就順手推我一把,讓我當你的替死鬼嗎?”方陽已經看清手槍構造,快速把它拆卸成一堆零件扔地上,衝他莞爾一笑,嘲諷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吧,我是想把你推入另一條岔道,讓你逃命的……可當時危險萬分,我被嚇破了膽,竟忘了你身邊沒有岔道……”

“廢話少說,把你揹包放在地上,讓我瞧瞧裡面有啥好東西?”方陽打斷他的狡辯。

“自家兄弟,你也好意思黑吃黑嗎……”梁丘頓時怒了,但他也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小子能從趕屍門手裡逃脫,顯然實力不低,而他自恃力量的手槍,又被一下搶走了,作為盜墓賊,他沒啥傳承,所以身上靈氣……幾乎為零。只好硬著頭皮,打感情牌。

“你都好意思推我當擋箭牌,替死鬼了,我為什麼不好意思,黑你東西?”方陽反問道。

“……”梁丘頓時語塞,見他目光越來越冷,只好不情不願的卸下揹包,放在地上,開啟拉鍊。

方陽仔細一看,更加鄙視了。

只見包裡,塞滿了名牌手機,高檔筆記本,黃金飾品,以及一些名貴玉器……

“你一個邪道修士,來到靈氣秘地,卻盡摸些凡俗物品?”

“兄弟誒,可憐哥哥我,只是個盜墓賊,沒啥傳承,不懂修行,所以……只能踅摸些你們這些修士高人,看不上的垃圾,剛才洞窟各處的殺戮太可怕,差點嚇死我,我也不想拜神撈好處了,就想揹著這些東西,去外面換錢享受生活。”

梁丘陪笑道:“兄弟若有意,你我一人一半如何?不管怎麼說,你是我帶進來的吧……”

被他一提醒,方陽醒悟過來:“你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聆聽到神語的?巨靈神都給你說了些啥,讓你一聽之下,便從外地迅速趕來?另外,進入秘地的獨特法門,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問我這些……

“兄弟,你……你不會是因緣際會,混進來的外人吧?”梁丘大吃一驚。

“NO,我也聆聽到了神語……”方陽為了套他話,立刻臉上一沉:“我就是想問問你,聆聽到的資訊,跟我聽到的,是不是一樣?”

原來如此!

梁丘苦笑道:“那肯定是一樣的。說起聆聽神語,當時我因為同夥紛紛被抓,嚇得逃離晉省,潛入中原省會商都城,躲在一個小旅社裡避風頭。血月之夜後的第二天,我在晚上忽然做了個奇怪的夢:有個霧氣瀰漫的模糊巨影,在我耳邊低語,說祂是古老的巨靈神,從冥冥無形中,感應到我,要送我一場天大好處,只要我肯以祂傳授給我的秘法,進入祂沉睡的秘地,便要什麼有什麼。”

“不瞞兄弟,我醒來之後,並未當真,只以為那是一個奇怪的夢而已。可沒想到,第二天夜裡,我又夢到了祂,甚至到了第三天白天,我不睡覺,也能在耳畔,聆聽到祂模糊的呢喃。這個時候,我才確信,我真的撞上一場重大奇遇,我真的聆聽到神的聲音!”

“所以,我立刻按照夢中授我之法,捏製了幾支‘拜門香’,然後便急匆匆的租車,直奔飲馬村,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聆聽到神語的,不只我一個。但當時人少,遠不像今天這麼競爭激烈,我們便誰也不理誰,都在暗中打探,渡湖人在哪裡……”

“打住,你的意思是說,神語之中,沒告訴你們,過湖之法?”方陽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問道。

完了,這小子,明顯是混進來的,他並非真正的聆聽神語者!

梁丘再次聽到可疑處,終於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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