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射來子彈,格雷福斯猛地從約翰的屍體邊跳起躲到窗戶旁,眼睛掃向已經沒了氣息的倒黴鬼約翰,他心中的疑問不僅沒有解開,反而直接引得敵人從暗處襲擊,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緊接著窗外又打來兩槍,一顆子彈打碎了桌上的煤油燈,另一顆則打中了窗戶的邊沿,彷彿是在警告著格雷福斯。

但是這也給了格雷福斯機會,他的目光看向窗沿,藉著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彈孔。

只見彈孔是從下往上的呈現上下偏斜狀,彈頭還牢牢的嵌在木框中。

‘槍聲距離很近,子彈是從下往上射,還能射的那麼準……是在教堂廣場的雕像上!’

格雷福斯的心中大致有了猜測,不過還需要驗證,他俯下身子,抓起約翰的屍體,把這倒黴蛋的上半身探出窗戶。

砰的一聲響,又是一槍。

這一槍把約翰本就已經碎了的腦袋又打碎了更多,一部分腦花跟鮮血甚至濺到了格雷福斯的臉上。

“果然。”

但確認敵人方位後,格雷福斯卻犯了難。

手裡的‘命運’是把霰彈槍,能保證在中短距離直接轟碎一個人的上半身,但這距離一旦遠了,射出的鉛彈能飛去哪可就不好說了。

格雷福斯的目光看向之前約翰扔在地上的左輪槍,又看向那掉落一地的子彈。

猶豫幾秒後,他飛快撿起地上的左輪槍和子彈,有些生疏的裝好子彈後,格雷福斯再次回到了窗邊。

左手扣下左輪的擊錘,轉輪彈槽轉動時那清脆的咔噠聲,在格雷福斯的耳中卻顯得十分的沉重。

畢竟自已已經很多年沒用過這種單發武器了,而且現在正常的站立射擊肯定不行,外面的敵人絕對還在瞄著自已,一旦露頭就是死。

格雷福斯深吸口氣,抬手扶了扶有些偏斜的黑色牛仔帽,口中喃喃自語著:“崔斯克,希望你的好運能管用。”

他壓低身姿,緊接著雙腿猛地往前一踏——一躍而出!

在身軀短暫的浮空時間裡,格雷福斯的目光聚焦到教堂廣場中心,在那有一座高約七米的聖母雕像,而就在雕像的肩部——那是一個半跪著的人影!

‘找到你了,混蛋!’

格雷福斯立刻扣下扳機!

火藥迸發而出的光芒幾乎照亮了半個房間,子彈穿過月光,擦過了聖母像的肩部,也擦破了那個人影的右肩膀。

‘噗通!’格雷福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相同的聲音也從窗外傳來。

格雷福斯立刻重新站起身,目光看向聖母雕像,只見那裡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夜晚的艾拉華鎮上一片漆黑。

人們早早的關上了門窗,熄了燈,然後入睡。

但是幾個人影卻行走在夜幕之中,其中一個捂著肩膀的金髮男人神情陰冷:“該死!我還以為是個二流貨色,沒想到也是個好手。”

他看向自已受傷的右肩膀,心中對那個叫格雷福斯的男人更加警惕。

他身邊人問道:“特洛伊先生,如果沒能殺掉那個人的話,現在該怎麼辦?”

被稱作特洛伊的金髮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他擦去鮮血隨手丟在路邊:“無所謂,約翰那白痴死在他邊上,沒有目擊證人,沒有證據,他絕對會被抓。到時我們再去找那個小姑娘的麻煩,她肯定知道地圖在哪。”

“呃——可是特洛伊先生。”

另一個手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一臉尷尬的說道:“洛奇那老頭的屍體,今中午被人半道劫走了。”

特洛伊突然停住腳步,他轉身看向剛剛說話的人,目光不善的逐漸向他靠近,甚至一隻手搭在了那傢伙的點肩膀上:“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

那個人顫顫巍巍的回答道:“被、被劫走了。”

“被劫走了——被劫走?被劫走!?”

