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跟他發生什麼過節了?
時月問道。
“害,別提了,我弟躺隔壁呢,跟別人打架受傷了,住院呢。”
陸瑤說到這已經火冒三丈,“等我弟好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時月的腿莫名抽了一下,這些人是都有什麼折腿愛好嗎,聽著真滲人。
突然外邊一陣急促的嘈雜聲,陸瑤伸出頭往外看,嚇得啊了一聲。
連忙扶住門框,她的臉沒了血色,癱在地上,想要乾嘔。
“怎麼了?”
時月坐起來,想要下床。
“別出去。”
陸瑤把門緊緊關嚴,剛剛受傷的人分明就是趙新蓉。
她快速點開班級群,果然趙新蓉割腕了。
這個名字再出現她腦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遠,但是昔日同學變得面色如紙還是讓她生理不適。
陸瑤努力讓自已平復,坐上病床旁邊的椅子,“趙新蓉?你還記得嗎?”
“嗯,怎麼了?”
時月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畢竟前段時間還有幸被叫去‘喝茶’。
看到陸瑤的神色異常,她瞬間猜到,剛剛在外邊的人是——趙新蓉。
“她怎麼了?”
“割腕了。”
時月張大嘴巴,冷靜了好久才消化這個事情。
她沒想到一向高傲又自恰的趙新蓉會選擇如此不體面的方式。
陸瑤強忍著害怕,拉開門,試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直到在走廊深處,看到逆光而來的顧序然。
“我擦!你回來了?”
陸瑤尖叫出聲,“你特馬終於回來了。”
她幾個大步上去邦邦給了顧序然兩拳,“鐵三角終於合體了。”
她的眼睛有些紅,時光一去不復返。
想當初三個人在一起打打鬧鬧還是三年前。
顧序然拖著沉重的步伐,咧嘴一笑,“真的好久不見。”
“走吧走吧,看看時月,她暈了。”
陸瑤拽著他的胳膊就往病房裡帶。
剛進門,時月已經下床收拾東西,轉頭就看到顧序然,“你怎麼回來了?”
時月停住手中的動作,驚詫的問。
“說來話長。”
顧序然的頭髮亂糟糟,鬍子拉碴,看起來疲憊不堪,他低著頭,眼神躲閃。
陸瑤絲毫沒看出端倪,幫著時月收拾東西,“你不多住幾天?”
“不住了,還要上班。”
“也是,”陸瑤拿了一個剩下的蘋果拋給顧序然,“給,送你了。”
顧序然接在手裡,拿著沒動。
直到時月走出病房,他跟著出來。
陸瑤把包塞在顧序然手裡,“你送她回家吧,我這裡還有一個混世魔王。”
“我看一眼弟弟再走。”
時月往旁邊病房瞥了一眼。
“別,等下次。”
陸瑤攔住她,“那傢伙人來瘋,看到人多要演戲的。”
時月看到她嚴詞拒絕,沒再堅持,“那我就先走了。”
到醫院樓下,顧序然走在前邊,時月跟在後邊,
保時捷停在路邊,今天司機沒有過來,顧序然自已開車。
時月拉開後排坐進去。
春日的風夾著花香,道路江旁的紅色月季花開的正盛,一年之中的好時節。
顧序然啟動引擎,視線不自覺往後瞟,他糾結挺久,還是決定開口:“時月,我有事想求你,我家生意完了。”
認識時間久的人,是有默契的,這種不清不楚的話,別人聽不懂,時月一下就懂了,基本上不用想,宋行知的手筆。
“你跟他發生什麼過節了?”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顧序然好幾年都沒回國,宋行知為什麼突然出手整他,瞭解情況才能解決問題。
顧序然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低聲說,“沒有。”
愣是沒有把接電話這件事說出口。
時月哦了一聲,揉著酸脹的腦袋,靠在後座休息。
顧序然這個事,如果自已親自去求宋行知會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
可是如果不去,這三年顧序然幫她太多,萬般無奈下,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
“開去萬盛吧。”
時月開口。
顧序然一言不發,內心翻江倒海,可是想到一家人馬上要在申城沒有容身之處,硬著的骨頭還是軟了下來。
……
汽車停在萬盛,時月邁下車。
僅僅過了一週,再次踏進頂樓辦公室,推門的手還是不自覺頓了一下。
時月咚咚咚敲了兩下。
“進來!”
宋行知啞著嗓子說完,咳嗽兩聲。
時月探頭進去,宋行知坐在真皮座椅上處理檔案,抬起頭,臉上一點都沒驚訝,好像猜到她會來。
他把深藍色西裝釦子解下來,露出裡邊黑色襯衫,把領帶脫下來,扔在桌子上。
時月忽的轉過身,雖然兩個人已經親密無間,但是再一次看到他的動作還是會面紅耳赤。
過了好久,後邊沒動靜,時月才慢慢走過去。
宋行知低著頭,襯衫扣了開了一顆,手裡不停翻合同,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時月剛出院,臉色依舊不好,慘白的小臉沒什麼血色,她咬著嘴唇思忖片刻,反正縮脖子一刀,抬脖子也是一刀,“顧序然的事……”
話沒說完,就聽到砰一聲,宋行知把檔案摔在桌子上。
“滾過去!”
他幾乎是吼出來這句話,宋行知毫不掩飾眼底的陰翳戾氣,絕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就在剛剛他還自我在安慰,她肯定不是因為別的男人才過來。
直到此時此刻,他迫切需要發洩口。
砰的一聲,小新電腦砸在地上,摔成兩半。
時月嚇得往後一哆嗦,不說話也不出去。
宋行知睥睨著她,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穿著一身淺綠色休閒西裝,小臉又害怕又震驚,但是就是沒有退縮。
她這副病美人的樣子是要幹嘛,徹底拿捏他嗎?
宋行知越想越氣,不停的轉圈,整個辦公室被他砸的不像樣,書架上的書也被胡亂扔下來好多。
時月依舊巋然不動,宋行知精緻幽暗的眸子戾氣十足,暗光閃爍,他緊緊抓住時月的手腕,往辦公桌子上一推,時月就這樣倒了下去。
“啊”桌子邊沿硌的時月驚叫出聲,這個姿勢她嗅到了濃濃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