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娘娘,我們,”

“楚妃娘娘,你叫我什麼,你什麼意思?”宋寅成話還未說完,我就跳腳地打斷他,“是你先對我好的,是你讓我動心的,你得負責,你當初不知道我是楚妃?你當初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司徒燼?你現在才後悔,晚了!”

宋寅成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以為,皇上不會再見你了。”

“所以呢,和他有什麼關係,我不是自願嫁給他的,也是他把我一關關一整年的,就因為強娶了我,我就不能去愛別人嗎?天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就是皇帝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突然覺得我有了母親的膽魄,如果過去我屈從於帝王威嚴,那現在因為心動,我有了無限的勇氣。

宋寅成拉住我捶打他的手,將我整個身體抱住,“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知道他肯定很痛苦,雖然我無法共情,但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悲傷,泛著紅暈。

我踮起腳,將他的腦袋下壓,親吻他的眼角、鼻樑,告訴他,“你沒有錯,是司徒燼的錯。”

宋寅成閉著眼搖頭,“是我的錯,我枉為臣子。”

我艱難地抽出手反抱住他,卻摸到了一個荷包一樣的東西。

打眼一看,竟然是我當初隨手做的。

我記得,是司徒燼要我做的,怎會在這兒。

裡面的藥草還有微弱的氣味,聞著很是舒心。

宋寅成看了一眼,解釋說,“是你做的,但你放心,不是偷的搶的。”

你還敢搶司徒燼啊,我心裡冷不丁就想吐槽,但話在嘴裡過了一圈,還是收了回來,變成了,“原來你這麼早就開始偷偷喜歡我了。”

宋寅成抿著唇正想反駁,遲疑了一瞬還是面色如常。

其後,我和宋寅成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偷情,他清醒著沉淪,而我從始至終都知道,我愛他。

司徒燼經常讓他辦事,總是打打殺殺的,看得出來,司徒燼很是信任他,用他排除異已,把他當一把鋒利的刀。

每次他遠行,我都擔驚受怕,卻又有著甜蜜的等待,他每次回來都給我帶各種各樣的小玩意。

他不在時,我就照著農學注在院裡種樹,之前的那片苗基本都死光了,我細細對照著更換土壤和養分,重新栽培,司徒燼願意讓我找些事做,解了我的禁足,又將從前伺候的人叫了來,我倒是不習慣太多人,只收下了青禾於我做個幫手。

青禾高興地很,為我忙前忙後,“娘娘對奴婢真好。”

我被她說得很愧疚,“我哪兒有,你還因為我受刑。”

青禾說,我給賞賜,為她敷藥,願意讓她伺候,都是對他好。

我不再糾正她,我以前在臨河,也從沒主僕的觀念,但這是宮裡,青禾這樣想總比因為我受罰怨恨我來得好。

司徒末也開始光明正大找我玩,我由著他拉著我走,卻恰好撞上了樹蔭下學走路的司徒稷。

那個孩子已經這麼大了,我沒養過他,天然的血緣卻讓我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宮人給我行禮,我只蹲下身看著他。

軟軟的,小小的一個,走得還不好,搖搖晃晃,隨時要摔倒,一個嬤嬤牽著他的小手,誘哄著我接過去,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鼓勵他再多走幾步。

直到孩子都走累了,我才抱著他坐在亭中休息,蒐羅了半天,發現自已也沒個合適的飾品留給他,就在盛開的花堆中隨手扯了一把給他編了個小花環。

孩子樂呵著拿著,從頭到尾,見到我這個陌生人都不害怕,像是知道我是他母親似的,嬤嬤奉承著我,我也笑著逗他,給他戴上小花環。

晚上才聽說孩子有些咳嗽,司徒稷喜歡抱著玩,吸多了花粉導致的,司徒燼忍不住親自來訓斥了我,我倒也不生氣,更多的是愧疚。

於是又忙著問青禾,我該送司徒稷些什麼,青禾說,“可以給二皇子做衣裳,或者打個項圈祈福,雖然二皇子少不了,但母親做的到底不一樣。”

我歡天喜地地開始為司徒稷做衣裳,即使宋寅成都回來了,我都捨不得放下手中的活。

見我忙碌,宋寅成正準備離開,我忙衝上去抱著他的腰,貼上他的後背,急著叫他別走。

我又有些慌,問他,“青禾回來了,你小心些,就這麼明目張膽進來太危險了。”

宋寅成指了指西側,我疑惑地看他,面對我的迷茫,宋寅成無奈明示,“睡著呢,今晚都不會醒。”

可憐青禾了。

宋寅成擁著我坐回去,拿著籃子裡的繡活看,毫不留情地說,“楚妃娘娘,這女紅,嘖…斯…嗯,也還看得過去。”

我故作生氣地捶他,指著問哪點不好。

宋寅成又放了回去,說,“逗你呢,你很喜歡孩子?”

