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想著與楊宣從相識以來的種種,低著頭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眼淚不住地一顆一顆掉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全是雪色茫茫,樹枝草叢全是雪,看不到路。阿若才覺風颳的臉疼,鼻子凍的通紅。

阿若四顧茫然,無路可走。

“阿若!阿若!”

是哥哥!阿若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到李文英正手腳並用地追趕上來,

“哥哥,哥哥——”

阿若委屈地大聲喊道。

文英手腳並用爬了上來,一把抱住阿若,差點哭出來,

“傻丫頭,你怎麼一個人上來,你嚇死哥哥了!”

阿若抱住文英嚎啕大哭。

“我都知道了,我們阿若受委屈了,阿若不怕,有哥哥在,不怕的。”

原來芍藥等人見阿若一臉難過又不讓他們跟著,怕出事,忙讓一個小廝趕去李家找文英,一個小廝去找楊寶。

文英接到訊息心急火燎,怕阿若萬一想不開,扯了馬,瘋了似的趕到山下,待見到阿若上山的道口,正通懸崖,嚇得臉都白了,一路連跑帶爬地追趕上來。

待見到阿若鼻子通紅,哭的像個淚人,心疼不已。

一會兒人聲嘈雜起來,楊宣帶著楊寶等一群人七手八腳地爬上來了。

李文英放開阿若,怒視著一身酒氣的楊宣到跟前,不待楊宣說話,一腳將楊宣踹下去好幾階臺階。

嚇得阿若忙抱住文英,哭道,

“哥哥不要打!不要打他!”

其他人都不敢近前。

文英被阿若牢牢抱住,怒罵道,

“楊三!你當初怎麼許諾的?若是今天阿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也不解恨,你自已也會恨死你自已!”

楊寶趕緊把楊宣從地上扶起來,

楊宣垂著頭走上前道歉,

“是我不對,我不該氣她,你打吧,我絕不還手。”

李文英“哼”一聲,拉著阿若的手說,

“阿若,我們走,我們阿若有人疼。”

阿若低著頭扶著哥哥慢慢走下去,楊宣低著頭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走到山下,文熙、吳氏等人都趕來了,阿若沒想到驚動這麼多人,甚覺羞愧。

文英要扶阿若上李家的馬車,阿若卻不肯上,

“哥哥,我還有事情我不想現在就回家,你們先回去吧。”

李家人見阿若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扶著阿若上了楊家的馬車。

楊宣躬身施禮後,騎馬跟著馬車回去了。

車到楊家,楊家大夫人二夫人幾個叔伯嬸子將阿若叫到老夫人院裡,勸說安慰一番,言語間仍是嫌阿若不夠大度,小事搞大,兩家都不好看。

阿若低頭訥訥不應。

送阿若回房後,楊宣一張臉仍不見笑模樣,淡漠地說道,

“你不要生氣了,我只是和朋友喝酒,什麼也沒有做。”

阿若不想說話,吩咐王婆伺候洗漱後,自顧自地上床睡覺。

楊宣坐在床邊想要再解釋幾句,阿若卷著被子縮到牆角去,心裡憋悶,坐了一會兒走出去,又一夜未回。

後來幾日,楊宣雖回來,卻是一早阿若沒醒時就走,等阿若睡著才回來。除了旁邊的被子溫熱證明楊宣回來過,阿若都幾乎遇不到他人影。

阿若見楊宣這樣,思慮他仍舊介懷,阿若心中更惱,索性也不肯理他,早睡晚起,即使醒了也裝睡,就看楊宣如何。

李文英擔心阿若在楊家憋悶,便派人到楊府接讓阿若回孃家住幾天,楊老夫人看阿若整天閉門不出,也想讓阿若回去散散心,便允了。

阿若便帶著王婆芍藥等人回了李府。

李文英看到阿若分外高興,拉著阿若左看右看,噓寒問暖,連說阿若瘦了,便要吳氏給阿若做好吃的養養。

吳氏看文英對阿若的親熱勁與待自已的矜持判若兩人,心裡甚是不滿,臉色便也毫無笑意。

阿若見吳氏臉色不太好,忙推辭累乏,又說去看奶奶趕快離開了文英院子。

文英追出去,親暱地拉著阿若送去李老夫人院裡。

“二少爺一直和阿若妹妹這麼親嗎?”

吳氏問院裡的丁婆。

丁婆笑道,

“自然親的,一個娘生的,二夫人在的時候二少爺就跟阿若姑娘更親近,阿若姑娘自小養在外頭,快十六才接回來。二少爺喜歡的不得了,一直當寶貝護著的。”

丁婆絮絮叨叨講些過去二夫人的事情,吳氏也沒再說什麼。

李老夫人拉著阿若敘些家常,見阿若比上次更加清減,眼睛也不似之前透亮,有些擔憂,囑咐阿若在家好好休養。

阿若回到自已院子似乎又回到了姑娘時候,阿秀常來找她繡花。

阿秀相訂了一戶人家,雖不是高門大戶,也是殷實之家,李老夫人和李二爺都挺滿意的。

阿秀模樣隨了李二爺,沒有那麼妖嬈,但眉清目秀的挺耐看,就是性子柔弱些。

阿若轉移心事,開始忙活起阿秀的嫁妝來。

因阿若在,每天李文英早晚都去阿若的院裡看看,經常帶只小鳥、小魚或小點心的物件送給阿若,阿若每次都很開心。

“阿若,想不想我啊?”

文英逗笑阿若,阿若每次都乖巧地回答,

“想!”

文英就微微笑,算是滿意。

文英對阿若什麼都不放心,恨不得事無鉅細,親力親為。連王婆都說沒見過比二少爺心細的人。

阿若看著哥哥忙前忙後甚是開心,“哥哥,哥哥”叫的甜糯。

一聲哥哥,文英恨不得把月亮給阿若摘下來。

吳氏看在眼裡,心裡有了比較,跟文英笑道,

“你把妹妹當女兒養啊,阿秀更小,你該多看看阿秀才對啊。”

文英一下語塞,想了一下,回道,

“就當女兒養也可以啊,阿秀由奶奶照顧,不用我管。

吳氏無語但也無法,哥哥照顧妹妹天經地義,任誰也不能說什麼。

一晃進了臘月,楊家派二夫人來接過阿若,被李家婉拒了,楊寶送來一些吃穿用的,捎來幾句話。

文英東西收了,話卻不肯轉,楊寶連阿若的面都沒見著。

眼看著年關將近,馬上臘月二十八,李老夫人便把文英喊過去,著急道,

“這都馬上過年了,若姐跟姑爺到底怎麼回事?阿若跟你親,姑爺又跟你同年,你問一下啊。”

文英淡然說道,

“奶奶,這是楊家不對,楊三連面都不露,阿若就住在孃家,她吃穿都是自已的又沒有礙著誰,大不了和離就是了。”

李老夫人一聽氣的罵道,

“你就知道護著,一味的縱容只會害了她,過日子分什麼對錯,低個頭、給個臺階就過去了,較真的話還有法活嗎?你去,把她給我送回去!過年是斷沒有在家孃家過得道理。過了年你大不了再把她接回來。阿秀馬上出嫁,傳出去成何體統?”

文英聽著也不好再反駁,只好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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