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西斜,天界的彩雲漸漸黯淡地失了光彩。此時靜謐的夜色裡,唯有氣勢恢宏的紫微宮依然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一前一後兩個人影正在天台靜靜地佇立著。

忽而一聲低沉卻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風兒,孤這次喚你來,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孤不知道要怎麼告知與你。”

他一邊抿了一口酒水,一邊在玉石堆砌的地面上徘徊著,長長的龍袍下襬拖在天台的玉磚上發出了沙沙的輕響。

“父君,有什麼話,您就直接說吧!”南風緊張地詢問著。

“來,喝一口!男子漢大丈夫,有些事情……喝開了,就好說話了!”

南風見狀,只得接過天帝遞來的酒杯。他將酒杯放在鼻前嗅了嗅,話說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好好地喝過酒呢!

印象裡,小時候他見爸爸喝啤酒的時候,也曾找爸爸討過酒喝,但爸爸說他還小,不能喝酒,就給他倒過一小杯。

當時他連酒是什麼滋味兒都還沒有嚐出來,就不給喝了。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喝過酒。

如今,天帝老爹主動讓自已喝,那怎麼能不喝呢?怎麼著,今天也要好好的、痛痛快快地喝一場啊!

如此想著,他便將酒一飲而盡,一股辛辣味刺激地他直咳嗽,天帝都被他逗得仰天大笑了。

隨即天帝又讓侍女上了幾壺瓊漿玉液,起初南風還有些不適應,但喝了幾杯過後,慢慢的也就被那醇厚的酒香所折服。父子二人在滿天星空下,暢快地對飲著。

幾壺酒過後,天帝見時機成熟,便屏退了左右。

“風兒啊,今……今夜……孤要告訴你一個秘……秘密!”

“什……什麼秘密?”南風雖然有些頭暈,但一聽老爹要說秘密,卻也忽然多了幾分清明。

“孤……孤跟你說啊!其……其實……早在五萬年前,太陰元君就已經推算出……不……不遠的將來,神界會有一場……浩劫。”說到這裡,天帝似乎也有了幾分清醒。

“而這場浩劫……關係到萬界的生死存亡,為了防止神界天地動盪,人心惶惶。所以……除了孤和太陰元君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天帝突然神色凝重地緊皺著眉頭。

“父君,那……大難即將臨頭,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此時的南風雖然臉頰上還泛著紅暈,可是酒意卻被驅散地七七八八了。

“這個……早在萬年前你尚在襁褓之時,太陰元君就已經推算到你是應對此浩劫的天選之人。”

“這也是為什麼……孤會早早便將你立為儲君的緣故。”

“你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要比常人承擔更多的責任與磨難。”天帝鄭重地拍了拍南風的肩膀。

這一拍,南風只覺得心下一沉,小心思在腦海中亂竄起來。

“說好的擺爛,說好的躺平呢?都已經有這樣牛逼哄哄的後臺了,為什麼這該死的劫難,它的天選之人卻是我?”

“還說什麼從我襁褓之時就推算是我?這是什麼鬼的推算?老天爺,我只想躺平啊拜託!”此時的南風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好想吐槽,好想反抗,但是他面對的是誰?那可是天帝啊,他不敢啊!所以他就算有再多的不甘願,也只能想想而已。

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小情緒,淡定地問道:“父君,那既然我就是那天選之人,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

“風兒啊,你是知道的。因為此事關重大,你切不可告訴任何人。對於這件事,孤對外只會說,你此次是下凡渡劫的。”

“等三日後,孤會在滅靈臺為你舉辦一場渡劫儀式,至於其他的,孤會為你準備妥當,你只要有個心理準備就好!”天帝突然一臉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

南風哪裡敢與他對視,只是望了一眼就匆匆低下了頭,儼然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你說啥,那就是啥吧,但心裡卻早就吐槽八百遍了。

“好傢伙,搞半天這次天帝老爹叫我來,根本就不是徵求我的意見的,而是告知我一聲罷了!”

“我不過是他兒子,只有聽話的份兒,哪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呢?”

“凡人總說神仙好,快活又自由。哪裡知道,其實凡人有凡人的煩惱,神仙也有神仙的苦難啊!”

不過,還好這天帝老爹沒有讀心術,若是他能聽到南風此刻的心聲,怕是此刻都要氣得背過去了。

想一想……也就只是想一想罷了。南風表面上還是不敢造次的,他只是小心地回了一句:“是,兒臣領命!”

天帝見南風如此乖巧,也是欣慰不已,他用手摸了摸南風的頭,忽然一股寒流便自天帝的掌心流入了南風的腦海。

“父君,這是?”南風一驚,不知這老爹是在做什麼。

“別動,風兒。孤只是在加固你的神識,只有這樣你跳入滅靈臺後,才不會忘記前塵,才不會忘記孤對你的囑託。”

“哦,原來如此。請父君安心,孩兒此去,定不辱命!”

“那就好……那就好啊!”

就這樣,天帝老爹施法完畢後,又與他繼續把酒暢談,說了些許體已話,直到夜色深沉,才不捨得放他回去了。

南風走後,天帝長嘆了一口氣,望著滿天繁星喃喃道:“都說天帝是萬界之主,可是孤卻連自已的孩兒都……當真可笑!”

他隨手又拿起身旁的一壺酒便灌入了口中,似乎這樣就可以讓自已的心好受些。

而南風呢?由於被天帝老爹那麼一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下肚,如今也不免有些頭昏腦漲了起來。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南風,在天帝的御用護衛沙將軍的陪同下,走在返回宮殿的途中。

而此時的宣明殿內,也早已被幽月仙上整理的一塵不染。

“南風哥怎麼還沒有回來啊?都這麼晚了……”柯攸自言自語著。

“仙上,要不然您先回宮吧?畢竟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說不定殿下在天帝那邊留宿了,也未可知。”玉兒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

“不行,他這麼晚了卻還沒有回來,我實在是不放心。”

“他以前可從未像今夜這般過,恐是生了什麼變故……”

“不行,我得去紫微宮看看。”說罷小攸便想出宮去尋。

她剛準備出門,卻迎面對上了已經走到殿門口的南風,此時的南風正被沙將軍扶著。

“南風哥,你終於回來了!”正當她想要迎上去詢問時,卻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給燻得差點暈了過去。

“沙將軍,殿下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柯攸緊張地詢問著。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只知道殿下和天帝對飲了一夜。”

“哈?這……”小攸滿頭黑線,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南風了,就他那酒量,也敢與天帝對飲?

記得在她的印象裡,上次南風喝酒還是百年前的蟠桃會上,那次他才喝了幾杯就醉倒了,回殿後一睡就是數日才醒。

“那……幽月仙上,殿下就交給你了,小仙這就告辭了!”

“好的,辛苦沙將軍了!給,一點小意思,您收下吧!”說罷柯攸便從懷裡掏出了幾顆金豆子。

“不,這個小仙不能收,告辭、告辭!”說罷沙將軍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攸見狀也不好強求,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心下暗歎這是個很不錯的將軍,隨後便和玉兒一起扶著南風返回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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