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勞宋總啦
蕭義警告般斜了蕭思思一眼,他心裡明白,宋行知還能跟蕭思思保持表面的關係全靠他們之間多年的兄弟情。
這麼多年蕭思思的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每每給她介紹物件都無疾而終,偏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當然這些宋行知本人並不知曉。
思緒拉回,蕭義眉眼帶笑,目送宋行知離開。
“哥,你真的是我親哥嗎?”
蕭思思抱起手臂,難過的要滴下淚。
蕭義屁股往中間劃了劃,坐在宋行知原本的位置。
“就是因為是你親哥才不會害你,宋行知這個人很軸,你做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蕭義平和的說,儘量不激怒二世祖。
蕭思思沒再說話,陷入沉思,蕭義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魔王妹妹終於聽進去了。
另一邊陸瑤看到宋行知提前離場,一把拽住時月的手就往外走。
“撕……”時月被燒灼的手隱隱作痛。
陸瑤觸電般鬆開手,“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
兩個人嘴上說著,腳步沒停,陸瑤帶著時月趕到電梯房,最新一趟已經下去。
轉而跑下樓梯,時月不明所以,“我們這麼著急是要幹嘛。”
等到一樓,陸瑤氣喘吁吁的把她的頭髮理好,掏出時月口袋裡的口紅給她補了一下妝,一臉欣慰,“好看,過會好好表現。”
滴!電梯到達。
宋行知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到大廳門口竊竊私語的倆人。
陸瑤如發現敵情般,驚呼,“月月,你的手怎麼了?怎麼這麼嚴重。”
時月這才發現,右手背面有紅色一片,看材質貌似是……口紅。
宋行知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沒有理的意思。
“哎呀,這個手怎麼傷成這樣,我們又沒有開車,可咋辦啊。”
陸瑤扯著嗓子,生怕某人聽不見。
封特助拿著禮盒跟在身後,餘光瞥著聲音來源,貌似確實纏著繃帶。
宋行知繼續往前走了兩步,距離時月和陸瑤只有兩步距離,他的黑眸才從時月身上移開。
陸瑤餘光盯著宋行知,看他沒反應,結結巴巴的說:“這位是宋先生吧,你的員工她受傷了,你能不能陪她去醫院。”
說完她有些心虛的把時月推了一把。
時月僵硬的轉過頭,對上晦暗如深的墨眸。
宋行知假裝不經意瞟到她繃著紗布的手。
直到看見不怎麼真實的紅,緊皺的眉頭才有所舒展。
“跟我們走吧。”
宋行知聲音清明,如輕風拂過。
陸瑤歡喜萬分,攬上時月的胳膊,笑的賤兮兮,“有勞宋總啦。”
時月縮著右手,不自然的跟上去,她有些後悔聽陸瑤的戀愛一百招,太尷尬了,腳指頭要扣出三室一廳。
她儘量把右手放到身後,受傷是真的受傷,但是讓自家老闆送醫院這種事,還是太勁爆。
陸瑤跟在最後邊,心臟還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果然不適合矯揉造作。
封特助恭敬開啟車門,“時小姐請上車,這位是?”
“呵呵,叫我陸銷冠就行。”
陸瑤故意沒說全名,畢竟她很心虛,隨手拉開副駕駛車門,拘謹上車,歪著頭,觀察後排反應。
時月先上車,宋行知緊跟其後。
汽車駛離拍賣場,直奔申城醫院。
陸瑤全程一動都沒動,豪車的啟動速度和舒適度,讓她一度懷疑人生。
果然沒有一分錢是白花的。
直到聒噪的鈴聲讓她清醒過來,蕭義戲謔的聲音傳來,“陸瑤,你有沒有發現,你少了什麼東西?”
“哈?”
陸瑤慌忙檢視四周,身邊空空如也,手提包不翼而飛,她的腦子如驚雷炸開,“我的包在你那裡?”
“昂,不然呢。”
陸瑤捂住聽筒,壓低嗓音,“你沒開啟看吧?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陸瑤滿臉堆笑的看向封特助,“麻煩把我放在馬路旁邊就行。”
“發生什麼事了?”時月問。
“小事一樁。”陸瑤不敢往後看,等車停穩,她拉開車門,跨下去,隔著玻璃跟時月揮手,“你先去看傷,我回頭馬上去找你。”
“我陪你去。”
時月開啟車門作勢就要下去。
“千萬別。”
陸瑤擠眉弄眼的按住她的肩膀,“回頭我去找你。”
說完她就往後跑,還好開出距離不算遠。
封特助重新啟動車身。
時月頭一次畏畏縮縮坐在車裡,窗戶玻璃映出宋行知的側臉。
黑色毛衣近距離看更加襯身材,熟悉的薄荷味和車裡的檀木香混合在一起,意外好聞。
他的後背緊貼座椅,眼眸半垂,高挺的鼻樑,淡紅的嘴唇,映在鏡子上愈發妖孽。
他安安靜靜坐著,顯然沒有想開口關切的意思。
這麼拙劣的搭訕,不需要費力就能立馬識破。
宋行知閉目養神,身邊的時月讓他不能若無其事的小憩。
他抬手摩挲了一把髮型,又滿意的眯起眼睛。
時月把紗布拉開一條縫,裡邊被燙傷的水泡有要破的趨勢。
皮肉鬆鬆垮垮,十指連心的疼還是讓她皺起眉頭。
“開快點,回扇宮!”
宋行知餘光瞥到時月的手,慌了神,身體本能拉住她的手,“怎麼傷的?”
原本傷口不算大,只不過沒太處理好,再加上陸瑤大力握了一把,現在看起來灼燒的地方有些難看。
白皙的手背,一小部分的皮皺褶,一看就疼的鑽心。
“不小心燙著了。”
時月老實回答。
這種小傷對她來說真的不足掛齒。
汽車穿過黑夜,快速到達扇宮。
幾個私人醫生已經等候多時。
為首的張醫生迎上去,“宋總,有什麼吩咐?”
宋行知小心牽起時月的手,黑眸勉強平靜。
張醫生小心幫忙處理傷口,時月全程咬牙一聲不吭。
“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過幾天就好了。”
他朝著宋行知微微頷首,“小姐的手沒有大礙,不會留疤。”
時月聽到不會留疤這句話,鬆了口氣。
宋行知如釋重負般坐上沙發,擺擺手,“辛苦了,你們下去吧。”
幾個醫生依次排開退出別墅。
整個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行知喉結滾動了一下,隱忍的情緒再一次破功,他奮力壓下想要關心她的衝動。
時月抖動著長長的睫毛,眼前的男人讓她難以捉摸,他的心疼不像裝的。
這種心疼出於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