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轉眼即到。

臨行前,李瑛召集府中僕人們訓話,要求他們在他外出期間,恪守王府規矩,如無必要,不許出府,府中運作一如往常進行,如有違背,必將嚴懲不貸。

又去跟洛影菲道了別,叮囑她照顧好自已,不要過量飲酒,特別是不要打他花不朵的主意。在他離京期間不要出門,等他回來給她帶好吃好玩的禮物。

一切交代好後,李瑛便去皇宮請旨出發。

皇帝調撥給他五千兵勇,協助他的文武官員一百七十人。浩浩蕩蕩的隊伍,車響馬嘶,旌旗蔽野,行動間激起沙塵滾滾,一路向著朔方城開拔而去。

李瑛身著紫金鎧甲,胯下高頭神駿,萬眾簇擁,一路風光無限。直至出京城百十里地,帝國繁華的表象下終是露出了遮掩不住的潰爛瘡疤。

道路兩旁,村落稀零,簡陋的茅草屋破敗不堪。田裡勞作的農人們衣著襤褸,滿臉寫著滄桑麻木;七八歲的幼童,瘦骨嶙峋,光著屁股在地裡追逐,鼻涕連著嘴唇、滿臉汙垢。

這才是帝國的真相,森嚴的統治只是為了滿足少部分人的榮華富貴,貧賤的百姓只是貴族圈養的會說話的牲畜。

李瑛心下不忍,卻也無可奈何。莫說他只是一個皇子,哪怕他是皇帝,也改變不了這種現狀。龐大的既得利益群體,擁有足以掀翻皇權的底蘊。

李瑛揮手止住徐徐行進的隊伍,翻身下馬,走向田埂地頭。勞作的農人們,見他走來,驚嚇跪地,瑟瑟發抖。

李瑛停住了腳步,不再向前,心裡不由自嘲,他這算什麼呢?憐憫嗎?他有什麼資格憐憫,他的富貴不也是建立在剝削窮苦人的基礎上嗎?走過去幹嘛呢,以高貴的姿態假假的關心他們?還有比這更噁心的舉動嗎!

念及此,他不再逗留,也沒有留下什麼金銀賞賜,轉身跳上馬背,繼續帶領隊伍北行。

大軍行進了一個月時間,方才遠遠望見朔方城廓。朔方城依山而建,兩側山脈壁立萬丈,陡峭如刀削斧劈,真是雄鷹無力飛渡,猿猴望而卻步。朔方城牆高逾百丈,厚亦超過十丈,端是雄偉壯觀、氣勢磅礴。

待來到城牆下,城門早已開啟,城內文武官員侍立迎候。見到手持天子符節的郡王李瑛,齊齊跪下高呼:“恭迎郡王駕臨朔方城。”

李瑛也不矯情,立刻下馬,擺手示意眾人起身,並要求道:“朔方城乃軍事重鎮,各位大人以後以躬身禮或軍禮與小王相見。”眾人回愕。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二品文官服飾的中年男子,驅步來到李瑛面前,躬身一禮道:“王爺,給各位大人接風的宴席已準備好,請王爺移步進城用膳。”

李瑛道:“你是朔方城太守,宇文懿?”

那人恭敬的答道:“正是下官。”

李瑛道:“照顧好我帶來的五千兵勇,撤掉宴席,給我和各位大人準備一些簡單的吃食,就是簡單的吃食,不要臆測。午時一刻召集所有官員開會,開會地點你定。”

年輕的郡王爺一臉平靜,北境的嚴寒並沒有在他俊朗的面龐上留下一絲怯意。

宇文懿低頭道:“遵王爺令旨!”

在宇文懿及朔方城眾官員的帶領下,五千人的隊伍有序的進入城內。朔方城內並沒有繁華的集市,偌大的城內空空蕩蕩,可能是提前清場的結果,這種軍事重鎮只駐紮軍隊及軍官家眷,平時的供給也是軍方一體採購。

簡單的用餐後,李瑛在房間內靜待午時一刻的會議。

午時一刻,宇文懿準時引領李瑛進入議事大廳。議事大廳內只有一個座位,所有官員、武將分列座位的兩側。李瑛也不客套,直接坐上主位,眾人見他落座後,齊齊躬身見禮。

李瑛道:“小王初來乍到,對朔方城一應情況不甚瞭解,以後需多多仰仗各位。現在請宇文懿大人及各位同僚將朔方城當下的情況詳細述說一下。”

宇文懿躬身一禮後道:“郡王,自一個多月前允蒼國出兵佔領我密雲澗後,直至今日再沒有進一步舉動,目前他們在距離關下十里地外安營紮寨,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只等朝廷旨意。”

李瑛點點頭道:“聖上授予我全權處理密雲澗事宜,各位大人對我的命令可以懷疑、可以反駁、可以奏明皇帝,但我如果一旦決定,各位必須嚴格執行。如出現陽奉陰違或者拒不執行的情況,我持天子符節,可立斬之!”

眾人惶惶,皆稱不敢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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