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下雨天,臨近海邊小島的城市就是這樣,時而颳風時而下雨,但雨過天晴時景色也是真美,有時會出現雙彩虹景觀。

我們這裡是屬於小眾的旅遊線路,意思就是沒什麼好玩的,但因為前方城市是著名旅遊景區,尤其受登山愛好者喜歡,有些揹包客們會來我們這裡歇腳休整再出發;加上本地人也會選擇這區作為週末休閒放鬆的首選,我和王闖當年之所以有勇氣開茶飲店也是這個原因。

現在是網路時代,我們也會做做直播,尤其在淅淅瀝瀝下小雨的時候,會把手機安置在店鋪朝著海邊的那一面窗戶的前面,鏡頭裡遠遠的會望見海的一角,偶爾還會有一群騎著腳踏車的年輕人路過,還會有淘氣的小孩湊近鏡頭做鬼臉,總之很有慢生活的治癒感,那陣子因為這個偶然的拍攝我們收穫了很多粉絲線下來打卡,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想店鋪產品升級的念頭就更加緊迫了。

因為有王闖表弟的幫忙,我輕鬆了很多,他上次見證我暈倒後早起去店裡的活他主動攬了過去,以前都是王闖在做。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往店裡走,雨有點越下越大的趨勢,我急匆匆往店裡跑,快進店門的時候和一個女孩差點撞著。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感到抱歉,已經到了店門口還急什麼,我心裡埋怨自已。

“沒關係。”女孩低著頭,看不清她五官,聽聲音感覺很清脆,感覺是個爽朗的姑娘。

她攬著懷裡用衣服裹著的包,用身體推開門,一進店就跟表弟打招呼要來紙巾。我跟著進去,跟陳同學打招呼,然後把紙巾帶給她。

“你是這個店裡的?”她抬頭問我。

“是的,我是這裡的老闆,剛才不好意思,太著急。”我有點靦腆的低著頭,真的不擅長和女生聊天。

“太著急?你不像這樣的人,你店裡的這個人也不像,倒是有個年輕人很像,還有你和他很像。”她自顧自的說,像是在自言自語,最後指了指陳同學和我。

經過昨天,我汗毛直立,主要是聽到說我和陳同學像,緊接著又覺得自已太敏感,我們倆從陌生人角度看是都有點安靜的,但這姑娘也有點看走眼,我不著急是真的,陳同學簡直是王闖進化版,做工作麻利迅速,除了他年紀小比較害羞,也許是在說我倆喜靜的性子吧?但在王闖這個人來瘋的襯托下誰不是文靜內向的。等等!……有個年輕人?——王闖?

“你是說王闖?”我疑惑的和她搭話,“我是說你剛才說的有個年輕人……”

“恩?他叫王闖,倒是很符合他的脾氣。”她還在擺弄著她的包,頭都沒抬。

畢竟是來店裡的客人,我看她不想繼續搭話,估計是看過直播,知道王闖,就想順勢問她喝點什麼離開。

“你想喝點什麼,我幫您下單。”

“隨便吧,我不挑。”她開始從包裡掏出一張布鋪在桌上,然後不停的掏東西擺在剛才的布上。我看著不便打擾,就往吧檯去給她準備喝的。

我跟陳同學說做杯鴛鴦,然後坐在吧檯位置觀察她。

從這個女孩的打扮來看是少見的風格,她的穿搭風格在我來看是一層又一層,一條深灰色半身裙蓋住了鞋,上半身是緊身的體恤,看似是兩件,一件白色的,一件灰藍罩衫透出白色的,在這基礎上又裹了一層淺灰藍半身長的長袖外搭,可能是苧麻亞麻材質的原因,裙子自帶褶皺,衣服都皺皺巴巴的,給人一層又一層不利索的感覺,剛才裹著包的衣服也看清了,是一件加長版的淡色圍巾,現在被她整理好搭在凳子上晾著,同樣皺巴。波西米亞風?還是民族風?我穿搭認知匱乏,形容不出來,就是感覺不是上班族,應該是來度假的。

“我的奶茶呢?”她清脆的聲音打破我的幻想。我趕緊起身把喝的給她送過去。

“你好,這是鴛鴦,用的是港式做法,希望你喜歡,這份蛋撻送你,當是剛才的歉意。”

“什麼歉意?是進門的相撞,還是你坐在那邊一直望著我笑?”她饒有趣味的調侃著看我,我不知道怎麼應對,剎時臉紅到耳根,窘迫極了。

“我...沒有看你笑,是...剛才...進門的道歉。”我磕磕巴巴的說完就想走。

“哎,別走,剛才進門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對不起了嘛,再說我們是相撞又不是你撞我。”她邊說邊拿起蛋撻吃,“嗯,味道很好,很蛋撻,哈哈哈哈哈……”她爽朗的笑起來。我不覺得好笑,有點尷尬,但得照顧顧客的感受,忍著說“那您慢用,不打擾了。”

