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神，被汙染了！
所有的高階覺醒者，都成了祂手裡的棋子，被祂當成了傀儡。
混亂與災厄，本就是祂最喜歡的樂章！
直到世界被祂拉入虛無，成為收藏品的那個瞬間，李虛才在血色字跡的幫助下，重新獲得身體的掌控權，以自爆了結了自已。
只不過，自爆之後還能活下來，卻是李虛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你能聽到，不解釋一下嗎？”
李虛朝著面前的空氣自語。
“獎勵結算……”
微光小字浮現，隨後開始扭曲成血色字跡。
“替換中，請稍等……三、二、一，替換完畢！”
“檢測到宿主為現代碳基生物，為了便於理解，宿主可以將吾認知成同神靈遊戲一樣的系統……”
隨後，又是一行字跡顯現。
“基於原系統已被替換，後續一切任務和獎勵，將由本系統替代。”
“系統麼？”李虛沉吟，這個他倒是很熟悉，因為在神靈遊戲當中，就存在這種系統，為覺醒者們釋出任務以及獎勵。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說不準，你不過是另外一個神靈遊戲。”
“是否選擇信任，由宿主自行決定。”血紅色字跡浮現，像是在宣洩某種情緒般。
這系統，還挺有脾氣。
李虛摸了摸鼻子，一臉訕然。
不過，倒是比之前那個只知道冷冰冰釋出任務的系統好了不少。
“首先，本系統和宿主深度繫結，不需要宿主出聲，系統一樣能探知想法；第二，作為一個成熟的宿主，當自行探索當前現狀！”
“那我完成任務的獎勵呢！總該給我吧。”李虛道。
“當前身份已錨定，記憶大禮包發放中……”
“……這東西應該不能算獎勵吧！”
李虛可是記得，在觸碰到少年手臂之時，這些記憶就已經獲得了。
“請宿主注意，能獲得記憶，是因為本系統的存在。而且，即便是十幾歲少年的記憶，對於宿主現在的靈魂狀態來講，也太過龐雜，本系統要進行分門別類，在需要的時候進行提示，這個過程將極大消耗本系統的能量……”
“好好好，你字多，你有理。”
李虛擺擺手，不再糾結這些問題。
隨著血色字跡消失，一股明顯不屬於自已的記憶出現在腦海裡。
名字沒變，依舊叫李虛，父母失蹤，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兩年前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酆都中學，現在正在讀高二。
而這個世界，也彷彿是之前世界的翻版，但神靈遊戲出現的時間卻提前了很多，且已經融入了生活中的各個角落。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裡是一個閣樓，左右不過十平米，是曾經的少年為了方便打零工租住的。
昨天剛獲得了進入遊戲資格的他，滿腦子都被憑藉遊戲逆天改命的喜悅充斥。
可……現實卻很殘酷！
剛進遊戲，他的角色便是“書生”的書童，本以為是一個很簡單的過場任務。
沒想到卻成了“書生”手裡的棋子，連屍體都留在了遊戲中。
雖然不知道系統是透過什麼辦法瞞天過海的，但現在他算是接過了之前少年的人生。
好在，之前的他性格較為孤僻，沒什麼朋友。
倒也省去了諸多解釋和被人發覺的風險。
“本系統選擇的身份，自是會免去諸多麻煩。”
“厲害了我的系統。”李虛極為敷衍的讚歎一句。
接下來就是要思考後面怎麼做了。
既然能重活一次，躺平是不可能的。
被折磨了這麼久，別說神靈，就算天王老子，他也得讓對方嚐嚐大鬧天宮躲在桌子底下的滋味。
但，復仇需要力量！
而在這個“遊戲”已鋪開，覺醒者橫行的世界，就算只想安穩的生活，一樣需要力量。
可現在的他，能力和技能盡失，這身小胳膊小腿，別說向神靈復仇，甚至就連祂的名字，都沒辦法提及。
可按照之前的方式，透過遊戲晉升，結果也不過是重新成為祂的傀儡。
“叮咚！本系統糾正你一個觀點，覺醒者的力量並非某些邪神專屬，祂們只是一幫竊賊……當前世界神靈遊戲尚未被汙染！”
李虛皺眉：“這意思，合著我這麼多年，玩的都是盜版？”
系統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再次顯示字跡。
“……即便汙染，宿主於遊戲中獲得的能力，也可由本系統進行淨化。”
“對我這麼好？世上免費的東西最貴……我的代價呢？”
血色字跡或者說——系統卻沒再回應。
“好像，也沒什麼選擇！”李虛呢喃一句，神情慢慢變得堅定。
噹啷！
起身的瞬間，一個東西突然從懷裡掉出。
俯身撿起，入手溫潤，是半塊玉牌。
應該是那個血獸趁著假裝吃人，放到書童身上的。
只是沒想到，自已佔據了書童的身份後，這東西竟也跟著迴歸到了現實世界。
舉起玉牌端詳許久，疑惑道：“系統，這是什麼嗎？”
“請宿主自行……”
“好好好，我自行探索。”李虛撇嘴，顯然，系統也不知道。
“除了神靈遊戲當中，自已難道之前就見過這玩意？”
莫名的念頭一閃而逝，李虛有些奇怪，他總覺得“系統”這個詞是和萬能兩個字是掛鉤的。
思索許久無果，李虛仔細研究起玉牌。
但半個小時，玉牌絲毫反應都無，連滴血都嘗試了的李虛終於選擇放棄，貼身收起。
“該去上學了！”
…… ……
酆都高中！
高二三班。
站在門口的李虛，望著教室裡面一張張朝氣蓬勃的稚嫩面孔，曾被血火浸染多年的他不由得一陣恍惚。
彷彿被感染一般，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容。
只是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剛走進教室的他，便被一道聒噪的聲音打斷。
顯然，學校裡的某些垃圾特產，哪裡都躲不掉。
“李呆子，今天怎麼來這麼晚，趕緊把我的作業寫了去！”
一張囂張至極的面孔，拿起一本書就朝著李虛扔了過來。
記憶翻湧，對上了面孔的主人——周彥，壯男，身高近一米九，班級一霸，擁有遊戲資格，應該還未覺醒。
但，他應該死了才是！
因為面前的周彥，正是昨天遊戲裡的另一個死去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