聽見這個訊息,特洛伊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如冰,寒芒四射,令人不寒而慄。他原本空空如也的左手,彷彿變戲法一般,突然從衣袖中竄出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手下的脖頸猛刺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力量驚人。被攻擊的手下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感覺一股劇痛襲來,他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然而,特洛伊並沒有就此罷休。他跨步上前,騎在那個倒黴蛋的身上,手中的匕首依舊無情地向著對方的要害部位連連捅去。每一刀都帶著憤怒與恨意,他嘶聲道:“我給了你這份工作——還給了你美金——而你他媽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

隨著話音落下,又是幾刀狠狠扎進了那人的身體。這可憐的傢伙被自已老大連捅數十刀,其他手下則把目光瞥向一邊,不敢去看。

渾身被鮮血沾染得溼漉漉的特洛伊,像剛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他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一屁股跌坐在那具冰冷的屍體之上。滿臉疲憊與憤怒的他低頭看向自已腳下,那雙原本乾淨整潔的靴子此刻已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液,甚至連身上穿著的衣物也未能倖免。

他皺起眉頭,緊緊抿著雙唇,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厭惡之情。手指著地上的屍體,嘴裡低聲咒罵道:“該死的傢伙!你不僅害死了自已,竟然還他媽弄髒了我的靴子!”彷彿這雙靴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而眼前這個死去的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特洛伊抬頭看向那些縮在一旁的手下,深呼吸平定心情後說道:“別傻楞在那,趕緊去查是誰把屍體劫走的!沒那老頭子的屍體,我們一粒黃金都別想拿到!”

時間轉眼到了清晨。

艾拉華小鎮的警局內,格雷福斯一臉無奈的被押送進了牢房,儘管他一再解釋,但在那些吃白飯的巡察官的眼中,格雷福斯說的話都是狡辯。

原因無他,倒黴鬼約翰屍體邊那盒金子,以及格雷福斯拿著的約翰的手槍,就足夠讓這些巡查官腦補出一場“驚心動魄”的,奪財害命的故事。

簡陋的牢房,實際上就是個鐵籠子,昏暗的空間內只面有一張粗製濫造的木凳,格雷福斯正無可奈何的坐在凳子上。

格雷福斯想逃出去是很容易的,這破牢房跟比爾吉沃特那的符文牢房比起來,根本就是個擺設,但是約翰本就不是他殺的,如果此時越獄出去,只會加重自已的嫌疑不說,還會牽連上安娜那丫頭。

正想到這,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入格雷福斯的耳中。

“格雷福斯!”

那是安娜,小姑娘正滿臉愁容的站在牢房外焦急的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說是你為了錢殺的約翰?”

格雷福斯嘆了口氣反問道:“所以你信了?”

安娜看了看四周,然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因為有個人把真相告訴我了。”

格雷福斯正想開口詢問,就見一個巡察官走來。

他一臉的不爽地給開啟了格雷福斯的牢房大門:“出來吧!你很走運,有個人願意用高價撈你出去。”

“撈我出去?”

剛走出去的格雷福斯正在疑惑,忽地他的目光移動,就見又一個人走來。

那個男人身材高挑且瘦削,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一般,但卻散發出一種莫名的威嚴感和力量感。他頭頂戴著一頂與眾不同的軍綠色牛仔帽,帽子的邊緣略微磨損,透露出歲月的痕跡;脖頸間則環繞著一圈深紅色的防沙圍巾,不僅能夠阻擋風沙侵襲,更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男子身上穿著一套略顯陳舊的粗製麻衣,儘管經過長時間的磨損和洗滌,但依然被打理得十分整潔乾淨。這件衣服或許並不起眼,但它所傳遞出的樸素氣息卻讓人感到格外親切。下身搭配著一條打著許多補丁的牛皮褲,這些補丁錯落有致地分佈著,彷彿訴說著主人曾經經歷過的風雨滄桑。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別在牛皮褲腰帶上的那把左輪手槍。這把手槍通體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上面還精心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圖案,顯得異常華麗耀眼。顯然,這把左輪槍並非僅僅作為裝飾品存在,而是這個男人賴以生存和保護自已的重要武器。

男人動作利落地摘下那頂破舊的牛仔帽,露出了他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隨後,他伸手將脖子上緊緊纏繞著的一圈厚實圍巾掀開,抬起另一隻手,伸向面前的格雷福斯,眼神堅定而友好地說道:“你好,洛奇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你可以稱呼我為——安喬。”

(安喬:音譯英文:Angel。也就是天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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