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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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櫟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謝姬抒道：“不會吧？”
姜櫟心說，的確沒看過，不過是沒看過謝姬抒穿這麼清涼。他有些緊張，但還是稍微放開了點，不過他能感覺到，謝姬抒一直在偷偷看他，一雙眼睛像是要把他全部看完。在她的注視下，姜櫟有點束手束腳，神經繃得緊緊的。
當晚，姜櫟告訴謝姬抒，他要熬夜，為期末考試做準備。
謝姬抒主動提出要去一家酒店，還說可以幫他解決一些不懂的問題。
姜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謝姬抒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的，而且是來教他功課的。姜櫟一口答應下來，興高采烈地回到自已的寢室，拿起自已的東西，下樓去見謝姬抒。
謝姬抒也確實在幫他補習功課，只是他有點累了，困得不行，想睡覺。
一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1點了。
雖然答應了要去刷通宵，但和女生單獨一起他有點害羞，說要回宿舍。謝姬抒卻告訴他，他的寢室現在已經鎖上宵禁了。
所以他們不得不睡在一起。
那一夜，兩人同床共枕，昏暗的屋子裡，謝姬抒轉過頭來，問道：“你沒談過戀愛?”
“嗯。”姜櫟點了點頭。
謝姬抒的手在他的腰間緩緩移動，姜櫟也不反抗，只是一臉乖巧地看著她。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謝姬抒雖然也沒有經驗，但她的悟性極高，很快就學會了。
......
從那時起，謝姬抒就給他買了很多的東西，什麼衣服，什麼手錶，還說要給他買房。
姜櫟雖然不知道她家是做什麼的，但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手筆，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想要太貴重的禮物。
“感情是要平等的，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能為你做什麼呢？”
姜櫟詢問道。
謝姬抒不解道：
“感情？你說什麼呢。”
“可是我們不是在談戀愛？”
姜櫟只當她是在說笑，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戀愛？
謝姬抒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臉的好笑。
“我有沒有向你表白？”
姜櫟怔了怔，旋即搖頭。
“我什麼時候追求過你了？我什麼時候讓你當我的男朋友了？”
姜櫟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太懂的樣子。
他張了張嘴，說：“沒有。”
謝姬抒一臉同情：“那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她湊到姜櫟耳邊，在他耳邊輕聲道：“叫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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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別墅內已經有了微光。
謝姬抒也回到了自已的住處。
計程車在花園裡停下，姜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下了車。
謝姬抒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
她就這麼討厭自已跟別的人親近嗎？這說明她很在意。
謝姬抒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小白臉，姜櫟卻無法理解。究竟是怎樣的‘金主’，才會永遠只有一個情人？
“包養”這兩個字，多少有些玩鬧的味道。但他知道，謝姬抒除了工作之外，就是陪著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過。
這亂七八糟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意思。
姜櫟一頭霧水，但他本就是個知足常樂的人，謝姬抒和他在一起，對他來說，已是極好的饋贈。
他推開園子裡的鐵柵欄，回到自已家裡。
二樓有燈光，米黃色的帷幔半掩著，謝姬抒正坐在自已的書房裡，他抬頭望去，只見窗邊映出一道頎長的身影。
姜櫟推門而入，只見謝姬抒還穿著一身乾淨的衣裳，正背對著他。頭髮微微卷曲，看起來很厚，但並不凌亂。她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一隻黑色的筆，在紙上寫著。
整個房間只有一盞長明燈，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昏暗。
消瘦的身影，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蕭瑟。
姜櫟從後面把她摟進懷裡，往前湊了湊，要親她的臉頰。
謝姬抒愣了一下，這一次她並沒有逃走。
溫柔的親吻，帶著淡淡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茉莉開花了，晚風帶著淡淡的香氣，飄進了房間。
謝姬抒愣了一下。
她這才想起來，姜櫟好像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喜歡你”。
謝姬抒心中充滿了好奇，她不知為什麼，真的很想從姜櫟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當她看到姜櫟對著別人笑，對著別人親暱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姜櫟是不是也這樣對待所有人？
他的脾氣似乎很好，眼神也很明亮，對每個人都很認真，也很珍惜。
就連之前碰見的那個女人也不例外。
她的心情很複雜，也很煩躁。
這時，姜櫟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掏出自已的手機。
謝姬抒偏向手機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上面寫著紐約的ip。
紐約是什麼地方？
參加宴會的同學中，有幾個是外地來的，所以都是號碼是國外的。這次回國聚會，美國的人也不少，剛才姜櫟有沒有跟人換過電話號碼？
姜櫟猶豫了一下，他從來不會去接一個陌生的電話，也不知道該不該掛。
謝姬抒抬頭看著他，眉毛一揚：“接啊。”
姜櫟無奈，只能按下接聽鍵。
“你好。”
謝姬抒低著頭，柔聲道：“寶貝，開擴音。”
她捏了捏姜櫟垂在肩膀上的白皙手指，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她涼颼颼的臉。
“我，蔣涵。”
“蔣醫生，現在找我是怎麼了？”
“我這裡有你的鑰匙。”蔣涵輕笑一聲：“你這人怎麼這麼糊塗，連鑰匙都弄丟了。”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笑意，帶著幾分曖昧。
“不好意思，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過去拿嗎？”
“還問我？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呢。”蔣涵笑道。
姜櫟沒有回頭，只是把目光落在謝姬抒身上。
謝姬抒依舊低著頭，從他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精緻的鼻子，以及長長的睫毛。
她的臉色很奇怪，像在隱忍著什麼。
“星期天上午。”蔣涵說，“等下你把你的住址發過來，我給你送過去。”
姜櫟有些慌亂，看了一眼謝姬抒，就想結束通話電話，連忙點頭。
通話結束，謝姬抒並沒有說話。
但姜櫟呆在一旁，卻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壓力，他轉過身，就要離開。
就在他要往外走的時候，謝姬抒突然出聲。
謝姬抒叫道：“過來。”
姜櫟這才轉過頭來，緩緩又走了過去。
……
姜櫟滿頭大汗，筋疲力盡，靠在她胸口上，忽然聽到身邊人漫不經心地說：“剛才在電話裡的是誰？”
“他是我的同學。”
“是做什麼的？”
“醫生。”姜櫟好笑地解釋道：“放心吧，她只是回來吃個飯，過兩天就要坐飛機回去了。”
“隨便問問。”謝姬抒別過頭去。
姜櫟想著她要睡著了，於是也跟著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我？”
姜櫟驚得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的是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
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說啊。”謝姬抒的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過他的眼睛，“是不是?”
“嗯。”姜櫟點了點頭。
這是要幹嘛？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不過謝姬抒並沒有動手，而是又轉過身，繼續睡。
姜櫟還以為她還會說些什麼，結果等了許久，也不見她有什麼回應。他湊近一看，發現她的呼吸很均勻輕柔，是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