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分析青玄話中的資訊,他清楚我的身份,那應該是與安全域性有關的人,其次,它不僅知道我的癒合能力,而且提到了“比之前更強”這個表述。很可能他就是那天為我急救的醫生,但他使用“更”這個詞引發了我的好奇。

“你是?”我詢問。

他指向自已胸口的名牌,“我是青玄,你的主治醫師。有興趣交流一下嗎?”

我輕輕頷首,意識到他掌握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資訊。

青玄環顧四周,“我們換個地方吧,你來我辦公室。”

我跟著青玄穿過醫院的走廊,這是我自清醒以來首次離開病房。儘管我已身體康復,但護士仍每天限制我僅在病房內活動。

走廊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路過幾個病房都是單人病房,這一層難道就“VIP病房”嗎?我不禁猜想。

青玄領著我來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輕拉開門。

這間辦公室寬敞明亮,四壁塗成淡灰色,天花板懸掛著整齊的LED燈,室內中央擺滿了各種醫療裝置,繁複的監測系統、手術檯,以及幾臺看起來十分複雜的分析裝置。一側的牆邊是排列整齊的大型玻璃櫃,裡面陳列著各式生物標本和解剖模型。

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實驗室更加貼切。

穿過醫療裝置的間隙,青玄走向一個側門並推開,是一個專用工作區,辦公桌上放著大量檔案,旁邊的書架上堆滿了醫學專業書籍和研究報告。

我跟著青玄走進了辦公室,他揮手示意我坐下。

“沒想到你能單獨對付一隻‘眷者’,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啊。”青玄開口說道。

“眷者?”我注意到青玄的說辭。

青玄詳細解釋道,“血肉鑄就的汙穢。我們稱之為眷者。簡單來說,就是氣術士利用‘氣’強行融合肉體制造出來的怪物。”

我不禁回想起那隻令人作嘔的怪物。

他接著開口說道,“據我所知,你還只是個剛剛覺醒能力的新人吧,殺死一隻‘眷者’,可不是新人能做到的。”

“我只是單純的運氣好。”我給他描述了一下戰鬥經過。

青玄帶著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我,“你情急之下能做出這樣的判斷,這可不是單純的運氣好。你是靈能術士吧?”

“我才接觸氣術士不久,也是不是很清楚。”我回答道。

“你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和殺死‘眷者’的方式,非常符合靈能術士的特徵。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

青玄緊接著好奇地說,“半個月前你送來醫院的時候,你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剛才的銀線。如此強大的癒合手段,真是少見,能詳細給我說一下嗎?”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他之前會說我的癒合能力“比之前更強”,我暗自想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銀線好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幫助我修復身體。”我嘗試解釋。

青玄聽後更加感興趣了,他點了點頭,彷彿在心中拼湊著某種可能。“銀線…自我意識…這些都是非常罕見的現象。看來你的能力不僅僅是一般的癒合,它可能包含了某種自我演化的特質。這是極其罕見的能力,也許反而能夠解釋你為什麼能在極端情況下迅速應對並殺死‘眷者’。”

“自我演化是什麼意思?”我問青玄。

“生物會主動適應環境,進行自然選擇的過程就是演化。而自我演化,則指的是生物在個體層面上,透過某種內在機制,能夠在較短時間內調整和最佳化自已的生理或者行為特徵,以更好地適應環境變化。”他解釋道。

他暫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在你的情況中,你的身體似乎能夠主動識別外部威脅,並迅速發展出適應性反應,比如你提到的那些銀線。這不僅僅是普通的癒合,這種能力顯示了一種高度的適應性和進化潛力。”

“這種能力很不尋常,它更類似於一些極端環境中生物所表現出來的特殊適應性,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在遇到危險時,身體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作出反應,幫助你生存下來。”

“這真的是屬於‘氣’的範疇之內嗎?”我詢問青玄。

青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你的情況,似乎涉及到了‘氣’與生物體的直接互動,這種互動在生物個體層面導致了快速的生物反應和適應。”

“氣術士如果嘗試操縱‘氣’,需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你並非有意識的操縱‘氣’來修復你的身體,更像是‘氣’主動轉化,為你癒合身體。”

青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各種可能性,他自言自語道:“不,這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如此適應性變化……”

我注視著他,他咬著手指,陷入了某種深入思考。

過了一會兒,青玄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激動。“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次詳盡的身體檢查!”

我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青玄這副極度興奮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不安。

注意到我的後退動作,青玄似乎意識到了自已的過激行為,他逐漸冷靜下來。“抱歉,我剛才有些過於激動了。”

我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已的表情放鬆。“沒關係,只是突然有點嚇到我了。”

青玄試圖緩解尷尬的氛圍,“感謝理解,我只是想到一些非常規東西,我需要驗證一下我的猜測。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再詳細安排檢查的流程。”

我口頭上答應了青玄,隨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明天一早我就要出院!青玄說的檢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我步向門口,青玄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對了,我給你重新安排了一個病房。你去隔壁,那個病房目前是空的。”

我打算先回到之前的病房整理我的物品,我回到房間,病房內依舊滿是狼藉,唯一不同的是,那具醜陋的‘眷者’屍體消失不見了。

我猜測可能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已經處理掉了它。

在收拾過程中,我在地上找到了茜草給我的白色名片,儘管上面沾有一些深綠色的血跡,名片本身卻依舊完好。我沖洗著乾淨名片,不由得對這名片的材質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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