我如臨大敵,面對喜歡的人,我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司徒稷和我血脈相連,我本就對不起他,但我不會再和皇上糾纏不清,通碧,你別生氣。”

宋寅成長舒了一口氣,卻仍舊眉頭緊鎖,他似乎一直都這樣滿臉的愁緒,化不開的陰霾,連聲音也浸滿了悲傷,“我沒生氣,好久不見了,娘娘不想我嗎?”

我站起身,重新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地貼著他的臉,撒嬌,“想,每天都想你,通碧,你想我嗎?你也像我想你一樣想我嗎?你,愛我嗎?”

我始終有著不安,也許面對喜歡的人都會自卑,我怕,我失過身,嫁給了皇帝,還生過孩子,我,怕通碧嫌棄我。

宋寅成依舊叫我娘娘,回我說,“想,很想很想。”

卻始終不說愛。

我有些滿足又有些遺憾,但也沒再逼他。

宋寅成的鼻樑高挺,面板不及司徒燼養尊處優的白皙,卻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和他碰著鼻尖、抵著額頭,滿頭黑髮垂下來,繞在他的眼前,模糊他的視線。

宋寅成輕輕將我頭髮放在肩後,低沉著聲音說,“娘娘,別戲弄臣了。”

我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

宋寅成的呼吸漸重,終於拋下一身的愁緒,將我壓在桌上。

窗外暗暗的,室內卻點著紅燭,搖曳著愛情的滋味,平復後,宋寅成繞著我的髮尾,開始說起了司徒燼。

他的發狂,他的痛苦,又說皇上不肯就醫喝藥,一味放縱,似乎我做的香包就有些助益,宋寅成說,“我每每靠近皇上,那氣味確實能緩和些皇上的狂躁。”

我本不願理會,但宋寅成卻因此多了煩惱,我也不想他煩心,就說了諸多藥名,再添上一味蜂蜜,民間沒有那麼多貴重的藥,卻愛重蜂蜜,老人常說,“百花蜜由百花釀,能解百毒,司徒燼不願意喝藥,可以在飲食中多加蜂蜜。”

等司徒燼再召我去晨慶殿,果然室內都是淡淡的藥草味,宋寅成估摸著是讓每個宮人的衣物都燻了藥草,才有這樣的效果。

司徒燼也清楚,主動給我解釋,“朕身邊的侍衛安排的,朕犟不過他,他還要朕喝些甜膩膩的湯,那可才是痛苦。”

他們感情很深,我看得出來,心裡漸漸開始愧疚,不安。

我勸他,“皇上春秋雖盛,也得保重龍體,宋侍衛都是為了皇上好,皇上該喝些。”

我客氣又疏離,但也確實希望他能捨棄那些丹藥,保重身體。

司徒燼得寸進尺,“若是乘月做的,朕才喝。”

於是,我又多了莊差事,就是給司徒燼送湯,有時司徒末會恰好撞上,也要一碗。

青禾之前離開一年受了不少傷,身體不好,也要燉一碗。

於是本來一碗湯,現在是一大鍋。

我的時間被安排地滿滿當當,每日清晨起來看我的樹苗如何,澆水鬆土遮陽後,就去燉湯,燉好湯給幾人送去,午膳後給司徒稷做小衣裳小鞋子,或者去藏書閣看書。

我會在藏書閣和宋寅成偶爾碰面,但是人多口雜,大多數時候我們只是眼神黏在一起,轉而又像普通的侍衛和帝妃,一切都符合規矩。

到了晚上,若是他來了,我控訴他白日的冷漠,宋寅成都會用熾熱的擁抱和親吻告訴我,那不是他,現在的,才是他。

太妃過壽了,雖然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但也辦得隆重盛大。

慶典熱鬧非凡,貴妃安排地很好,而我只需要按照婢女的指示吃吃喝喝,再送上壽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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