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到!”

還是隻有蕭塵一個人的名字。司梵頭回知道,原來公主的待遇跟皇上皇后能一樣,皇上在裡面呢,蕭塵反倒像貴賓一樣。

看到皇帝的時候,司梵終於知道蕭塵像誰了。皇帝長得確實龍章鳳姿,一表人才,即使人到中年了看起來還是英氣逼人,保養得宜,留著兩撇小鬍子,絲毫不顯猥瑣跟油膩,反而有種獨特的風流跟魅惑,看起來蘇渣蘇渣的,精神很好,甚至比他的兒女們看起來還年輕。

仔細看,皇帝跟五官跟蕭塵的有很多相似之處,兩個可以說都是雌雄莫辨的臉,但在皇帝身上就顯得風流倜儻沒有一絲女氣,在蕭塵身上則顯得氣質出塵不似普通女子。

皇帝身邊的皇后倒是跟蕭塵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反倒跟蕭雯有些相似。

司梵已經知道,現在的皇后並不是蕭塵的生母。蕭塵的生母先皇后,已經去世了。

“塵兒,朕聽說你請了太醫,可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呀?”

皇帝看見蕭塵後眼睛裡的關懷和寵溺都快溢了出來,連眼神都沒給蕭塵旁邊的司梵一個。司梵今天不止一次覺得自已是個隱形人了,不過在接下來的情況中,他寧願永遠隱形。

“謝父皇關心,兒臣無恙。”

“那就好,坐吧。”

“等等。”

蕭塵跟司梵準備入坐時,皇后出聲阻止,不過她視線落在蕭塵身上時頓了頓,

“塵兒入座吧,本宮有幾句話想問問大駙馬。”

司梵:……

好傢伙,這是指名針對他吧。

連裝都不裝,上來就是直接開火。

司梵無助的看向蕭塵,發現蕭塵微微回眸了一下,然後走向了皇帝右側下席的首位。

淦!

真不管他啦。

果然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司梵沒看到,在蕭塵入座後,風兒快速貓著腰靠近她耳邊說了什麼,隨後蕭塵又跟風兒說了什麼,風兒聽完之後就離開了寶蘭殿。

所有公主王爺都已落座,除了五公主蕭雯。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隱隱聽到了些什麼,總之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這位大駙馬嘛,空有一副皮囊,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是處。性格懦弱,毫無才氣,連武功都一竅不通,跟皇城裡那些聲名昭著的才子少爺們差遠了。

沒人尊重這位大駙馬,加上貴族們都有一個樂趣,那就是看底下的人像被螞蟻一樣慢慢被人碾死。

他們心想要是今天把司梵碾死了,改明兒就能給他們的長姐換個身份尊貴人品貴重的新駙馬了!那豈不美哉。

“大駙馬,本宮問你,半個時辰前,你可因醉酒去了築涼臺?”

“是這樣。”

“那你可在築涼臺見到了什麼人?”

“回皇后…”

司梵感覺這是道陷阱題,回得不好可能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於是他看向蕭塵,此時蕭塵正在喝茶,她端著茶杯,吹了吹,搖搖頭。

“沒有!”

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暗示,但司梵立即回答。

“你確定沒有遇見任何人?大駙馬,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再回答。你可知道,當著皇上的面兒,你如果有半句假話,那可是欺君之罪!欺君罔上,依律當死!”

皇帝的名字被提及,可他一日沒有抬起頭,而是低頭把玩著自已手上的玉戒指。不過即使低著頭,也能看出他眼神幽深,裡面大有深意,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當今皇帝,不能說是暴君,也不能說他是個完完全全的仁君…

皇上做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唯一不可能的只有責罰長公主殿下。

所以皇上此時有可能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才沒有審問駙馬,全權交給了皇后。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草民真的沒有…草民剛剛一直跟長公主在一起。”

司梵萬般怕死,忘記自已先前說的不連累蕭塵的話,直接把蕭塵拖下了水。他內心有一部分相信,蕭塵是不會棄他於不顧的。

聽到這話,皇帝終於抬了抬頭,表情明顯有些不悅,不過依然沒開口。

皇后的表情更難看了,

“塵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被問話的蕭塵不緊不慢的放下杯子,勾唇一笑,用彷彿在說家長裡短的語氣,她不知道她一笑可以使萬物失去顏色,使這世間都變得燦爛起來。

這是司梵第一次直觀的get到蕭塵的顏值,他一瞬間覺得驚為天人,彷彿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他甚至忘了自已現在的處境——

他一個人跪在地上,周圍全是看戲的貴族人士。

“駙馬最開始是去了築涼臺,我看駙馬有些不適,就去看望他,隨後我跟駙馬去御花園散了會兒步,醒了醒酒,期間還遇見了幾個送膳食的宮人。如果母后不信兒臣的話,可以派人去查問。”

蕭塵說得有理有據,波瀾不驚,就連司梵差點信了,覺得蕭塵植入了一段新的記憶到他腦海裡。

等等,要的確是這個版本,那該多好…

她一開始就陪著他,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破事發生了。

哼唧。

“塵兒…”皇后臉上出現了糾結的表情,蕭塵說得太真,可另一邊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可能不相信女兒的話,

“本宮知道你與大駙馬感情要好…”

司梵:呵呵,純純的屁話!

“五公主到!”

原來不止蕭塵一個人有這待遇。太監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司梵轉過頭去,看見頭上纏著白布的蕭雯在宮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朝他走來。

蕭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司梵往後縮了縮,雖然是他推了她,可他看見這個女人ptsd都要發作了。

“雯兒,你怎麼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太醫不是囑託不要亂動嗎?”

皇后焦急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皇上仍然沒動,不過把頭抬了起來。

“父皇,母后,兒臣聽到寶蘭殿這邊出了大亂子,有人說大駙馬在挨訓,兒臣唯恐大駙馬受到冤枉,於是特意趕來解釋。”

“雯兒,你在說什麼?剛才不是你……”

“母后!兒臣是在築涼臺被歹人襲擊了,但兒臣並沒有看見那人是誰,只知道是個男人,又聽說方才大駙馬在築涼臺醒酒,這才猜測是大駙馬。可我後來回憶,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大駙馬。父皇,母后,兒臣趕來就是想說這個……哎呀,兒臣頭好暈。”

蕭雯說完後就適時的頭疼起來,皇后連忙叫人扶她下去。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表面是這樣。

司梵得到了赦免,他從地上站起來,儘管膝蓋已經跪得僵了,他還是筆直的走到蕭塵身邊,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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