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江季喬就要進組拍攝了,所以雖然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江季喬還是跟孫越夫婦一道去了她家。

孫越的兒子樂樂已經寫完了作業,在自己臥室裡看書,聽到父母回來了便出門來迎接,他手臂還打著石膏,用繃帶吊在脖子上,不過精神還好,眼睛也很明亮,發現外面有客人之後便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叔叔阿……額,姐姐,晚上好。”

孫夫人趕緊拍了一下兒子的頭:“差輩了,叫阿姨。”

樂樂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對不起阿姨,但是我覺得叫阿姨把你叫老了。”

江季喬二十歲,比他大八歲,叫阿姨確實有點老。實際上孟聿也才二十八歲,只不過是常常斡旋於一群比他年紀大上二十歲不止的各界名流當中,氣質已經早早沉澱了下來,即便面孔年輕俊朗,但也絕不會讓人生出輕忽的想法。

江季喬粗略看了他的面相,對這個陽光積極的孩子頗有好感:“沒關係的,怎麼叫都可以。”

孫夫人:“樂樂你奶奶呢?晚飯後有沒有好好吃藥?”

“奶奶已經睡了,有吃藥的。她今天好像不是很舒服,吃的不多。但是也說不出哪裡不好受,血壓體溫什麼的都正常。”樂樂眉目間有些擔憂。

孫越立刻看向江季喬。江季喬輕輕點頭,孫奶奶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受到咒術的影響。

孫越連忙懇求:“大師您看?”

江季喬道:“施咒的媒介是那張照片,最好的辦法是把照片收回來,我再破咒。現在我先給你們一家四口做一個替身。”

她向孫越要紙,孫越慌忙回頭找了兩下,卻沒找到合適的白紙,還是孫夫人說:“你讓樂樂從他作業本上裁兩張啊。”

孫越一拍額頭:“哦對。樂樂你去拿你的空白本子來。”

樂樂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些大人們,什麼照片、白紙、咒術?他爸媽莫不是中邪了吧。

但他還是乖乖去從書包裡翻出來一個自己不常用的純白筆記本,順便還拿了裁紙刀。

江季喬隨手撕了四頁紙,卻忽然一頓。

她捏著筆記本的書脊拎著朝下,抖了兩下,接著就看到一張硃砂寫就的符紙從紙頁夾層當中緩緩飄落,黃紙上面的圖案猙獰可怖,血色刺眼,筆觸鋒利粗糙,看上去就叫人心生寒意,後背直冒涼氣。

“這是什麼?樂樂,你怎麼把這東西夾在你的本子裡?”孫夫人被那血紅怪異的符紙一刺激,心裡愈發慌亂起來。

樂樂也很是不解:“媽,這不是我放的,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啊。”

江季喬搖搖頭:“這是役使符,應該和拿走照片的是同一個人放進來的。有了這個符,樂樂就會對符籙的主人言聽計從。”

孫樂樂駭然。

他一雙還帶著稚氣的眼睛瞪得溜圓:“阿姨,你是說張曉他……役使我?”

孫夫人問:“張曉就是拿走咱們家全家福的人嗎?”

樂樂點點頭。江季喬則是道:“我猜測是他放到樂樂這裡的,但控制符籙的主人應當是幕後的人。”

樂樂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替朋友辯解:“張曉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他家庭條件不太好,一開始班裡有些同學看不起他,嘲笑他穿假鞋,放了學也不跟我們玩,因為零用錢不夠,我當時也不和他玩的,但是媽你不是還教育了我,讓我不準這樣孤立同學嗎?”

孫夫人想起來,兒子班上確實有這麼個同學。英凱是貴族學校,裡面的孩子都非富即貴,這個張曉家庭不算差,但也只是普通工薪階層,都不算中產,勉強湊齊學費而已,在富二代雲集的英凱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樂樂繼續說:“後來我和他接觸了幾次,發現他人很好很上進,也很體諒家裡,不會因為家庭條件自卑,而且學習又好,還願意給我講題,所以就經常和他一起玩了。我們是朋友,是平等的關係,他怎麼會害我?”

江季喬沒有多解釋,只是默默將符紙拿過來,闔眸低聲唸咒:“維神常照天地,乾坤變化無窮。真是假來假亦真,地水火風假變真。”

符紙驟然發熱,血紅硃砂寫就的符文發出了灼熱的光芒,接著整張符紙急急震顫起來,像是有了生命。

江季喬問樂樂:“張曉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樂樂茫然了一瞬,緊接著便開口:“張曉是我同桌,他家裡給的生活費經常不夠用,就會把我的錢拿走花,或者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直接用我的電話手錶。他和四年級的江藝辰關係很好,江藝辰也會給他錢。有時候我們三個一起,他們會坐在看臺上看我在操場跑圈,或者撕掉我的作業,還讓我喊江藝辰大哥,給他下跪、磕頭,讓我撿他們扔出去的東西,像狗接飛盤一樣……”

孫越夫婦一開始還因為兒子前後不一的說法而迷惑,但隨著孫樂樂說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兩人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怪不得兒子的零花錢總是不夠花!他們之前還以為他去網咖或者充遊戲而訓斥了他!還經常放學後很晚才回來,衣服也是髒兮兮的,問他去幹什麼了也不說,夫妻兩個一直怕孩子學壞,卻原來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被這樣欺負!

這是校園霸凌!

孫夫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一把抱住兒子,心疼得渾身發抖:“樂樂,好孩子,媽媽的寶貝,你怎麼不跟爸爸媽媽說啊!”

孫越也眼眶通紅。

江季喬手中的符紙終於到了極限,忽的燃燒了起來,她卻並沒有鬆開手,也並不覺得燙的樣子,任憑它燒成了一撮灰。樂樂也眼神迷茫,軟倒在了母親的懷裡。

孫越顫聲道:“大師,這個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季喬解釋:“這是有人給樂樂下的役使符,這種符籙滴血認主,被役使符所驅使的人會完全聽從主人的號令。我剛剛強行替掉了符籙的主位,短暫地操控了樂樂,但寫這個符籙的人功力不足,承受不住我的靈力,所以自毀了。”

“那樂樂他?”孫越急忙問。

“他沒事的。可能有一些記憶會缺損,但是不傷害他的魂體。”江季喬此言一出,孫越夫婦吊著的心才放下來。

兩人抱著一臉茫然的兒子,滿心後怕。

這役使符這樣厲害,如果那個江藝辰和張曉更狠心一點,直接讓樂樂從樓上跳下去,他們又能怎麼辦!

而此時,在靠近城郊的一處居民樓裡,正在臥室裡看書學習的男孩突然間心臟劇痛,眼前一黑,七竅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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