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 鬼魂們的躁動,陰兵們又開始揮動起了鞭子,那些叫苦叫冤的鬼魂們霎時被抽得嗷嗷直叫,有的甚至沒有好好看一眼家鄉就被抽著下了望鄉臺。

還有一些鬼魂拼命掙扎著,試圖逃脫陰間的束縛,蜂擁著跳下望鄉臺打算逃回陽間。然而,陰兵們怎麼會給他們機會,上百米的山峰一躍而下,繼續毫不留情地揮舞著鞭子,將那些試圖逃跑的鬼魂狠狠地抽打回去。

在這混亂的場景中,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鬼魂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目光空洞,神情呆滯,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感覺。

我又湊了過去,輕輕敲了敲年輕書生的肩膀。年輕書生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方才如夢初醒。“快看看家鄉吧,下了望鄉臺就沒有機會了。”我勸他。

“謝謝兄臺。”年輕書生對我拱手一鞠躬,“我的家鄉都死光了,哪裡還有親人?”

正詫異間,王猛用力一懟我:“還勸旁人呢,你再不看就沒有機會了。”

無暇再顧及年輕書生,我順著望鄉臺向前方望去,看到一個渾身油膩的老漢抱著我的屍體哭得正盛。那不是旁人,正是家父方三桶。我心中一驚,哭喊著想要上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使我無法動彈。只見父親懷中的“我”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彷彿只是一具毫無生氣的軀殼。

我大聲呼喊著父親,可他絲毫沒有反應,只顧著哭泣。淚水順著他臉頰滑落,滴在“我”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望鄉臺上的束縛漸漸散去。我努力掙脫那股束縛的力量,奔向父親。然而,當我靠近他時,卻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透明,徑直穿過了他。

我驚愕地看著自已逐漸消失的手,一種無助感湧上心頭。此時,王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已完成了在望鄉臺上的夙願,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我感覺自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進了一個黑暗的旋渦中,失去了意識......

待我再醒來時,眼前只有兩個人了,烏央烏央的人群不知去了哪裡,王猛更是不知所蹤。確切一點說,只剩下兩隻鬼。一隻是小女孩,另外一隻是年輕書生。

“這是哪裡呀?”我問他倆。

小女孩可能是剛哭完鼻子,還在啜泣。年輕書生說話了:“再往前走就是惡狗嶺。”我心裡一驚,想起民間傳說中關於惡狗嶺的可怕描述,那裡有無數兇猛的惡狗,專門撕咬過往的靈魂。

年輕書生看出了我的恐懼,他安慰道:“不用怕,只要我們小心應對,應該能夠安全透過。”小女孩也停止了啜泣,緊緊跟在我們身後。

我打小就羨慕讀書人,既然他也聽說過惡狗嶺,就向他打聽:“小哥,那些陰兵呢?怎麼都不見了?剛才的那些死鬼也都不見了。”

“在下高漸離,這位小朋友是沐英。論年紀,我比兄臺小,叫我漸離就行......”然後他又告訴我,所有的鬼魂們到了惡狗嶺都要自已渡過,能全身到酆都城的才能接受閻王的審判。如果過不了惡狗嶺,只能魂飛魄散再無輪迴,又說能全身過著惡狗嶺的寥寥無幾。我心中不由感慨,人也好,鬼也罷,從靈魂變成鬼魂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也要經過這三災九難。

我很費解,既然到了這裡鬼混們都要聽天由命,為何有些手裡沒有魂魄的陰兵還要在過了血路之後,還要賄賂別的陰兵搞那些殘肢斷臂。

“陰差是有公文在身的,要是手裡沒有魂魄,還要去陽間城隍那裡重新領批文。有些陰差嫌麻煩,能在自已地盤上解決的當然不要再多費力氣了。”高漸離解釋道。

雖然我聽得雲裡霧裡,但大概能明白怎麼回事。懶得研究他們,目前的野狗嶺還不知道怎麼過呢。我問高漸離:“那到了這裡,陰兵們不管咱們了嗎?咱們要是被野狗吃了,那些陰兵拿什麼交差?”

高漸離說道:“到了這裡就得用通關批文了,他們只要是有了咱們手裡蓋了通關印章的批文,根本不在乎咱們是否能安全到達酆都城,要是都能夠進入六道輪迴,那咱們大明的江山哪能擱下這麼多的生靈,一切都看造化。”

什麼印章、批文?搞不懂,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我的腦子一時發懵。這時候,高漸離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漆漆的信封遞給我,說是要本人拿著通關批文去蓋章才能有效。否則只能被當作孤魂野鬼,直接就地銷燬。我從信封裡抽出來一張同樣黑漆漆的紙片,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他說啥呢?我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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