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和勞倫緹娜在一家名叫羅德島的製藥公司,她們安頓的很好。”

空蕩蕩的獨棟別墅內,只有柔和燈光充斥在幾個房間內,彌補著無人的單調。

自從離開阿戈爾開始蒐集有關深海教會資訊的歌蕾蒂婭變了許多,以前的她總是喜歡做完自身事務後拉著睡覺的林楓去鬥智場鬥舞。

或許是看到了鏡子中自已內心充滿了厭惡,咒罵著鏡子中的自已就好像鏡子裡的不是她一樣。

一想到自已也許有一天會變成海嗣,歌蕾蒂婭就苦著一張臉,換好衣服,想找些事來分散自已的注意力。

大概是與林楓親密接觸的時間過多,那原本浮現在脖子上鱗片也若隱若現的消失。

兩人都已經吃過飯,只是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裡那無聊的節目……

炎國人是折中的、務實的、調和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如果你覺得這屋子很暗,想要開一扇窗,或許大家並不允許你這樣做。但如果你想要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著讓你開一扇窗,甚至是過來幫你。

今天的龍門下了一場大雨,沖刷著正在燃燒的地面,抓捕與清洗計劃似乎被那些傢伙弄的有些過頭,好在彌補損失的錢由魏彥吾來出。

街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也就只有下城區的一角燃起火焰以及警車與消防車。

站在龍門最高處的落地窗下,魏彥吾點燃了菸斗。

“這件事還真的是完美……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一點痕跡不留的還能偽裝成一場因為生產事故而引發的大火。”

“做這些,我是專業的。”

淡綠茶水在杯中被林楓晃出一個小小的旋渦,細嫩茶葉隨水波輕旋,像是海中那些被自已被自已強大精神力而把自已認為是神的海嗣們。

“話說回來,你應該考慮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赤眉輕挑,龍目微眯,魏彥吾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注視著林楓,明顯是在給林楓挖坑,或者說介紹一個親戚給他。

以林楓的身份和汞合金那家龐然大物所產生的經濟效益,無論放在哪裡都會讓人無比眼饞。

炎國的那些死板貴族很希望和這個這龐然大物裡的公子與千金聯姻,來換取一些對自已有利的部分。

但真的會如此嗎?

汞合金的內部很嚴格,哪怕是一個在下面的員工或者是工人,與一個普通人結婚都會進行嚴格的審查。

就算是皇帝來了,也得乖乖的等待著各方面的審查。

“怎麼,老二這麼個大忙人想給人說個媒?”林楓不緊不慢抿了一口茶,拿起茶几上的糕點;“這玉門的鮮茶,春都的糕點,兩座城市伺候我一人……真不錯,真不錯。”

“我在想,龍門近幾年的結婚率與生育率有些低,於是一直就在想,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對於婚戀的觀念有些改變。”魏彥吾抖落菸斗裡的菸灰,叼起菸嘴吸了一口;“你這傢伙鬼點子多,就想著讓你幫忙參謀參謀。”

林楓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關於戀愛還是單身……一個人一個看法,就連我也是這樣。這個問題,不能用簡單的一家之詞而去分析。”

“哦,那你的立場是什麼?”

“單身一直爽,一直單身一直爽。”

“你?單身?哦,我的老天爺,你莫不是在說笑吧。”魏彥吾彷彿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自已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炎國自古以返祖為美,但單憑你這張臉、你這身子,放到皇宮裡多少也能當個皇后。我當初要是個女的,巴不得把你搶到手裡供起來。”

拿起茶壺,將茶杯斟滿,騰騰熱氣中,林楓笑了笑;“真要是這樣,我巴不得享清福。那我問你,年輕的時候是怎麼看待婚與戀的。”

“戀講究的是風花雪月,婚主打的就是傳宗接代。”

“那麼,你與文月呢?”

“文月的的確確算是難得的女中豪傑,我也很佩服她的膽識與才華。但我們算是聯姻,婚前沒什麼感情基礎。”

“為什麼要聯姻?”

“為了與東國結盟,對抗並粉碎烏薩斯進攻炎國的計劃。”

“對了,對抗並瓦解烏薩斯吞併東國的計劃是你們產生愛情的原因。”林楓喝下茶水,換了個對於自已來說舒服一點的姿勢對魏彥吾講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在那之前文月是否有過一段戀情,因為這該死的聯姻被迫中斷。”

“你的意思是,烏薩斯促進了一場愛情的同時也一同殺死了另一段愛情?”

“文月的戀情也不過是國與國博弈的犧牲品罷了,當國家之間開始戰爭,那些士兵們,那些深埋荒原下的無名屍骸呢?”林楓從衣服兜裡拿出煙盒,從裡面拿出一支雪茄點了起來,放到菸灰缸邊上。

“有道理……但龍門市民的人身安全完全是有保障的,可為什麼會選擇不結婚不戀愛?”

“那些只不過是個例子,我想告訴你的是,戀情這個東西完全是可以被外界因素所影響的。房價、物價、雙方對生活的需求、雙方個人的薪資、生活習慣、伴侶對未來的規劃……很多東西都能影響甚至是中斷還存在的戀情。那些拋去現實基礎的浪漫是肯定不會長久,甚至是造成災難。”

“悲劇……”

“意外懷孕、被迫分手、流產、打胎、棄嬰、孤兒,上一代的不負責終究是會影響到下一代,我相信您也不希望這些事情的發生吧,魏總督。”

拿起菸斗,魏彥吾猛猛的吸了一口,體驗了一下那不存在的頂級過肺後,淡淡的吐出一口嚥氣。

喝了兩口茶,長嘆了一口氣。

“我還打算把小陳交給你呢……”

“我就知道你沒好心眼。”

“小陳也不小了,二十末尾三十冒頭的。”

“當她的監護人還不錯,真要是託福給我,怕不是給她重新找個爹體驗那未曾有父愛?開什麼玩笑……”

雪茄即將燃盡,林楓直接把那支雪茄丟到了菸灰缸裡,看著魏彥吾。

兩人互相看著,在一陣陣的沉默中,兩人爆發出一陣陣大笑,笑得茶几上的茶杯都感覺到了震感。

是啊,像魏彥吾這樣的貴族子弟,正當是青春年華時當然有著去尋找紅塵知已作為伴侶的資本,恣意瀟灑,在那燈紅酒綠之中逐漸的沉淪,在那無盡的紙醉金迷中慢慢的取悅自已內心的空虛。

可大部分人呢?

僅僅是在這片大地上活著都已經精疲力盡。

龍門是一座包容性極強的城市,但龍門不是一座養著廢物的城市。

為了保住那看起來就可憐的薪資,在凌晨的末班車上頂著黑眼圈擬稿檔案的社畜,在端茶倒水的悲傷中勉強自已擠出三個加號的微笑……

最後,他們在一天天的勞累之中告別了自已的青春。

再等到他們談婚論嫁的時候,生活已經把那可憐的傲氣與天真的幻想磨成了一張張給自已畫的大餅。

看著鏡子中那憔悴不堪的自已,又看了看自已那長長的月賬與短的可憐的工資條。

不論是誰,估計都要問鏡子中的自已:“如此的我,真的會有資格去許諾給自已喜歡之人的幸福嗎?”

相信我,大多數人的回答都會是[沒有]兩個字。

拉著夜間公交車的拉環,看著車上那些為了實現階級跨越而努力奮鬥的社畜,捏著兜裡的ID卡與別墅大門的鑰匙,內心不禁感嘆;“牛馬與羅馬,往往只隔著一層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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