“你這人真是嚴肅,你別走過來坐下。”她收起剛才的表情,“蛋撻我吃了,我送你一張牌當回禮。”

“什麼?”我壓根沒聽懂,“不用,這是我們店應該做的。”

“就是這張——”我們倆各說各的,她努力把話題拉回來,就是不想我走。

“這張牌就是你的一生命運寫照。”

她神秘的從一堆華麗的撲克牌裡抽出了一張遞給我。我接過來看是一個人腳吊在一個杆上頭朝下,像是一種雜耍,我腦子裡面感覺有過這樣的場景,努力去搜尋。她看我沒說話又繼續故意壓低聲音說到“這張牌叫倒吊人,意味著犧牲……”

“等等!”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電視劇嘛——《靈魂擺渡》,當時上大學的時候王闖說他女朋友喜歡看,拉著他看了幾集,他覺得有意思推給我,我自已在假期的時候肝完了。我天!我不會遇到騙子了吧,還是女騙子!

“你說的這不是電視劇嗎?”我直言不諱,不想給她留面子,想盡快讓她走,心想騙一頓喝的無所謂,要是在我店裡打卡放上網騷擾顧客就不好了。

“喲,知道呀。那你覺不覺得你就像夏冬青?”她又換上那副饒有興致的表情,語氣也開始放肆調侃。

“我不覺得。而且——”我加重了語氣“抄襲可恥!”然後死死盯著她,我可得好好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她不甘示弱,甚至站了起來,比我矮就使勁揚了揚頭,然後用眼睛同樣死盯著我,我覺得她的樣子十分滑稽,實在不想引人注目,而且被她一盯,我有點害羞氣勢一下子弱了,“咳咳。”乾咳了一下,皺著眉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看我這副模樣,又換上了笑臉,然後聳了聳肩,脖子上的水晶珠項鍊透著燈光閃了一下,我眼睛一眨,到是趁了她的意,她故意屁股扭一扭的坐了下來,她故意為之的這一下很搞笑,我想笑又不能笑,卻不自覺勾起嘴角,但儼然覺得自已像個變態,又使勁癟嘴,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

“你這人真有意思。”她更加深意的看著我,繼續說“想笑就笑,別這麼緊繃,可以換個表情,甚至換個身份生活,反正也沒人能發現,不是說人生貴在體驗嘛”她用手指了指我的臉,然後把剛才的鴛鴦一飲而盡,故作嚴肅的雙手緊握成禱告狀,閉眼嘀咕了一會兒“我重新抽的牌,這張牌才是你的。”她把倒吊人收了回去,把另一張倒扣的牌推到我眼前“這張牌送你了,但我走了之後你才能開啟,牌義你可以網上去搜,這沒什麼”她頓了頓,“問題才是關鍵。”表情嚴肅,然後就開始把桌子上她的東西都往包裡收拾,往吧檯走去結賬。

她不是騙子。

我跟在她身後,有些恍惚,不知不覺跟到了吧檯,看著她離開了店,直到店門撞擊的風鈴聲和屋外的雨聲交織才喚醒我。一度覺得和催眠了一樣。

“東哥,這是你女朋友嗎?”陳同學滿臉天真得問我。

“阿?不是!”這孩子是不是虎。

“那我看你們倆剛才在那邊有說有笑的,還站起來對視,而且她一來東哥你和丟了魂一樣。”陳同學繼續小聲分析道。

“壞了,牌。”我一拍腦袋,我也不管他,趕緊去那個桌子上看牌,為什麼這麼著急不知道,估計是好奇心作怪吧。

拿起牌看:是一個一身盔甲的勇士騎著一匹紅眼睛的馬,那匹馬也是全副武裝,地上的人有躺著的有跪著的,還有個人像是在攔著他,並向他禮拜?這是什麼?

我拿著牌在網上搜尋,這種牌應該是比較常見的,找了一會兒就發現了,但是答案讓我隱隱害怕。

這張牌是死神牌,指一切的開始一切的結束。

我拿著牌發呆又想起她說換個身份生活,我一下子覺得心臟揪著疼,腦子裡好亂“肯定是受騙了”,但是我心裡又相信這個女孩所說的一切,我是不是被催眠了?就是你不自覺的相信她說的就是真的,就是唯一的答案。“不對!她說了,問題才是關鍵,那她那時問的是什麼呢?”我陷入了沉思。

真想能再見到她,這次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弄明白她是誰。

我拿著牌起身頓時感到一陣耳鳴“吱——”頭越發暈,比剛才還恍惚,想扶著凳子一下子也沒扶穩,感覺噁心想吐,耳鳴更加嚴重,跌倒了地上。

“糟糕,上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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