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江季喬你給我放手!”

頃刻間會客室一片混亂,江源和趙安安乍然起身就要上前來分開兩人,匆忙之中推動了沙發和茶几,發出刺耳的聲音,茶几上的玻璃杯被打碎,碎片炸了一地。

與此同時,會客室的門被一把撞開,兩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保鏢破門而入,眨眼間便衝到了孟聿身邊,將他和其他人隔絕開。

這兩個保鏢原本是在門口和通到會客室的走廊巡邏警備的,聽到聲音才衝過來,不可避免的,也吸引到了外面大宴會廳裡眾人的視線。

畢竟大部分人原本就在關注著這邊,此時聽到這樣大的動靜也禁不住好奇,這是吵起來了嗎?

江季喬眯眼看著因為缺氧而臉色通紅的江藝霖。她下手並不死,但也足以讓江藝霖吃點苦頭。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你要殺人?”江源將女兒護在身後,大聲怒罵道。

“不幹什麼,替你教育教育你這個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女兒。”江季喬道。

江藝霖淚水漣漣,卻並不看她,只是朝向孟聿的方向,梨花帶雨地說:“孟總……我只是想給姐姐道個歉,我真的不知道姐姐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就算我父母沒有盡到責任,沒有看護好她,可我是無辜的啊。”

說完這番話,她便充滿期冀地看著孟聿,似乎指望一直沒有明確表態的孟聿能為她主持公道,連江源和趙安安也一併看了過來。

“沒用的。”江季喬笑了,她攤開手掌,白皙的掌心裡赫然爬著一隻五彩斑斕,渾身毛刺,形容噁心可怖的軟體蟲子!

那肉蟲足有人小指粗,在她細膩白嫩的手心裡蠕動著,顯得愈發猙獰可怖。

這下,江家三口人齊刷刷臉色慘白!

“用蠱,是嗎?”她掌心一動,頃刻間便燃起了一團火焰,蠱蟲在火焰中瘋狂扭曲掙扎,但不過一兩秒就被燒成了一小攤薄薄的灰燼。

“不!!!!!”趙安安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口血。

這是她向苗家一個蠱師重金求購來的情蠱,又用自己的心頭血豢養了幾個月才叫它認主,如今蠱蟲與她血脈相牽,蠱蟲一死,她也遭受重創。

這種情蠱,原本是湘西女子用來控制自己情郎的蠱蟲,中蠱的人一旦對施蠱者不忠,蠱蟲在他體內便會噬咬血肉,讓人生不如死。

趙安安的這隻蠱蟲卻不止於此,它吞噬了數十隻相思蠱、幻蠱、迷情蠱之後,就具備了讓人死心塌地地愛上另一個人的能力,只要透過一種有異香氣的苗家秘藥,中蠱者就會不由自主地對使用秘藥的人產生極其深重的戀慕,至死不渝。

這蠱蟲是衝誰去的,不言而喻。江藝霖突然靠上前來,就是為了讓身上秘藥的香氣引動蠱蟲發作。

但很可惜,她失敗了。

江源聲音顫抖:“怎麼會在你手裡?!不,不對,我是說,那是什麼東西!”

那蠱蟲他們早就放出去,此時明明應該已經鑽透了孟聿的面板,在他的血肉之中紮根了才對。

還有那在空氣中自燃的火……

江源只覺得渾身發冷,而趙安安早已臉色蒼白地倒了下去,被江藝霖接在懷裡,哭喊著叫她媽媽。

“真可惜啊,這麼漂亮的蠱蟲。”江季喬搖了搖頭,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感到惋惜,“蟲子養得好,渾身都是寶貝,就算燒化了,也是一味藥材。”

她平攤的手心託舉起來靠近嬌嫩的嘴唇,輕輕吹了口氣,蟲子的灰燼就飄飛出去,星星點點地沾染到對面江藝霖和趙安安的身上。

趙安安並無反應,但那細細的灰一落在江藝霖的面板上,和之前噴灑的秘藥便發生反應,如同強酸一般滋滋作響。

江藝霖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尖叫起來,被接觸到的面板瞬間變得通紅,她原本白皙細膩如同剝殼雞蛋一般的肌膚,此時卻佈滿了大小不一斑駁可怖的紅痕。

她忍著渾身的灼痛,舉起手臂左右轉動,視線觸及手臂上那些斑駁的痕跡,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她毀容了!

她再也無法保持一絲一毫的體面,幾乎是發瘋一樣撲上去,做了精緻美甲的雙手朝江季喬的臉抓了過來,瘋癲地嘶吼著:“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去死!”

這次不用江季喬動手,其中一個保鏢已經一步跨來,孔武有力的身體擋在江季喬身前,一隻手就輕鬆地控制住了江藝霖,像抓著一隻撲稜著翅膀的小雞仔一樣。

江源渾身發抖,這一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掌控,使他措手不及。江季喬斜斜睨他一眼,江源猛地一震,驚恐地看向她,似乎是在提防她發難。

江季喬沒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回去,她的一雙眼睛形狀優美,瞳仁清亮,坦坦蕩蕩,兩人只對視了半秒,江源便觸電一般轉開了視線。

江季喬不屑地笑了。

“帶出去吧。”

見江季喬的火氣發洩得差不多,孟聿才開口。他從始至終神色平靜,即使在看到那隻形容可怖的蠱蟲的時候也沒有一絲動容。

兩個保鏢便拎起來半昏迷的趙安安,推搡著江源和江藝霖,將他們“請”出了會客室。

外面一直留意著這邊動靜的賓客們頓時譁然。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進去談生意的嗎?誰家談生意談成這樣子,被保鏢丟出來?

江藝霖身上披著江源的西裝外套,江源攙扶著趙安安,一家三口灰頭土臉地狼狽離開,根本不敢看身後那些人的反應。

“哎,那是江總他女兒?這是……難道孟總對她……所以才打起來?”有個人說出了許多人心中盤旋著但沒敢出口的猜測。

“不可能。孟總要是真看上他家女兒,姓江的還不雙手奉上?不然你以為他帶她來是圖的什麼,本來就是想釣個金龜婿。”很快有人否定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看樣子,源安是把鼎瀚得罪狠了。”

“這倒是,一點體面都沒留。”

眾人低聲議論著,有幾個剛剛在會議或者晚宴上和江源接觸過,並且有進一步合作的意向的公司代表,都猶豫了一下,悄悄將源安從合作名單上刪掉了。

做家電的公司不少,生意總是能談的,但要是為了源安和鼎瀚結了樑子,那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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